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院门外,欧阳震北早收起高傲轻狂,低低叫了声,“王宇奇,魏长老叫你进去。”
见欧阳震北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王宇奇早猜到执事院内发生了什么,就连那魏长老教训之语,王宇奇也能隐隐猜测几分。心中不免暗想,或许今后欧阳震北等人能少找自己些麻烦。
王宇奇面不改色,伸手道,“欧阳少宗主先请。”
欧阳震北便不再多言,王宇奇默默跟随其身后,一同进入听候魏长老发落。
魏长老余怒依然未消,那瘦面长髯越发显得精神焕发,矍铄逼人。
“王宇奇,莫非你小子被传言什么狗屁炼丹大师,就连灵院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么?居然率众在别家帮会门前闹事!还大放厥词,上门讨个说法。北苑灵院是你家么?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魏长老夹枪带棒,喝骂连着讥讽。
“你小子也不是猪头够脑,说吧,今日为何如此?如果不能让本长老信服,就此逐出灵院,滚回你青莫门去吧。”魏长老冷哼一声,怒视王宇奇。
王宇奇正了正身形,不急不躁,慷慨陈词,“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便直言相告,欧阳少宗主也别恼怒。王宇奇之所以不管不顾上门讨要说法,无他,只是想为小小丹会争得生存空间,从此再不受五大帮会欺压,让丹会弟子活得自在,尊严犹存。前者,欧阳少宗主派人求丹,灵药份数缺少,我忍之;无视我丹会告诫硬闯大门,我一样忍之。其间些许摩擦在所难免,请欧阳少宗主莫怪。今日,我丹会弟子前去奉送玄丹顺便讨要灵药,天银会不与,我忍之;其弟子当面辱骂,我一样忍之。 可无故打伤我丹会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便带人前去为我丹会弟子讨要说法。魏长老,这全是我王宇奇一人之错么?”
“你很委屈么?”魏长老白了王宇奇一眼,又看向欧阳震北,“欧阳震北,王宇奇所言可是实情?”
欧阳震北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继续。”魏长老冷哼一声。
“ ’原创[ 说来话长。在未进入灵院之前,欧阳少宗主调戏弟子师姐未果,恰逢弟子在场,拼死相争,致使不欢而散;试炼空间内,欧阳少宗主带人追逐我丹会弟子沐清溪,又是被弟子所阻,坏其好事。后来又有多次争斗,弟子无不强硬拼争,毫不退缩。弟子愚意猜度,灵院内诸多弟子无不对欧阳少宗主毕恭毕敬,唯独弟子贱骨头一根,处处不服,每每争强,是故欧阳少宗主对弟子怀恨在心,才有如今种种。弟子所言句句非虚,魏长老可派执事明察!”
欧阳震北盯着王宇奇,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咬牙切齿道,“魏长老,他血口喷人!”
魏长老冷冷道,“王宇奇所言是真是假,本长老心中有数。你莫多言!”
王宇奇冷冷一笑道,“弟子还有话讲。”
“有屁快放。”魏长老头都没抬一下,不耐烦道。
“弟子本无心与欧阳少宗主争斗,同为灵院弟子,当同心戮力,为我北苑灵院争得荣光!其一,努力修炼提高修为以报效灵院;其二,以微薄之力多多为灵院做出贡献,不做无谓之争;其三,同为弟子本无仇隙,弟子间陷入永无休止争斗,为师门大忌,也为众多弟子耻笑。弟子愿放下争斗,与欧阳少宗主重修言好,从此以挚友相待,亲近如一,只愿灵院兴旺发达,不计个人名利。”
未待魏长老发话,朱紫曦笑盈盈插言,“你虽好意,以德报怨,只怕人家还要挟私报复,处处为难我们。”
“紫曦休得多言,欧阳少宗主乃心胸开阔之人,魏长老自有公断。”王宇奇忙出言喝止。
“小子,此话本长老爱听。”魏长老眉头稍展,看向欧阳震北,“欧阳,你也说两句。”
“弟子悉听魏长老吩咐。”欧阳震北想了想道。
王宇奇心中暗暗一笑,“这欧阳震北依然心存芥蒂,看来今后争斗还会不断,这样也好,我在长老面前表明心迹,今后若争斗起来,也有话说。”
魏长老捋了捋长须道,“我灵院虽不倡导弟子间以师兄弟相称,然则同门乃为兄弟至亲,本应团结友爱,相亲相近。弟子间结成帮会,集众多力量于一身,更应集思广益,提升修为,壮大我灵院。不可依仗势力,斗气争上,此乃亲者痛仇者快之举,为同门不齿。你等约束弟子,再莫发生争斗之事,否则严惩不怠。丹会与天银会弟子都有受伤,两相抵过,各自疗伤。好了,去交纳灵石去罢。”
王宇奇与欧阳震北躬身行礼,退出执事院。刚刚出了门口,听得魏长老道,“王宇奇你且留下,有事问你。”
王宇奇只好停下脚步,慢慢踱到魏长老身前,心中惴惴不安,有什么好事么?恐怕没有。
王宇奇忐忑间,只见魏长老眯眯一笑道,“臭小子,你手头还有大培元丹么?”
打劫啊,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王宇奇突然产生出被愚弄的感觉,一声惨叫,没好气道,“丹药院那里很多。”
“臭小子讨打不是?”魏长老又瞪起眼睛,“丹药院那里不得舍了老脸去讨要么?臭小子快快奉上一枚,本长老有急用。”
“魏长老对弟子不公,弟子心中有气。大培元丹没有,半枚都没有。”王宇奇毫不松口。
魏长老淡淡一笑道,“欧阳震北虽有不服,可今日当着众多弟子之面,你出手那般狠辣,让天银会折损颜面,本长老不追究你便是。再者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