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女人这下是真的怕了。
要真弄死人,那可是要赔命的!
她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特别是那个扔杯子的,几乎是第一个就开口求饶的。
“不不不……不是的,我们……我们赔钱,赔钱行不行?你只要说个价,我马上赔,马上赔!”
宴九看着她那副快给自己跪下来的样子,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神情故作为难地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这得是当事人说了算,我就是一上级而已,又不是她妈。”
宴九那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让那几个女人吓得都快哭了。
旁边的傅司就静静地看着她唬人。
这不是第一次看她骗人,可第一次觉得她骗起人来那么的可爱。
真是个十足十的小骗子。
而此时还不知道被冠上‘小骗子’名号的宴九在一番无可奈何之下就准备离开了。
只是在走出办公室大门时,她又及时的提醒了一句,“哦对了,至于你们家属的钱,公司都会按流程赔偿,不出三天就能有结果,到时候请你们尽早来公司报销。”
看着她那个负责的样子,那些中年妇女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还赔偿个屁啊!
她们这会儿可是连命都快没了!
那个丢杯子的人更是在宴九一离开后,脚一软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以至于后面走出宴氏的时候人都是晕了,脚都是飘的。
回去之后更是吓得躲在屋子里,楼下一有什么脚步声那几个女人就以为是警察找上门了,吓得好几天都没敢睡觉,活生生地瘦了一大圈,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回到办公室的宴九正站在落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个女人互相搀扶着,抖抖索索地往外走去。
见那群人被吓成那副鬼德行,宴九这才满意地对傅司说道:“去打电话问下马志成,林晓阳怎么样了?医药费和误工费从公司账上走,顺便给她一个月的病假,让她出去玩儿玩儿,散散心。”
“好。”
随后她就重新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再次翻看了一下刚才那些大病医保的文件。
傅司看她重新眉头紧锁地又一次地翻起那些东西,“是发现什么可疑的?”
“不算发现,只是有些怀疑。”宴九将目光定格在那些看了好几遍的文件上,大胆的假设了起来,“你说,既然不是食物中毒,也不是水土不服,但是却集体出现了问题,会不会是船出现了什么问题?”
傅司沉吟了片刻,神情严肃,“可是在同一条船上,船长和副手为什么没事?”
船长是整个船只职位最大的。
船只的任何地方他都能随意出入。
按理说不可能触及不到才对。
“但你别忘了,船长和副手只需要把舵,盯着驾驶室就好,但是其余的手下却是要在整个船里面来来回回跑的,万一是在船的其他地方呢。”宴九这话似后也提醒了一番。
只是如果要按照船员们的行动轨迹来看的话,傅司有些皱起了眉头,“那这个范围很大。”
宴九看着手里那些文件,深深地叹道:“还有范围更大的,明天中午前把之前船员生病的所有记录都给我调出来,凡是有签过大病医保的都给我送过来吧。”
“你确定?”傅司被她这一句话算是震撼到了。
之前所有船员生病记录,那可不是一两个文件就能解决的。
最起码得用麻袋来装才行。
如果她打算这样看,估计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完。
可宴九却心累的表示:“确定啊,那女人说之前报销的时候宴国怀非常痛快就签字了,这太奇怪了。他是一个商人,付钱怎么可能这么爽快。而且他权利那么大,没事把大病医疗这种普通的东西牢牢攥在手里干什么?就凭这两点,我也得好好查一下那些船和他们的病有什么联系。”
傅司虽然觉得这个工程量实在太浩大,太耗费时间,但不得不说宴九的怀疑是有理由的。
宴国怀这种人对于这种看似平淡无奇的东西亲自批示,本身就很古怪。
为此当天晚上,他在把人送回去老宅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宅子里,用电脑登录了公司的网站,想把大病医保的记录全都想调出来。
不曾想,公司内部系统一点进去,关于医疗这块上面写着是仅供高层内部查看,其他人没有权限,无法登录。
傅司立刻用宴九的身份登录进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宴九作为宴氏总裁也同样无法登录。
这让他顿时皱眉。
想了一下,他马上用宴敏远的身份登录进去,但……同样失败。
傅司觉得这根本不是高层内部查看那么简单,这个版块应该根本就是只有宴国怀一个人才有权限。
于是,他当下就黑了公司内部系统,然后进去看了下,发现大病医疗保险里寥寥数人,根本没几个。
大部分都是小病的医保。
看来,宴国怀是把那些人的数据全都给抹杀掉了。
这就很奇怪了。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大病医保,为什么要抹杀掉数据呢?
他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宴国怀越是想要把这些东西清理,傅司就越想要搞清楚这件事。
为此,他特意开车去了公司,直接用宴九的身份进了档案室,好在那些纸质的医疗档案都还在,他把所有的大病报销的单据以及报告全都重新用表格的行事绘制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