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不甘心!
宴亦陌死死扣住轮椅,恨毒了一般地再次咒骂:“贱人,你不得好死!”
站在那里的傅司顿时拧紧了眉头。
正要出口,却被宴九率先开口道:“论贱,我可比不上你们母女。”
宴亦陌一听,霍地转过头,那架势恨不能咬死她,“你说什么!”
“亦陌!”孙舒秀连忙呵斥了一声,继而对宴九说道:“大小姐,亦陌已经得到了惩罚,也请你嘴下饶人,好歹是姐妹一场。”
宴九笑了一声,“姐妹?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妹妹啊。”
宴亦陌气得撑着扶手就要起来,恨不能去挠人。
可立刻就被孙舒秀给压了下去。
宴亦陌又气又恨,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般。
宴九不仅无视,还主动微微弯下腰,挑衅一笑:“这么听你妈的话啊?可是你妈这一个月可从来没有在爸爸面前提起过你一个字啊,就完全把你当死了一样。”
这段时间孙舒秀一直在家里低眉顺眼,只字不提关于任何宴亦陌的消息,连执罚堂都没有去过,就好像完全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她相信,宴亦陌肯定是知道,并且介意的。
果然,就看到宴亦陌手猛地握紧。
而孙舒秀更是脸色一变,厉声道:“宴九!你不要挑拨离间!”
宴九耸了耸肩,“我说错了吗?但凡你求情,你女儿不可能被关上一个月这么久。”
孙舒秀脸色铁青,却又不得压着火气,对宴亦陌说:“我们走!”
可才转身,就听到宴九一句挑衅的感叹从身后响起,“宴亦陌,我真为你悲哀。”
宴亦陌到底没有孙舒秀那么能忍,生生用手握停了轮椅。
随后就看见她用一种仇恨到极点的目光望着宴九,讥冷的到:“悲哀?我才不需要你来替我悲哀!比起我,你更悲哀,我还有母亲和哥哥,你呢?你有什么?一个精神失常到自残的妈,一个把你从小就放弃的爸吗?”
这些话可谓是字字扎心。
就连傅司都不得不皱着眉,目光带着几分担忧地看向宴九。
但宴九脸上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反而笑了起来,“我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期盼。但是你呢,相信别人,却又被别人放弃,多可怜。”
孙舒秀忍不住了,正要说话:“宴九!我自问对你……”
但马上就被宴九立刻打断:“宴亦陌,长点脑子吧。你妈心里到底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我这可是为你好啊。”
孙舒秀听到她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拨,终于忍无可忍,“亦陌,不要听她乱说!我们走!”
说完就推着轮椅快步进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