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一回合,林诺雅完败,败得挺惨,火冒三丈,还又无处发作。
所以某人心情很好,嘴角也噙了笑意。
十剂汤就等在院子外面,看见百里九笑着走出来,满面春风,有点意外。
“老汤头,你怎么还没走?”
十剂汤向着百里九拱拱手:“我不知道该怎样给林姨娘开这药方,特意留下来请示。”
百里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随便开就是,哪怕你开十剂毒药也没事,反正她也不会喝。”
老汤头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百里九脚下微顿,然后仍旧不停留,继续往前走。
“你看着办,名副其实的保胎药最好,反正喝了死不了人就行。”
“我刚才给林姨娘号脉,发现她的脉象很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百里九回过头来。
“林姨娘的脉象特别乱,”十剂汤沉吟片刻继续道:“打个比方来说吧,林姨娘的脉就好比是一截底部封死的竹筒,她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不停地左冲右突,到手腕位置的时候戛然而止。”
百里九微蹙了眉头:“你就直说是什么病,别咬文嚼字的,听着别扭。”
十剂汤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十剂汤都诊断不出来的病症?”
“我只是仓促间搭了一下脉,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后来看你的眼色,就没有静心诊断了。”
“那依你看,可有性命危险?”
“这个说不准。因为如果气流足够大的话,竹筒是完全有可能被炸开的,更何况区区血脉?”
百里九不再说话,低头沉思片刻,方才扭过头去惋惜地道:“可惜了。”
十剂汤见他转身要走,急忙问道:“可是,她那里难道要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
百里九知道他问的是诺雅:“你觉得秦宠儿与安若兮两个人会允许她平平安安地怀胎十月,诞下婴儿吗?”
十剂汤一愣。
“我不过是找点事情,加重她在府里立足的秤码而已。这样又可以转移秦、安两人的注意力,一举两得。
你新收的那个女徒弟不是在她跟前伺候吗,告诉她,一定要多注意她平日里的饮食,别遭了算计。”
十剂汤一一点头应下,目送着百里九出了院子,又见他折返回来,叮嘱道:“回头你找个借口,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吧。不过,你要小心吃亏,这丫头有点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