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九勉强按捺住心急,唇角勾笑,朝着秦宠儿的腰间就是狠狠一把。
秦宠儿一声惊呼,疼得差点跳起来:“好疼!”
百里九低下头,邪魅地笑,不怀好意:“可惜爷就喜欢这样的感觉,比如说皮鞭,蜡烛,再比如绣花针,你的叫声总是会令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说完手下再次使力,狠狠地掐住秦宠儿的腰,使秦宠儿痛得抽搐,尖声大叫。
秦宠儿已经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有想到,百里九竟然会有这样的癖好。她以前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事例,女子在行、房时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遍体鳞伤,越是反抗尖叫,施暴的男子愈是会从中感受到变态的快活,兴奋。
她始料未及,战战兢兢地躲闪开,与百里九隔了三尺距离,不敢再近前。
“怎么?你不喜欢吗?”百里九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嗓音里也充满低沉的魅惑。
秦宠儿惊恐地摇头,忍不住又向后退后一步,一时间感觉难以接受。
“那你想要什么?”百里九一脸的无辜。
秦宠儿努力稳稳心神,对着百里九鼓足勇气道:“我要用这粒解药换取林诺雅手里的美容方子。”
百里九低哑轻笑:“小事一桩,我代诺雅答应下来。”
“我还有第二个条件。”
“说!”
秦宠儿挺胸,斩钉截铁地道:“我要做百里府的大夫人,你百里九明媒正娶的妻子,或者也可以叫九皇妃!”
百里九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脸上满是趣味:“你是在要挟我?”
秦宠儿从他满是笑意的脸上,又一次看到那日他在一念堂对自己发火时的样子,有些阴冷刺骨,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宠儿哪里敢?宠儿只是觉得,我费尽心思,又冒着众叛亲离的危险,给林夫人取来解药,九爷无论如何都要奖励宠儿点什么。”
“除了这个位子,金银珠宝,田产铺子,各种赏赐,你随意挑。”
秦宠儿坚定地摇头:“除了这个位子,我什么都不缺。”
“你凭什么认为,九爷我会答应?”百里九冷哼一声道。
那森寒的声音,秦宠儿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尾响尾蛇,令人退避三舍。而那男人的笑,风华无限,又是世间最诱惑的毒药。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是与虎谋皮?她给自己壮壮胆子,既然已经是孤注一掷,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这粒解药,恐怕是天下间唯一一枚了。九爷答不答应,对于宠儿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你答应了,宠儿做了百里府的掌家夫人,大家皆大欢喜;你若是不答应,也无所谓,说明那个林夫人在九爷的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她的生与死与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
百里九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有些讶异。秦宠儿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莽撞不经大脑的主儿,说话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从来不会考虑自己说了什么。而今天她的一番话,明显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这样的心机,令百里九刮目相看。
都说,爱一个人,会令一个人变得愚蠢,丧失了理智。同样,现在的秦宠儿对于百里九不再像先前那样痴迷,几番心灰意冷之后,她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恢复了理智之后的秦宠儿,也学得聪明了。
她仰起头偷偷查看百里九的神色,极细心地捕捉他眉眼间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哪怕是轻轻地牵扯一下嘴角,都可以在心里揣摩出不一样的心思。是的,这一次,秦宠儿是孤注一掷,所以,她输不起,在踏进百里九的书房之前,她做了深思熟虑,考虑到了每一步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她破釜沉舟,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她不允许自己失败,当她第一眼见到百里九憔悴而又有些焦灼的神情时,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百里府大夫人的位置已经在向着她遥遥招手,但是,她仍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以往冲动而又直白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而又精明的光。
百里九步步逼近,抬起她的下巴,轻薄的面纱贴在脸上,她脸上的疤痕朦胧可见,显得那张脸有些狰狞和扭曲。百里九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秦宠儿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气,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觉得百里九那只修长的匀称的手就像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一个不留神,就会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秦宠儿,爷喜欢的是林诺雅,宠的也是她,你知道吗?”
秦宠儿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直白地在自己跟前吐露自己的心迹,他百里九宠那个女人,她知道,全天下人几乎都知道,所以她点点头。
“如果你今天过来,主动将解药交给我,让我去救她,我百里九会感激你一辈子,也对你好一辈子。”
“再好又怎样?顶多也就是给我的笼子华丽一点,喂我的吃食好一点,首饰簪环精致一点,这些,我秦宠儿自小就有,我不稀罕。你不会把对她林诺雅的好分我一星半点,我仍旧还是那个可怜兮兮地守着锦年阁,望眼欲穿的可怜女人。”
百里九唇角一抹讥讽的笑:“那你觉得,你就算是做了我百里府的大夫人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守着你的锦年阁?”
秦宠儿执拗地望着百里九,抬起下巴:“最起码,那才是真正的好一辈子。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才是与你生同衾,死同穴的女人,百年后,你百里家的排位上刻着的,是我秦宠儿的名字,而不是她林诺雅。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