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互不相识,他们应该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在一定程度上,相互之间有联系。否则伏击和追杀不可能同时进行......也许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倾向于合作。但合作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只是,我感觉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崩裂的,可能从开始,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不是特别牢固的,然后那一次伏击加追杀,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裂痕就越来越大了。也许现在,他们的关系更为尴尬,说不上是相互之间太过密切,但因为之前已经进行的事情,使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变成了被迫牵连在一起......或许,他们自己内部已经闹掰了。”
毓儿的想法真的很大胆,至少和他的思路对比,这一次反倒是我显得太过于保守。
“......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说错了?”毓儿说完后,却见到我的神色不对劲,使他便不像刚刚一样自信了,他很小心地询问我对于他的推理有何看法。
“不一定。”我说,“我只是很意外,你这一次想的很多,甚至,比我还多。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一次的案子因我牵连到了云瑛,也让我的思路受到了局限。所以当你说了这些以后,我很......你这一次的推理不错,连我都被说服了。不过要是想证明你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就需要更努力的往下查了。”
毓儿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下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愈发觉得他是一个能够让我放心依靠的大男人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样往下查了呢?”毓儿问。
碍于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过于凌乱复杂,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零零碎碎的线索不再是指引方向,而是绊住了我们的脚。
“以前我有一个老师,他告诉我,当眼下身处于困境,事情过多焦头烂额的时候,与其去迷茫,首先要让自己从迷茫中抽离出来。把脑子里每一件事记下,然后做区分,标注下,哪件事紧急,哪件事暂且可以缓缓,不是所有的案子只要去查都会有结果的,但我们顺着一条线索捋下去,有联系的都会浮出水面。”而现在,我们已经抓到了一条线索,我指了指房檐上的痕迹,“不觉得那个印子很奇怪吗?”
那不是绳索的痕迹。
这时候的绳索,普遍都是草绳,用枯草拧起来的。是寻常百姓家最为常见的一种基本工具,这种草绳大多时候是很坚固的,如果拧好了,悬个一二百斤没多大问题。但是,这种草绳较粗,完全就是靠着枯草的韧劲儿结起来,所以需要很多的枯草一起拧。但是房檐上留下的那一道痕迹,分明细了太多,那绝不是草绳的痕迹,连我一开始都曾怀疑过,那更像是一种锋利的匕首看上去时留下的。
“什么样的绳索能这样细呢?”毓儿嘀咕着。
“而且当时,躲在房顶上的人,用这根极细的绳索悬着假人放下去,在地上留下了鞋印,假人本身也是有重量的,否则就不会有鞋印了。那道痕迹,应该是他匆忙间想要把下面的假人拽回来的时候,留下的。下坠物的重力,和他拉扯绳索时的速度,绳索在房檐上摩擦,留下沟壑的痕迹......”说着,我突然停下了。
难道......
“可真有这么细的绳子吗?而且还要十分坚固......房檐都磨出痕迹了,如果是一般的绳子,只怕早就断了......”毓儿还在想,造成这样痕迹的绳索会是什么材质的。
“也可能是凶器......”我说。
“凶器?”他不明白我的意思,“绳索拿来当凶器,难道这绳子曾经还吊死过谁吗?”
“不是吊死......绳子的作用,不是只有拿来勒住人的脖子使人窒息而死......”我说,“后世有过很多这样的新闻,有一种很细的线,是用听歌的,一头插在手机上,另一头到了中间分成两股,两头都有一个可以塞进耳朵里听声音的东西。很多人习,就挂着耳机。偏偏又是在骑电动车摩托车一类不完全封闭,但是速度极快的交通工具。所以在急速行驶下,一旦途中耳机线挂在了树上或哪里静止不动的物体上,那么耳机线就会勒住人的脖子,皮开肉绽。伤口如同利器深割......”
因为看过这样的新闻,加上新闻里配着的图片,我对那些伤口印象很深刻。
那很危险,可是很多人并不在意。
“......那和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目前为止,只有五叔死了,但五叔是失足摔下悬崖造成的,又不是被割喉死的。”毓儿对此,深表疑惑。
“你忘了那条断臂吗?”
案子,并不一定是发生在现在的。
我们在子循家老宅里找到的那半截断骨,已经证实是一名成年男子的手臂了。而且对于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器能够将人的手臂砍下来,我们也一再做过试验。
但是现在,我在看到房檐上的这个痕迹后,有了一种特别的想法。
......
“房上在做什么。”云瑛见我来了,便问了声,“一早就听到你们好像在屋后说话,后来又似乎爬到了房上去,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嗯。”我应道,“找到了那个人突然消失的方法。”
“是吗?”她看起来很有兴趣,“那个人真的是个黄大仙吗?”
我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我整日闷在屋子里,便求着红玉与我多说一些。”云瑛也实在是闷坏了。
“你看起来好多了,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