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鸠儿跑到休闲区的员工柜前,将一整排的员工柜子全打开,又从最后一个柜子里扯出一只折叠好的编织袋。
秦雎抱着火龙果闲闲地倚在门框边看她忙,半点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你到底存了多少东西啊?”
“呵呵呵,不多不多,就这几个柜子。”关鸠儿边说边从柜子里搬东西往袋子里装。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特大号编织袋已装得满满当当。
秦雎定睛一看都是些杂七杂八地东西,一脸不敢置信,“你蚂蚁来投胎的,这么大一包。”这得偷渡多少次才行啊。
“也没多少,大多数都在这里了。”关鸠儿转头看了看还有两个塞满东西的柜子。可怜巴巴地喊:“秦少!”
秦雎扬扬手臂,指着怀里正睡得香甜的胖猫,“没看见给你抱着猫呢,我可没另外的手给你拎东西。”
“好吧。”关鸠儿叹了口气,心道:就知道这小气的男人从来不知道关爱女同事。诅咒你一辈子交不到女朋友,哼~
秦雎看了眼手表,不耐地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搬不搬了?不搬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关鸠儿看看脚边这一大袋东西,估摸了一下,决定今天就先把这些搬走。那两个柜子的东西明后天一点一点拿。毕竟她一个人一下子也拿不了那么多。
“不搬了,今天就先这样。”说完她弯腰攥紧两根大包带子使劲拉了拉试试牢不牢。
那个装满的大包立起来足有她一人身高那么大,不用试都知道有多重,别说女人,就连一般力气小点的男人都不一定背得起来。
而身为现场唯一的男同志秦大少,半点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突然“嘿哟”一声,只见那个一人高的大包被她攥紧腾空而起,直接甩上自己削瘦的肩背上。
她重重地跺了跺脚,攥着大包往上耸了耸,“秦少,走吧!”
秦雎有那么几秒愣神,毕竟从来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女人,心道:这还算是女人吗?
他不着痕,心里掂了掂,发觉自己应该也背不动罢?
“走吧。”秦大少不在纠结,脚跟一旋抱着猫咪走在前头,关鸠儿背着一人高的大布包,脚步利落的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楼,值班保安一脸惴惴不安地等在大门口,看见秦大少出来,忙迎上前。“秦少,出租车叫好了,就等在外面呢。”
“嗯,辛苦啦。”秦雎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秦少还有什么吩咐?”
“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叮嘱。
“自然,秦少的话,我肯定记得牢牢的。”
“很好,有前途。”秦雎拍拍他的肩膀。
值班保安一脸欢欣,能得到少东家的夸赞,前途一片灿烂啊。他觉得刚刚这个决定做得太对了。
两人坐进出租车直奔钱江公馆。
一路上,秦雎撸着熟睡的火龙果,时不时问:“所以这段时间办公室里的诡异氛围是这只猫引起的?”
“嗯,同事半夜加班的时候听到了猫叫声。”
“呵呵呵,所以他们以为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挂了一堆平安符,佛珠,桃枝?喔,太好笑了。”秦雎越想越觉得好笑,越看越觉得宠物的脾性会随主人。
秦大少大约是笑得太肆无忌惮了,引得前排的出租车司机频频自后视镜偷看。
关鸠儿满脸尴尬,拉拉秦大少的衣袖,示意他收敛点。可秦大少是那么听话的人么?当然不是,他才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依旧问着:“我第一次见你背大布包,当时我就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是不是把它塞里边了?”
“是的。”
“那次你突然在车里五音不全的唱歌也是因为它?”
“是的。”
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她都说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全说了。笑吧,笑吧,笑死你算了。
二十分钟的路程,秦大少笑了一路,撸了一路猫。
两人回到公寓时,已是半夜十二点。
秦雎指指客厅的长沙发,“喏,今晚你在这里窝一晚。”
关鸠儿没有异议,放下大布包,忍不住问:“秦少,你是打算让我住这里么?”
秦雎嗤地笑出声,毫不留情地回道:“想得美。只是收留你一晚而已,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搬出去。”
“额?”怎么会这样,这完全不符合剧情啊。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她不是就此长住了么?
小关同志有时候的脑洞也开得蛮大的。她忘了秦雎不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她也不是里边的女主。更别说秦大少的洁癖性格,能容忍她住一晚已是莫大的恩赐。
秦雎上了楼梯,走到半道突然又停下来,嫌弃地对她说:“卷毛,刚刚忘了提醒,你今儿身上的味道太大,快熏死我了,可别糟蹋了我的沙发,记得睡前洗澡。”
关鸠儿羞红了脸,当面被一个异性说你身上味道很大,真的很尴尬也很丢脸,低吼:“不用你说我也要洗澡的。”
确认过秦大少,妥妥的直男癌晚期。
昨晚将近一点才睡下,关鸠儿本以为能一觉到天亮,但事与愿违,五点不到,她就醒了。
担心的睡不着啊,回想昨晚秦大少下达的逐客令,再想到今晚和火龙果即将睡大街的悲惨命运。她就忍不住一把辛酸一把泪。感叹世界的不公平,有钱人家吃顿饭都能抵得过她三年开销。
她仰头恨恨地朝楼上比了个中指,“哼,有钱了不起啊,哪天等我有钱了也拽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