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云瑛,就莫名觉得又牵连出太多的未解之谜。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云瑛为什么会失去那么多的记忆。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曾经遭遇了子循家的这一场大火,因而心理受到重创才会使她在醒来之后忘记了那么多的事情吗?
第二个疑问是幼茹在哪儿?按照村子里人的说法,火是幼茹放的,幼茹在纵火之后单单救走了她的好朋友云瑛,自此二人下落不明。可偏偏就是这么巧,我们遇到了云瑛,又把她带回到了这里。而根据他们的说法,我和幼茹长相相似,已经不止一两个人将我错认成了幼茹,那么真正的幼茹在哪儿?当年她带走云瑛之后,为什么又离开了云瑛?云瑛忘记了这一切,却偏偏和我遇到,越走越近,成了亲密无间的“闺蜜”,她是真的不记得幼茹了吗?还是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其实是有幼茹这个影子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所以当她遇到和幼茹很像的我时,才会和我成为了朋友。
第三个问题,我想我已经解开了,那时关于子循家里埋起来的十三具少女骸骨的。
第四个问题,是截断骨。十三具少女的骸骨还算是完整,却偏偏多了里翀一开始发现的那截断骨。断骨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第五个问题是......
“谁!”里翀突然大喝一声。
在这漆黑的夜里,又是这样的一个条件下,我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寒意。明明天气还不算那么凉......
而这时,我也听到了一些动静。似乎是从院外发出来的,脚步声渐远,猜想是在里翀发现他之后迅速撤离。里翀大概也是担心,这时某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没有扔下我独自去追那个人。
我走到院外,招呼里翀把火把撑近一些。这附近的土质稀松,应该很轻易就留下了方才那人的脚印。火光凑近,地上的脚印很清晰,我比了一下,大概是一个有44码大小的脚印,如无意外,肯定是个男人。女人没有这么大的脚,而且他听到里翀的声音以后立刻掉头就跑掉了,这步子跨得很大......
可惜啊,足迹上只能辨认出这些而已,他们穿的鞋底大概都是同一种,根本没办法区分得太过精细,很难判断这具体是什么人的。
“应该是村子里的人。”里翀说,“我记得那个脚步声,但是......”
但是,他没办法确定那个脚步声究竟是谁的。
我想知道,这个突然跟着我们出现在这凶宅外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一抬头,我就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块......
我要上前拾起,里翀赶在了我前面,将那块锦帛拾起,先是大致检查了一下,才交给我。这锦帛的料子,和之前在山上云瑛突然收到的一样,光线昏暗,即使有火把,我也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认出锦帛上的字迹来......
又是血书?!
还会有人因此死去。
锦帛上的内容,令我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紧了。接着,我就听到了我脑子传来嗡嗡的声音。又是杀人预告......
“夫人,这是......”里翀一惊随后说道,“刚刚站在这里的人......莫非正是给丽夫人送去锦帛血书之人?”
两封锦帛血书,锦帛的质地一样,血书的字迹一样,甚至连内容都相似。不可能是巧合,之前送来锦帛血书的人,和今日送来锦帛血书的人,虽不能证明是同一个人,但肯定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而来。“我想,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我们到了这里无意间发现的秘密,果真与那人一开始的邀请一样。”
“如此,是否请钟离大人再调些人手过来?”里翀忙问。
如果这就是那个送来血书的人,他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两封血书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还有关于钟离瑾随行多名家奴的性命。能够在他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一口气杀了那么多的人,这个人要么心思颇深,要么功夫了得,要么就是心思颇深且功夫了得,那就是真的太难对付了。想到我们这一次的对手可能正是这样一个难以对付的人,我心里也没底。可是钟离家的那些家奴,并不是他的对手,即使再调更多的人手过来,也无非是白白送了性命......得不偿失。
他送来血书,前一次并未伤云瑛,这一次也未伤我们。看来他并未打算要害我们,只是想要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而已。“先不必着急,他若只是想害我们,有的是机会这么做。刚刚在黑暗之中,他也只是送来血书迅速就离开了,我想......他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曾经发生在子循家的事情吧。”
“该不会,这个人也是那十三具骸骨之一的,哪个死者的家人吗?”里翀有了疑惑,那个人不予恋战,留下锦帛就立刻离开了。凭锦帛上的血书,也大概可以认定,我们来到这里发现的,正是他所希望我们发现的。十三具骸骨,莫非他和蕙娘一样,也有亲人曾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后,被葬在这里吗?
要是知道他是谁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询问出一些线索......
“里翀,你再听到他的脚步声,能认出来吗?”我知道希望很渺茫,那个人绝不是个傻子,以他之前的行动来看,他是一个思虑成熟,设想周全的人。他只是在院子外探头确认了一下我们的情况,就被里翀发现了,回去之后他静下来想想,肯定会知道里翀耳力过人,那么便要打算下,万一他的脚步声被里翀认出来可怎么办。
“应该可以。”里翀说,“方才那人的脚步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