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区的人情风貌似乎都有些差别,待你日后去了其他三区,可要跟我讲讲。”潇娘打趣道。
南绛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一副幸莫大焉的模样。
在她们交谈之时,台上变化颇大。
梁初直接将第三问说出:“何为‘道’?”
众人道:“倒不如你直接说说这答案是什么?”“多说修者都无法答出这道题,你这问官单纯是想为难我等。”......
荆子晋就在这一片骂声中,以一副翩翩公子的倜傥之态,走上了台。
“诸位,单悦主听闻‘三问’之事,饶有兴致地问了荆某,并吩咐荆某替他传答第三问。”荆子晋声线慵懒道。
一些年少的姑娘们听到这同靡靡之音相似的嗓音,脸颊微粉,眼眸放出细光仰头看他。
单看外貌,荆子晋说是少女杀手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南绛不着边际地想。
“难得单悦主有此兴致,快快请讲。”梁初声音透着喜悦之感。
荆子晋收敛了笑容,肃穆且慎重地说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吾等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道字实在太过抽象难以形容,只能借助世间万物来透显出何为‘道’。
场内寂静了片刻,有人反复低声咀嚼着,也有人面上惊异,更有甚者向单悦主的府邸拜了三拜。
“单悦主好大的威风。”南绛低声道。
何为‘道’?看的是无数人自己的道,这些‘道’汇聚而成,变成了人们口中的那个宽泛的‘道’。
她尚未找到自己想要的道,前方迷雾重重,也不知何时才能明晰。
先前关押的二人,南绛已经交由荆子晋处理了。她选择不过问此事。
昨晚她们三人闲逛到花火节散会为止。彼时已经到了半夜三更天,她们走在庆礼过后稍显冷清的道路上,只觉得心中的烦闷舒缓了许多。
此事一别,她与潇娘就无甚关联了,本来便不是一道的人,恰巧因缘相会。不过为了不负这段情谊,南绛答应就算进了四方台,日后的花火节也要一起相约而行。
南绛还将特地准备的伤药递给了潇娘,祝福她们两个能长长久久、不为生活苦恼。
第二日,南绛便携着衡宁白去柏悦主复命了。
这次开门的是一位真正的侍女。柏悦主的侍女与普通人家的不太一样。那侍女穿着比柏悦主要华贵得多,头上以凡间价值千金的晶石点缀,在日光下折射着绚丽的彩光,淡色的衣裳外披着一层薄纱,仿佛天宫之上的仙女一般飘逸。
南绛暗想,莫非......柏悦主的性向为女?否则怎么会让一个侍女穿着如此铺张呢。
侍女待人不卑不亢,只是时不时扫向南绛,让南绛觉得不自在得很。
像是南绛穿着不妥当,又像是她用过早饭没擦嘴一般,被人观摩。
“小道仙,你为何盯着我看,可是有什么出了错?”南绛问道。
“道君勿怪,是我太过于无礼。”侍女猛地收回视线,低头谢罪道。
南绛摆了摆手,没有再过于追究。
侍女收敛了很多,一路上再也没有将目光放在南绛身上了。
这位道君好生俊俏,也难怪柏悦主愿意下放权力给他,毕竟......美色当前啊,要是她,也愿意博君一笑。
进了殿里,南绛与衡宁白抱拳道:“柏悦主。”
柏悦主依然是穿着朴素,她明眸望着南绛,道:“不必如此。”
于是南绛直起了身子,道:“荆子晋已经发了心魔誓,此次没有负柏悦主所望。”
而后南绛将令牌递到柏悦主面前。
柏悦主没有接过,转而神色不明地问道:“你以为,我给你令牌的缘由是什么?”
南绛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