坐在那里的宴九听到他们的话后似犹豫了一番。
那群人看见了,再次加把劲地道:“副总,您就撑一撑,把这件事给摆平了吧?不然宴氏就真完了。”
“是啊,副总!您好歹也是宴氏的大小姐啊,这宴氏将来还要靠你呢!”
“没错没错,副总您就赶紧把这事儿了结了吧,不然没了宴氏,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众人各种劝说下,宴九看上去终于像是动摇了一般,“那既然董事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再撑一撑,把这个难关度过去?”
那群人一听,当即欣喜不已,连连点头,“撑一撑,必须要撑一撑啊,这公司只能副总您才能撑得过去。”
“没错,董事长既然把这重任交给了宴副总,副总您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就是,就是!”
听着那群人接连不断地劝言,宴九这才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我就再撑一撑。下午召开记者会,咱们给民众一个交代,把风波平息了。”
那群董事们听到这话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他们知道有宴九一出面,这件事必然会安定下来。
但同时经过这件事也明白,这位大小姐是个十足十的刺头。
这次他们董事局的人只是想坐看这两位宴家人争斗,来一个渔翁得利,结果没想到这位大小姐竟然早已洞察到这群人的想法,直接将他们一同拖下水。
甚至还把宴氏也赔进去,以此来给他们这群打算作壁上观的人一个警告!
这样的手法真是太狠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心里对这位大小姐是越发地畏惧了起来。
等到那群人全都一个个离开了会议室,是剩下傅司和她两个人的时候,傅司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别太相信他们的话。”
宴九笑了,“我当然不会相信,现在不过是公司危难,他们才这样说,等事情过去了,哪里还会记得。”
这群老家伙老奸巨猾着呢!
现在也只是暂时安分而已,要想让他们彻底安分,除非这宴氏能倒下。
否则,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分。
宴九正在心里盘算着,就见一块藏青色的手帕就递了过来,“擦一擦嘴上的那些粉。”
宴九回神,摆了摆手,“不用,等会儿下午还得用这用这妆容去安慰平息那群民众的怒火呢。这一副病容可是我花了很久时间才画好的,擦了再画太麻烦了。”
可傅司却眉头轻蹙,“那也要擦,你喝水吃东西会沾到。”
宴九得意地道:“这粉底液我买的是防水的,不沾杯。”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傅司总觉得这种化学品的东西擦在嘴上不太好,所以坚持着没有收回手里的帕子。
宴九看他用那种如同老父亲般严肃、不赞同的眼神盯着自己,最后只能妥协,“好好好,我擦,我擦。”
她无奈接过那条帕子,擦了几下唇。
傅司看她擦得那么随意,提醒:“嘴角上还有。”
“这里?”宴九盲指了下嘴角边。
傅司:“再过去一点。”
“这里?”
“不是,在上面一点。”
“这里?”
“再下面一点。”
无论傅司怎么提醒,宴九就是找不对地方,正有些气馁地想着要不要回办公室洗个脸,结果突然唇角一暖。
就看到傅司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了下她的唇角。
那粗粝而又温热的手指一触碰。让宴九不由得身体微震。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只见他眸色黑沉,神情很是严肃,感觉像是在完成一个什么重大的工作一样。
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到他说:“擦掉了。”
宴九摸了摸嘴角,“哦。”
随后起身往会议室外走去。
而还站在屋内的傅司此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睫毛轻轻覆盖,黑耀的瞳孔里哪里还有半分沉肃的样子,反而翻涌着不平静。
其实刚才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擦拭她的嘴角。
等再回过神,想撤回早已来不及了,手指早已触及到那一抹红唇。
见她难得怔愣地望着自己,那清澈如小鹿一般的双眼让他心里瞬间软得不可思议。
他顿时有些舍不得离手,便强装镇定地替她擦拭。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他才整个人松缓了下来。
只是指腹那极为细腻柔软的触觉,让他忍不住细细地摩挲了一下,脑海中再次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天她温软的唇擦向自己的唇角的感觉。
当即神色变得紧绷了起来,漆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潮涌。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等再睁开眼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大步离开办公室,去解决员工罢工的问题。
宴九呢,就忙着下午的记者会的事宜,以及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工作。
两个人各忙各的,直到下午记者会如常召开,她还是用着那一张带着大病初愈的脸,以一种坚忍不拔的神情面对所有的镜头,先是鞠了一躬,对所有大众表示最高的致歉。
“最近因为一些事让民众对宴氏陷入了失望,这一点作为宴氏的副总,在这里对所有广大的民众们报以十万分的致歉。”
当她这句话一出口,那些正在网上看直播的网民们齐刷刷的各种弹幕弹出,所有人都在心疼宴九在高层们如此压榨下,竟然还要被再一次推出来当做替罪羊。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怒骂宴氏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