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高抬了呼哲,又不着痕迹地给太子抹了粉,示意他见好就收,这呼哲勇士的称号可不是花钱买来的。
太子一声冷哼,不置可否。
左贤王仍旧怒不可遏:“我大汗男儿士可杀不可辱,若是贵国太子自觉不敌,与我陪个不是,我自当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太子自幼在宫中拜了多位大内高手为师,经常受人吹捧,自觉功夫盖世,哪里会将这样莽夫看在眼里?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过几分蛮力,也敢在本太子跟前耀武扬威,这样大的口气。”
太子不知深浅,老将军可知道呼哲这大汗第一勇士绝非浪得虚名,赶紧也上前对太子好言相劝:“如今大汗与大楚乃是友好之邦,左贤王代表大汗出使大楚,我等作为主人,当以礼相待,彰显我大楚风范胸襟。还望太子海涵一二。”
太子属于柿子专拣软的捏,如今大汗内乱刚息,不足无虑,所以面对呼哲的时候,就有点盛气凌人,想要趁机压制他一头,显摆威风。
三皇子又想看太子笑话,巴不得他惹出祸端,让皇上怪罪下来,因此只在一旁煽风点火:“作为手下败将,还这样嚣张,目中无人,的确应该教训一下,磨了他的气焰。”
那厢里,呼哲气得跳脚,一把拨开了百里九,就冲到太子前面来:“废话少说,出去见高低。”
百里九自小勤奋练功,下盘极稳,竟然被呼哲一把推开丈远,“噔噔”后退两步方才站稳,暗自咋舌,这呼哲果然是有几分蛮力。就太子那绣花身手,怕是三两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若是别人这样不知死活,百里九乐得看清闲。但是偏生这挑战的,乃是一国太子,对手是大汗左贤王,意义非同寻常。若是败在呼哲的手上,丢的可是大楚的颜面。因此他不敢怠慢,慌忙上前劝阻。
那太子横竖就是看着呼哲不顺眼,哪里能将老将军的话听进耳朵里去?
“这里乃是老夫人寿宴,难以施展,我们且到外面宽敞处,打个痛快。”太子不屑一顾地道,一把扯住了呼哲的袖子。
这一下,就令太子知道了深浅。呼哲并未有什么动作,太子就觉得对方的衣袖瞬间灌注了澎湃的内力,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向着他手心处涌过来。他犹如摸到了一块灼烫的铁块,忙不迭地松了手。
呼哲除了一身蛮力,竟然还懂吐纳功夫,将一身内力收放自如,无形换有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仅只是这一手,太子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他顿时有了自知之明,蔫了下去,不敢再嚣张。
“太子,走吧?”呼哲原本就体型高大,比太子猛上一头,两人这样近的距离,更加给了他压迫感,赶紧退后两步,自己讪讪地打圆场:“小九府上这是什么烈酒,怎么刚饮几杯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百里九一愣,心知肚明这是太子在给自己找台阶,赶紧接话道:“听闻太子这几日身体一直不适,怕是不胜酒力吧?”
太子忙不迭地点头:“我就说平日里酒量也没有这样差劲。”
两人想把话岔过去,呼哲鄙夷地看一眼太子,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怂包。”
一旁看戏不够热闹的三皇子眼见好戏就要偃旗息鼓,立即上蹿下跳地不依不饶:“认输议和的乃是你大汗,竟然还有脸说我们是怂包?”
呼哲正在气头上,听三皇子这样不阴不阳的风凉话,顿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呼哲为了大汗子民向你大楚忍气吞声,不代表我服气认输!”
三皇子被呼哲整个人提了起来,呼吸困难,一张脸都憋得青紫。他憋足了气力挣扎,那呼哲却是稳如泰山,丝毫撼动不得。方才醒悟过来,适才太子为何瞬间没了气焰。这呼哲乃是真正的高手。
“我警告你,你这是在将军府,你们可是百里老将军的手下败将,休得嚣张。”
一句话成功将祸水东引,想要挑起呼哲与将军府的罅隙。
三皇子受辱,作为东道主的百里九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上前拍拍呼哲肩膀,沉声道:“放开他!”
百里九的掌心里也是贯注了几分内力,拍在呼哲肩膀上,泄了他几分力道。
三皇子终于得以挣脱,大口地喘息,仍旧嘴硬道:“不过匹夫之勇,根本无法与百里府内家的功夫相提并论。”
大汗人向来好勇斗狠,呼哲适才又被百里九化解了内力,知道他功夫不错,如同久旱逢甘霖,就有心较量。他并不十分反感百里九,因此说话也比较客气。
“若是少将军肯赏脸,不如今日你我就比试比试?”
今日是老夫人寿辰,席间刀光剑影的总是不吉利,再说,百里九也不愿意挑起什么事端,只是想息事宁人而已,一脸吊儿郎当地道:“左贤王可以在京城从城西走到城东,随意寻人打听我百里九,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长进,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不过是有个好爹,教授了一点防身之术而已。左贤王专门挑了我这样不学五术的人来比试,即便是赢了,也会惹得大楚子民笑话的。”
左贤王望着百里九目光闪烁:“这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多了去了,不显山不露水,身藏不露的也大有人在。我呼哲向来谁都不服,纵然是老将军,若非计谋阵法使得玄妙,最终沙场之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是,我素来听闻百里府的人个个武功高绝,纵然是一个使唤丫头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