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家伤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非她福大,我就已永远失去她,如此深仇大恨,你说我该不该多给楚家一些关照。”莫景煊漆黑如墨,深邃的眼眸望进轻尘的眼底,面上扬起慵懒的笑,抓着轻尘手臂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
轻尘望着莫景煊那似要将她卷入无尽深渊的眼眸,心猛地一跳动,脑中瞬间有些晕乎,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一直在不断闪现,原来他是为了她才这般了解楚家。而轻尘有这个想法,并非她自作多情,而是莫景煊的态度毫不掩饰,太过直接,让轻尘想找借口推说,莫景煊口中所言之人是旁人都难。
轻尘愣神,不可置信的神情,莫景煊看在眼里,难得见到轻尘呆乎乎的模样,莫景煊瞬时丢弃愤怒,惧怕的情绪,心亦柔软下来,目光这就样满足,忽闪着幸福的望着轻尘。
少顷,白皙细腻的脸颊染上红晕,犹如粉嫩的花骨朵一般的轻尘,从莫景煊那引人沉溺的话语,神色中醒神。深受莫景煊影响的轻尘,心中涌现从未有过的波动,好似有什么脱离轨迹一般,让轻尘略感不习惯。
轻尘低垂着头,将手臂从莫景煊那透着温热,此时似乎有些灼人的掌中扯出,而后站起身,走到桌边,到出一杯水来,递给莫景煊,道:“你赶路辛苦了,喝点水歇歇。”
“多谢。”为不让轻尘感到羞赧不适,莫景煊忍住笑意,恢复原先随意的模样,眼底泛着柔和,接过茶杯,道。
“额,不客气。”轻尘说完,自己也倒了杯清凉的水,喝下后,感觉身上的热气散去许多,脑袋也跟着清醒了。
“为那所谓的至宝,楚家人必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你在帝都学院中,楚家人奈何不了你,但出了学院后,你要多注意身边的情况。”莫景煊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倒是让轻尘觉得轻松不少。
“你不好奇那楚家至宝是何物?”莫景煊既对楚家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对所谓至宝定然有所了解,但他对此却没有丝毫的好奇之意,何时至宝如此没有吸引力了。
“于我而言,人可比那至宝更能让我着迷。”莫景煊邪魅一笑,看向轻尘别有深意的说道。
“要说的你也说了,你该回去歇息了。”轻尘无视那极为勾人的笑颜,及暧昧的话语,伸手指着门说道。
“赶了许久的路,现在我疲惫的很,你就这么忍心让我再连夜赶路,再说了夜深人静的我到何处去寻住处。”莫景煊慵懒的靠着椅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轻尘说道。
“谁让你半夜赶路的。”轻尘觉得这莫景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是登峰造极,以他的修为,估计就是半月不休息,都不会如他所说这般疲惫。再者蓝禾交易所可是他的势力,还会担忧寻不到住处。
“唉,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才连夜赶来,没想到你不领情就算,还不停赶我走。”莫景煊立即换上一副忧伤的模样,而后落寞的起身,嗓音黯哑,道:“抱歉,是我打搅你了,我这就离开。”
“你若是不嫌这榻躺的难受,就歇息片刻,到天亮时再走。”轻尘望着那异常落寞的背影,好似被人抛弃一般,明知莫景煊是故意为之,心里依旧觉得有些难受,犹豫了下咬牙说道。
“能有歇息之地,怎会嫌弃。”莫景煊转过身,看向轻尘,面露感激道。
轻尘瞥了眼莫景煊后,甩手转身,不知她是为自己的心软而气闷,还是为莫景煊的无赖而置气。总之拿出一床薄被,扔到榻上,熄了灯后,轻尘和衣躺到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在其中。
莫景煊借着月光,目光宠溺的看着和衣而眠的轻尘,其实消息并不需要莫景煊亲自送来,他不过是找一个来见她一面的借口而已。莫景煊之所以喜欢逗弄轻尘,直到她被自己惹恼,因为那样的她更显得有生气,而不是一个背负着沉重包袱毫无活力的木偶。
躺到榻上后,莫景煊双目看向屋顶,想着楚家的打算,心里感到恼火。对付楚家的事目前不能操之过急,因为若是不能将楚家彻底击垮,谁知道被逼急的楚家人会使出怎样的手段,来对付轻尘,所以他得加快步伐解决那些烦人的事才是。
而轻尘本以为屋里多了个人,她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不想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怕是轻尘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莫景煊早已没了防备。
在莫景煊的面前,轻尘也更随意,轻尘心里或许已经默认莫景煊对她是特殊的,就像师父,元宝他们一样,且对莫景煊,轻尘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信赖与依赖。
就好比今夜莫景煊突然出现在轻尘的屋中,轻尘感到不自在的同时,心里亦是有着再见到莫景煊的欣喜,可以说无意中轻尘已经渐渐习惯了莫景煊的存在。
天将明未明之际,莫景煊由榻上起身,整理好被褥,走到轻尘床边,静静的看了许久,嘴角微微上扬。
莫景煊俯身靠近似熟睡的轻尘,闻着那淡淡的药香时,身形一顿,而后充满诱惑的嗓音,在轻尘耳边低喃道:“丫头,为保你的清誉,在别人发现前,我得走了。我不在你身边时,要照顾好自己,若是稍稍记挂着我,那就更好。”
话落,出其不意的一个吻落在轻尘的额间,一触即离后,莫景煊的身影便消失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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