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计划是出城之后迅速分开,即使有追兵的情况下在分散追击中,最后东西能保住到接应点的可能性也会加大,只是谁会想到,截杀来得如此之快,几乎是卡在了那几人刚出城的瞬间,并且力度也是这么犀利,几乎连一丝反抗的可能都没有!
这些黑衣人都是久经训练的死士,培养死士几乎是一些大家族门阀的习惯,这些从小就被灌输牺牲思想的人脑子里的想法与常人迥异,在他们的眼中,完成任务远比保存自己更重要,所以即使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们所想的也不是躲开,而是努力冲向那些包袱,并且为在自己前面的同伴作掩护,这样的一类人,朝廷向来是严禁培养的,因为它的确是有悖人道的,只是有能力培养死士的那些人,谁又真在意朝廷的意见吗?
但对着这一幕,那个手拿巨弓的人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冷酷的拉开复式弓弦,几根弓箭几乎是飞出的瞬间就将尾翼的羽毛烤焦了不少,而那只拉弓的手几根指头上套着了铁环已经深深地凹陷进去,严重挤压的指头充血膨胀着,看状态已经不可能再拉动第三次了。
那几根巨箭再次不出意料的击中了目标,只剩下跑得最快的三个黑衣人,硬生生将贴在背后替自己挡住攻击的同伴扔开,无比冷漠的翻找到几个包裹,然后极有默契的四下里散开,他们没有马匹,而且此时那个拉弓的还在城头,这时候站在大道上只是找死。
那拉弓人却对三人的离去视若无睹,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此时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结果就行了,只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衣人的神色越来越是不耐,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间大变,竟然从数丈高的城头一跃而下,那护城河在其面前也丝毫无作用,只是数个呼吸便已经来到了那最先死去的几个尸体旁,健壮的马匹此时已化为僵硬的尸体,他那巨箭不止是大那么简单,上面涂抹的剧毒沾上一点便可以瞬间毒死一头牛,但他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些。
随意选了之前一个黑衣人逃离的方向,便快速的追了过去,那把巨弓此时并没有带着,取下铁环的双手中此时各握着一把匕首,那同样乌黑的匕刃让人绝不敢相信被其伤到后还能活下来!
不一会,他便已经来到了一片灌木之间,身体似乎都僵硬了一下,只见几个黑衣尸体被人随意堆放在这里,那刻意被褪去的面罩下是一张烧焦的脸,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判断,至少已经死了一两个时辰!
猛地一拳砸在一旁粗壮的树干上,相对于树干而稍显娇小的拳头竟然直接在树身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瞬间得到判断后黑衣人便不再继续追踪了,反而快速向另外一个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同样的,在不一会儿后,在其面前的只有几具熟悉的尸体。
最终当黑衣人再次回到城头时,那双眼睛已经充斥着难言的愤怒,自己身后的势力从得到消息到这一刻的算计,一切都计划的十分完美,包括付出极大代价得到的那伙拍下那东西的人离开的时间,但埋伏在四周的死士究竟是何时被何人所杀,此时也不知那东西是还在那三个黑衣人中,还是在杀死己方死士的人手里。
一切,似乎变得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