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看向闻人璞,“前几天,是不是有人要向子若下黑手?”
闻人璞点了下头,“是平时在别墅里打扫的‘女’佣,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和上次那个隐形贼一样,什么都不肯说,用催眠的手段也什么都问不出。催眠师说很可能他们之前都受过催眠,而且对方的手法比他高超。所以他能催眠他们,却破不开对方设下的防御。”
“人在这面么?”刘沐问道。
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木萧然没直接出声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脚下。
平时老往密道暗室里钻,刘沐看到木萧然的动作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等下叫琼试试。琼是‘精’神领域的高手,这个世上能比她强的人应该没几个。”
枫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张医生说对方来找他,要他把其他人都支开,给他们提供单独和子若在一起的空间。上次他跑去提示你们齐亦有问题让对方对他有了怀疑,这次派人监视他,他没机会提醒你们。
不过对方对自己很自信,把计划完全告诉了他。听到他们说用毒把子若放倒,他就觉得不提醒你们也很可能不会让他们得手。他说林老曾经很骄傲的和他说,子若把他所有的本事都学过去了。对方用的只是让子若短暂失去行动力的毒,除非故意,她应该不会让对方成功控制她。”
林子若闻言扯了下嘴角,这算是变相夸奖她有本事,不过她可没这么自信,“我叔公那么厉害,也不是天下所有的毒都能解,更何况远远不如他的我。而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擅毒的人也会和别人一样灯下黑。就像我当年被人投毒,过了很久他才发现。”
“你把那个计划和张医生说了么?”刘沐向枫问道。
枫点了下头,从兜里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方块,“他说只要把这个装到连接这里和医疗队的线路上,就可以定时切断你们游戏仓和那面机器的通信。只要没有数字信号传过去,那面的显示就会是你们正处在离线状态。”
坐在枫旁边的木萧然接过那个小方块,眉头微拢,“他应该不知道我们会有这个打算,怎么会事先就准备好这个东西?”
按照常理分析,出现这个情况一个是对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预知到他们需要这个就准备好了。另一个就是这个人有什么别的打算,很巧合的准备了这个东西。比起前一个解释,后一个更让人信服,不过事实是两者都不是。
枫笑了下,“这个是他妻子做的。张医生时常会一头扎进研究里,什么都不管不顾。他妻子气他忙于研究把他们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给忘了,不舍得破坏他那些昂贵仪器,就‘弄’出了这个小东西给他捣‘乱’。
有一点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一家都很了不得。张医生是医学界的翘楚,他妻子是电子领域的翘楚,他们的儿子还不到三十岁就做了国家研究院医学分科的主任。”
“他们的能力都堪称国宝,可惜他们‘性’格都太耿直了,太碍某些人的眼。”刘沐脸上‘露’出一丝嘲讽,“那些人对不听从自己的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驯服不了,就会想办法除掉。林老就是跟他们玩腻了,才跑到那个小县城窝着。”
对于刘沐所说的那些人,林子若一听到就下意识的把他们和促成四家悲惨遭遇的人联系了起来。过去了五十年,参加当年那件事的人不是死了。也应该从位子上退了下来。这些人不一定就是那些人的后继者,但肯定和那些人一样,都是窝藏在国家梁柱中的蛀虫。
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无论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其实他们只在乎成功后他们会被分到多大的功劳,那些功劳会给他们带来多少名望和多高的地位。
反正被牺牲掉‘性’命的不是他们,即使失败了,他们还会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享乐,一边继续寻找下一个机会。只要被他们找到机会,就会又出现一批牺牲者,他们的作用就是为他们的前程添砖加瓦。
听到有这样的人存在,很多有良知的人都会说他们该死。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死绝的。倒了一批,很快就会有新的一批补上。就像清朝的一个故事。
知县因贪污被抓了,城里的百姓却没有一点欢喜的样子。负责审理此案的巡抚就问一个老百姓,“这个人害的你们好苦,被办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那人回道:“他在这里作威作福了五年,已经收刮的差不多了,不会再瞧得上我们这些小钱。换个新的来,就又要从头开始刮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为了喂饱新来的这位,城里不知道会有多少户人家卖儿卖‘女’,怎么高兴的起来。”
这个故事就是说这些蛀虫总会有,不过林子若却不赞同喂饱一说。人的贪‘欲’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得到的越多,就会想得到更多。有了钱,就想有权。有了权,就想自己坐的位置越高越好。
他们的不只血是冷的,心也冷硬的如千年寒铁。在他们眼里,只要他们能是最后笑着的人,只要他们头顶的光环闪闪发光,无论自己的脚下躺着多少尸骨,怎么样被千夫所指都无所谓,依然可以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就因为他们的这些‘私’‘欲’,他们四家人生活的世外桃源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消失了。那些人在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包围中享乐时,一点不会去想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