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众人的目光随之都聚集在了宴九的身上。
可宴九只是笑容散漫,淡淡勾起唇角道:“收集证据是需要时间的,捏造方便,但收集难,财叔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还是说,财叔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不需要讲证据?”
郑有才被这宴九这软刀子捅得脸色格外的难看,他涨红了脸,压着火气说道:“可是今天原本的提议是选出代理总裁,而不是罢免。而且现在总裁不在,也没有办法对峙,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得等总裁回来,双方坐在一起好好谈一下才可以。”
宴九勾唇,笑容里透着讥讽的意味,“他要是一辈子都不回来,这代理总裁岂不是要做一辈子了?堂堂宴氏,s市的船业龙头,没有总裁,只有一个代理总裁,说出去也要笑掉rén dà牙。”
郑有才听到这话当即就拿住了她的话柄,以此想要挑事,“宴九,你居然咒你弟弟一辈子不能从医院出来?你好歹毒!”
宴九嘴角噙着的笑不变,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啊,有你这个传话筒,他在收到这些消息后,还敢回来么?”
“什……什么传话筒,宴九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你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郑有才被正面怼得怒不可遏,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桌子的对面窜过来打宴九一般。
对此,宴九淡淡一笑:“被狗吃了呀。”
“你……”
“和你讲教养那岂不是很可笑?你,郑有才,哪里有一丁点长辈的样子?为了耍尽威风,刁难小辈,为难小辈,让小辈们一个个给你端茶递水,这种长辈,我们宴家可要不起。毕竟,我爸都没舍得让我端茶递水过。”
宴九把宴国怀拉出来,郑有才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虽然他清楚,宴国怀对宴九根本不是不舍得,但明面上来看的确宴国怀从来没有让宴九侍候过。
郑有才又气又急,但心里又虚,只能硬着头皮地说:“你!你……你放肆!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刁难你了……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宴九笑道:“刁没刁难,你心里清楚。”
“我……”
“在这里,你是最没资格叫嚣的。”
随着宴九这一句话,郑有才气得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口,只剩下粗喘气儿了。
“那我呢?既然你说了宴家,那你对我这个大伯可有半分教养和尊重?”这时,一道沉沉的声音就此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