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白带她去吃了饭,返回酒店的时候,羲和才想起刚开始被他拉着,说是要带她去见个人。
她疑惑的问起:“你要带我去见谁?”
徐佑白底笑了起来,他忍不住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比你更迟钝的吗?”
“是谁?”羲和问。
“一个长辈,可惜他现在有点忙!”
徐佑白不明说,羲和也猜测不到那个人是谁,她只以为是他在这边的长辈亲人。
曾经跟徐佑白刚开始相熟,只知道他是中国人,并不清楚他故乡在哪里?还是后来熟识了他才告诉她,他也是s市的。
有时候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身处遥远的异国他乡,居然也能碰到一个居住在同一座城市的同胞!
。
两人刚刚走到酒店门口,不知怎么突然从旁边涌出来了一群人。
他们目的明确的扑上前来迅速将羲和跟徐佑白包围起来,羲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她被徐佑白保护在身后。
周围亮起刺眼的闪光灯,七嘴八舌的混乱中,只听有人问起:“请问羲和小姐,最近网络上散播的谣言您对此怎么看?这是真实的吗?”
“你真的在十七岁同自己表哥发生混乱关系?这样的行为你怎么能负担起开建左岸花开?”
“现在左岸花开还开发吗?是不是依旧像您会议上说的那样进行?”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徐佑白只身挡住那些堵住前路的记者,他尽量不让他们伤到羲和。
“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羲和小姐当年是真被人陷害,还是另有隐情?”
有人不顾徐佑白的阻挡,伸长胳膊举着话筒到羲和面前,势要她站在媒体面前把那不堪的过往解释出来。
羲和脸色白的无一丝血色,她死死地抓住徐佑白的胳膊,才能安然稳住自己面对这些记者。
情况来的太突然了,她并没有想象中可以那么镇定自若的去回答他们想知道的问题。
徐佑白上前遮挡住他们摄影机,极力劝阻不能拍摄,同时大喊着保安。
酒店门口一下子混乱成了一团马蜂窝,各种问题接踵而来,纷纷想要羲和嘴里获得第一手新闻。
在挤压推搡中,直到有什么猛地被摔到了地上,巨大声音直至盖过记者的逼问,场面才安定了下来。
寂静中,犹如屏幕上被定格的画面。
记者们面面相觑,几乎是被强烈危险气息所控制,他们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退出来了一条路。
外围的那端,陆衍眼神冷厉的扫过在场所有人,不刻意释放的气息,却也足以震慑的每个人心里惴惴。
羲和看着那人,指尖蓦地颤了下,那难以忽视的揪痛瞬间将她淹没,这远比被记者围堵要求她陈述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还要来的激烈。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她,仿佛噙满血腥味的阴戾,笼罩每个人的心头。
他抬手拿过一个男记者手中的话筒,眸子随意瞥向上面贴着的公司名称:“**娱乐新闻。”
那垂着的眼让人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寂静的场面只有他轻而又轻的话语溢出,不带任何感qíng_sè调,却仿若千斤之重。
陆衍抬起了头,里面阴鸷的狠劲儿一闪而过:“在酒店门口聚众闹事儿,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他的气场太强大了,询问的话并没有人敢回答,有几个记者甚至躲闪的往后退了步。
陆衍扔掉了话筒,视线在在场之人脸上扫过,光明正大的威胁:“要让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明天在网络上传开,诸位就不妨试试我的手段。”
各路记者互相觑看,都没举动。
徐佑白拉住了羲和的手,借助陆衍威慑住了所有人的空挡,护着她急忙穿过人群进入酒店。
羲和是被他拽着跟上他的脚步的,走进了大厅,她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那站在玻璃门外面,孑然孤立身影独自面对那么多记者的男人。
刚才在那么混乱时刻,他们故意要把她推倒镜头面前,成为众矢之的。以扒得最新新闻为目的,丝毫不会顾及他们的欢乐利益,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样的场景就好似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充斥着噩梦,主观臆测的断定,直至把她往死路上逼迫的所谓真相……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会那么不计后果的在酒店门口,直接摔了记者的摄影机。
胸腔下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重重刺痛了下,羲和努力平复着自己,可那难耐的涩痛一路上涌直逼喉咙深处。
徐佑白打开了电梯拉她进去,直到电梯门合上,他担忧的看向她:“吓到了是不是?”
羲和恍惚的抬起了眼,眸子没有往日灵动。
徐佑白爱怜的把她抱进了怀里,他底醇嗓音飘进耳朵,可似乎都不能抚平心底那丝颤动。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们伤害到你的。”
羲和不说话,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鼻息间是他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味,她并没有感觉到安心,只有无穷无尽的孤单。
但她自控力很强,她强逼自己抬起了手搭在他的腰上,形成搂着他的姿势。
脑海中却不知怎么闪现了陆衍冷峻不带任何感情的脸孔,抓着徐佑白衣服的手紧紧捏在了一起,压抑不住的痛苦,那绝望有违道德的念头,让她快要窒息在这场无望的纷杂中。 徐佑白带她回了酒店,他对她说了很多话,羲和大多数都没回应他,等到最后,她才开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