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儿偷偷打量我。“看来,还真不是你。”
起码,我不像他们这个故事里的幼茹那么的......作。
“你的弟弟为什么会跑到子循家里呢?”钟离瑾问。
“我家父亲,原就在子循家做事,子循人好,我父亲经常带着我弟弟过去,我弟弟也和他很亲近,我父亲在子循家里做事的时候,我弟弟就会自己跑去找子循玩耍......一直都是这样的,可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因此丧命。”掌柜的说起来这些事情咬牙切齿的。
所以,他弟弟是因为跑去找了子循,所以子循遇害死于大火的时候,他弟弟是跟子循在一起的,才未能幸免于难?
掌柜的说,“我父亲知晓着火了的时候,赶过去看,火已经烧起来了,无法......无法扑灭。我弟弟......我弟弟就这样,死了。和子循一起被烧死了......”
“你弟弟当时多大?”我问,其实我想的是,他真的死了吗?如果他没死的话,会不会就是那个在不久之前,送来血书锦帛的人呢?毕竟,烧伤......还是让人很在意。
“我弟弟当时,只有十一岁。”
十一岁,二十六年前......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假设他弟弟现在还活着,是从当年那一场大火里侥幸逃出来的。今年应该三十七岁,二十多岁和三十七岁是有区别的,相信钟离瑾也不至于错信了一个三十七的男子冒充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混进钟离家的。
那场大火,烧死了子循,也一并烧死了掌柜的弟弟,甚至是子循的家人。他们住在一起,自然无一例外。就像掌柜的说得那样,等到发现的时候,那场火已经烧得很厉害了,没有一个人能够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的。
“那你们为何声称,那个叫幼茹的人是纵火的凶手呢?”我不明白,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杀害子循一家人,幼茹会这样做吗?如果,她把云瑛真的当成是自己的好姐妹的话,她会对好姐妹的夫家下如此毒手?害自己的好姐妹,变成寡妇受人嘲笑?
那老妇按捺不住,都想上前和我拼命似的。
“只有她!是她带走了云瑛。”
......
“还在想他们说的话啊。”萧珏问。
“我还是很在意......”我的心情一直都没能缓过来,还是很在意。“云瑛......她说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在睡梦中却喊了幼茹的名字。她是真的忘了吗?可是这么久了,我都不曾听她说起过她家人的事情,她只告诉我,她嫁过一次人,然后......性命垂危之际,被人所救,我觉得她真的是很爱那个人,所以才会为那个人生下了女儿云婉。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所知道的,也不见得是真正的她......而且,今天那母子俩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就认定我就是那个烧死了子循全家的幼茹。云瑛,云瑛她天天看到我,怎么就......”
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她,是真的失忆了吗?
还是因为......像掌柜的说的那样,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放火烧了她的夫家,她心里受创严重,选择了自我封闭那段令她痛苦的记忆?
但掌柜的说,云瑛是被幼茹带走的。
那么在当年,所有外人看来,幼茹一把火烧了子循一家以后,还带走了云瑛。
以至于,二十六年以后,我们调查血书之谜路过此地,我和云瑛同时出现......他们错认了我们,把我当成了幼茹......“萧珏,我......我觉得很害怕。”
“怎么?你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被吓到了?”萧珏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拥住了我。
“我不知道......在他们一口咬定我是那个什么幼茹的时候,其实我也有一刻动摇了,我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幼茹,是不是他们口中那个,放火烧了子循全家的女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怎么会......我和那个人从不认识,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她,却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我们都认识云瑛呢......”
我听见萧珏的那一声轻叹。
我的这些问题,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到底是奇妙的因缘,还是精心部署,我也不知道。
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认识她的时候,只知道她是陈宫的大司乐。陈地的命案结束以后,她去了弗尹大人府上,陪伴在弗尹夫人身边,又成了丽夫人。而现在,我们路过这里,又莫名知道,她的本名叫云瑛......霍汐,你不觉得你该证实一下她的这些身份变化吗?就像,你之前是汐月,然后成了霍汐,回到我身边,做了我的夫人。至于丽夫人,她的身份有几次变化,无疑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她曾经到过哪里,做过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萧珏说,“丽夫人忘记的那些,究竟是怎样的一段回忆,即使掌柜的母子恨这个叫幼茹的女人恨之入骨,也不能在未经证实以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云瑛和幼茹的身上。真正的幼茹,又在哪里......我想,我们或许现在找到她,就能够弄清楚,二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真正的幼茹......
我被这对母子憎恨,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们所憎恨的那个女人的替身,可真正的幼茹在哪儿呢?他们说,是幼茹带走了云瑛,可如果子循是云瑛仅有的记忆中,她曾经嫁的那个人,那么在之后,云瑛并没有提到她和幼茹在一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