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一样,慕庭深擦好桌子,随手就将手帕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哈。”白以曦轻笑一声,无论相遇多少次,他还是那个他。
梁诗诗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就坐在白以曦的对面,身边是慕庭深,他的衣服被浆洗的十分干净,淡淡的肥皂香气从身边传了过来,她的心口砰砰跳,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
“吃完了?”慕庭深看着白以曦放下筷子,“时间还早,去寝室睡个午觉?”他直接替白以曦做主。
白以曦翻了个白眼,“我去操场。”说实话,如果不是慕庭深今天在寝室,她说不定会回寝室睡一觉,手臂酸痛的要死,她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慕庭深上前,不由分说的拽起白以曦的手臂,根本不理会她的声音。
“庭深学长,你不要这么对秋哥哥,他今天很累的。”梁诗诗站起来,垂着眼睑,一副为情哥哥着想的样子。
慕庭深看都没有看梁诗诗一眼,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放过白以曦以外的人。
慕庭深走的很快,白以曦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想要挣脱,奈何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样,让她无力挣脱。
“你放开我,我手臂很酸!”白以曦在后面高声呵斥他。
慕庭深蓦地停下脚步,白以曦直直的撞到了慕庭深的身体上,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慕庭深见状,眼神微变,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手帕,空闲的那只手替她擦着鼻血。
等擦好以后,他直接将白以曦从地上扛了起来,“身体这么弱就多锻炼锻炼,我刚才都看到了,不就是被罚了20个俯卧撑,又站了一上午的军姿吗?你没看到其他同学连中暑的都没有一个吗?”
这是白以曦印象中,慕庭深最啰嗦的一次。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会儿,他才发现白以曦一直没有说话,“你……”他慌张的将白以曦放下来,直接将她抱进怀里,“你怎么了?昏倒了?”他惊慌失措,“白秋!白秋你醒醒!”
白以曦抬手就向头顶那个聒噪的声音打了过去,“吵死了,老子困死了,闭嘴!”
她打到了他的脸,慕庭深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白以曦,屁颠屁颠的往男寝方向走。
此时的慕庭深,如果白以曦没有睡着一定会发现他身后摇着的,隐形的,类似于大型忠犬的尾巴。
她睡觉的时候很不安稳,经常会来回的翻身,饱满的额头,微微颤动的睫毛都让慕庭深沉醉不已。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着迷,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仿佛胸口被填满。
光滑的下颚动了动,白以曦脖颈上那看不见的喉结上下滑动,锁骨的位置就像是停靠了一只翩然的蝴蝶,胸膛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慕庭深口干舌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两个月在酒店的那一夜。
当时的他被损友李明辉灌醉,朦胧中损友坏笑着说要帮他**,将他扔到酒店的房间里就走了出去。
意识模糊间,一个朦胧的身影向他走了过来,他至今还记得手指间细腻的触感,以及那阵阵的花香,女孩的身体青涩,他也好不了哪去,折腾了好一阵才入门。
因为是刚开荤,他那一夜反反复复的在女人身上徘徊没有下来,遗憾的是光线昏暗,他只记得那少女的一头短发,还有浓重的妆容。
此时的他,不知怎么,竟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身下涌上来一股热流,差点儿……
他从地上站起来,动了动身子,某一点却还没有平复。
他现在也分不清是因为想起了那天的女孩,还是对床上的这个女孩产生了邪念。
应该不会是那天的女孩,因为那是李明辉为他准备的,虽然是处子,但是也是拿了钱办事的,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那女孩的身份。
这个白秋长得很漂亮,是雌雄莫辩的那种美,朦胧中仿佛笼着一层纱,他第一次的见到她的时候就好像有种宿命的感觉,更是别提前两天看到她的身体的震撼。
他特意让家里查了白家的女儿,发现除了白雨柔和白雨佳以外,突然出现了一份名叫白以曦的档案,而且跟现在的这个白秋过往经历重合。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只不过他的心底还有一点疑惑,为什么白以曦的身份会被他们家的人说成是男孩,而且档案是最近建立起来的,托了教育局的关系,如果是从一开始就建立,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这个女孩身上的迷雾越来越大,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探究。
在建立档案的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追溯时间,竟是上次他去白家之后的时间,这又有没有联系?
“嗯……”
轻轻的呢喃声从女孩的口中发出,她不像其他的女孩那样喜欢喷香水,也可能是被从小当男孩子养,身上只有清冽的皂香,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让慕庭深意外的熟悉。
等白以曦舒展身体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她猛的坐起来,看了一眼半拉的窗帘,旁边是慕庭深晶亮的眼睛,男孩半蹲在她的身边,不知道维持这样的动作多久了。
“你有毛病啊!”白以曦匆匆拉开被子想要往外跑,却被慕庭深拦住。
“我给你请假了,请假单都开好了,今天下午你不用去了。”慕庭深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以曦点头,又倒回床上,“能不能劳烦你到对面的床铺上?我是大熊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