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就不去看看那个小姑娘吗?”老约翰百无聊赖的飘在空中,一半身子在屋内,另一半在屋外。
似乎这样会让他无聊的亡灵生涯增加一点乐趣。
“那个女孩?”
夏尔将自己与这名流浪巫师的dna做对比,这些微不可查的小东西,在显微镜下瑰丽而神奇,像是造物主最伟大的创作,每次都让夏尔感到惊叹。
这种感官上极致的冲击,像是置身于一种奇幻的世界中。
有时候,他在想,是否在在这基因中其实也有一个未知的世界,以自己无法观测的形式合理的存在着。
很快,在这惊叹中,在一处极其细微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丝不同,那里少了原本的一个不大的片状呈现的是延伸的灰白色。
而流浪巫师的dna同片状呈现的却是红色,这是好消息。
夏尔翘起了嘴角,呈现的灰白色证实了他的猜测,“看来这个世界的水平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将显性基因覆盖而已,只要,将这层灰白色的薄膜去掉,显性基因自然会取代隐形基因的作用,重新将血脉展现出来。”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老约翰不满的嚷道,尽说些奇奇怪怪听不懂的话,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很好,按照惯例,先分析一下成分。”到了这一刻,终于到了需要精神力的时候了,这种精细活用精神力凝聚而成的轻丝在合适不过了。
柔软可如鹅绒,坚硬可破金铁,是完美的试验工具。
“喂,喂!”老约翰再次大声嚷嚷道,“着火了!”
“够了,老约翰,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在我做实验的时候打扰我!”
“那你到底要不要看看那个小姑娘呀。”
“什么小姑娘?”
“就是那个被你撩拨得芳心懵懂的小姑娘,难道你已经忘了?”老约翰装作惊讶的模样,“刚刚被父亲抛弃又被爱人抛弃,还真是凄惨的人那,说不准会这样结束结束自己含苞待放的一生吧。”
夏尔咬牙切齿,“老约翰,我说过,不要在我试验的时候打扰我!”
老约翰吐了吐舌头,在屋内的这一半身子也彻底离开。
坐在城堡的尖顶上,心惊胆战的抚着自己的胸口,真奇怪,明明是亡灵,怎么会还有心跳的感觉那?
是错觉吧?
不过调戏一下夏尔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呐,明明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屁孩,怎么可能逗过老人家?
想到这,他笑了起来,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
肆无忌惮是来自于,夏尔对于那叫安琪小姑娘的贴心,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要知道,换做自己的话,肯定是要直接拿个盘子糊到安其罗脑袋上。
对了,还有安其罗,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看到安其罗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夏尔——是于心不忍了吧?
哈哈哈,阿嚏。
怎么回事,老约翰揉了揉鼻子,怎么打阿嚏了。
自己打阿嚏了?
忽然,他的身子一怔,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冰凉的雪花落在上面,停留了短暂的时间后,穿过手指,继续飘落。
眨了眨眼,他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一股无形的巫力飘荡在四周,老约翰却犹如冻僵了的鱼,一动不动。
他能感受到,身为亡灵的自己,可以吸收巫力了,这是灵魂强大的外在表现。
毫无疑问,这是那种名叫格林之殇药剂的作用,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一旦可以吸收巫力,虽然只是很少的部分,那也意味着自己再次踏上了巫师这条瑰丽的道路。
过了许久,他垂下头,埋到膝盖中。
“谢谢。”
低不可查的声音在尖塔上空响起,又被冷风吹向冷酷的远方,却莫名让他心里多了一丝温暖。
冬日的寒雪带来了农作物第二年的养分,也唤起了孩童的欢笑,还有一名亡灵开始滚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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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劲。”夏尔皱眉,“不应该这样,在外界可以单独溶解这层灰白薄膜,为什么在膜外进入后却没了作用?”
“细胞膜认为我配置的药剂是有害物,自动将它的成分给破坏了?”
“奇怪,细胞什么时候有这么强悍的作用了?”搓了搓手掌,再次行动起来,如果说细胞因为药剂是异物而拒绝他进入体内。
那么为什么艾伦的血液能够毫无排斥的发挥作用的?
只有一个原因,夏尔雀跃的挑起眉梢,因为药剂里面有艾伦的血液。
所以,几滴血液在指肚滑落,在器皿中逐渐氤氲开,仅仅是几滴血液可无法起到强烈的保卫作用,只会被药剂同化。
很快,药剂均匀后,染上一抹浅淡的红色,再次滴落在自己的血液样本中。
他快速凑近显微镜,嘴角逐渐扬起一抹开心的弧度。
他在长久的实验中得到一种熟能生巧的技艺,猜测时间,他看了眼窗外,打了个哈欠,现在才上午11点多,先去吃点饭吧,肚子好饿。
想到这,饥饿就像是穷追不舍的猎狗,一下子扑了上来,让他浑身任何一处细胞都在渴求着糖分、热肉。
“怎么没人叫自己吃早饭那?”他小声嘀咕道,完全忘了自己是怎样嘱咐爱尔莎不必叫自己吃饭的事情了。
“夏尔少爷,您起来了。”
夏尔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平时比自己高了得有一头多的爱尔莎正待在门口,而她半弯的身子说明她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