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方瑜枔瞧着段云苏羞涩的样子,不客气地说道:“瞧你往日都是个大胆的,这事怕什么?舅娘我不管了,这个月若是你还未与赵贺辰同房,咱便将你俩从去王府接出来,信不信舅娘我把你俩直接关在屋子里,我想王妃她也不会怪罪。”
段云苏大囧。
这边下了死命令,那边那两人回来时,只见宋平朝着方瑜枔一阵苦笑,脸上皆是无可奈何。这侄女婿可真是个厉害的,怪不得这事儿没成呢,安亲王妃怕是比他还要心酸罢?唉……
两人坐着马车回府,段云苏微红着脸,时不时还看向赵贺辰一眼。赵贺辰只觉得这样的苏苏实在是好玩,伸手便将她推到,学着段云苏的亲亲,很是尽情地吻了一会。段云苏被这赵贺辰越发精进的亲吻技巧唬了一下,伸手便推开那又凑进来的俊脸。
这家伙,学着倒是挺快的啊。
“辰辰,莫要闹了,快要到家了。”段云苏扶扶她微乱的发髻,端坐好说道。
赵贺辰可不依,娘子香香软软的,怎么都舍不得撒手呢。他眨巴一下眼睛,瞧着段云苏红润光泽的唇瓣,心一痒,身子便又自发地凑了上去。
马车突然一顿,赵贺辰一个没稳住,生生地在段云苏唇上磕了一下,段云苏只觉得唇边传来一阵痛意,想都不用想,这厮又是将她给咬了。
这下好了,唇角直接肿了起来,段云苏气乐了。这呆子,是不是存心的,自己这个模样要怎么下车?
“小姐,王府到了。”车外的丫环禀告了一声。
“知道了。”段云苏淡淡地回了一句,瞧着赵贺辰那傻乐的脸,幽深黑亮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她,眼巴巴的小模样实在是让段云苏气不起来,直接从车上一跳跳了下去。
“娘子,等等辰儿,辰儿不是故意咬苏苏的。”赵贺辰一边嚷嚷一边下了车,撒丫子便追上了段云苏,抓这她不愿松手了。
剩下的丫环侍卫瞪着眼,少爷说什么来着,他们没有听错罢?原来他们呆呆愣愣的少爷居然是主动的那个?哎哟,少爷可真是厉害了!
回到府中自是要向安亲王妃请安,王妃瞧着段云苏那模样,心中开怀得很呐,自己儿子还是个厉害的,就这样再接再厉罢,这孙儿迟早也出来了。
瞧着安亲王妃满脸的笑意,再想起舅娘同她说起的话,段云苏直觉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再看看她的丈夫,居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紧张的只有她一个,压力可真是一层又一层。
王府中的小日子过得安静,但朝廷之上却似乎起了点风波。当段云苏听到太子被斥,收回辅佐国事的权利时,不禁愣了愣。
“这消息可是真的?”段云苏问道。
“可不是,太子那也是为百姓着想,只是没想到总有些人在其中搅事儿。”谷秋听闻那消息也有些激愤了。她不懂朝廷之事,但是太子对姑爷好,对小姐也好,如今见太子被斥,总觉得不痛快。
段云苏眼睛微眯,没想到有人这般在意罂粟一事,若纯粹是看太子不顺眼想着捣乱还好,若是有心人的谋划,那可真是危险了。太子行事一向妥当,怎么如今连皇上都这般反应?
朝中的风波为何总是一波刚停一波又起?想当日她便是因此到了江州去,外祖父也只是说朝中出了点问题,如今这可是要再起波澜了?不知为何,段云苏的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朝廷定会弄出些什么事儿来。
“那如今太子可有何动作?”段云苏轻轻摆弄着桌上茶杯,说道。
“这奴婢可就不曾打听到,听闻太子一直在东宫之中,皇上让他重学经仪之书呢。”谷秋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姐,听闻成王进京了,据说这次可是要常驻京中呢。”
成王?这人她倒是不熟悉。段云苏螓首轻支,这封了地的王,居然还能进驻在京,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这朝中之事可真是复杂,段云苏回头看了一眼在认真作画的赵贺辰,心中一阵感慨。若赵贺辰是一正常人,定也是要卷入到这纷流之中,安亲王府地位本身就特殊。只愿朝中安稳,她的小日子才能依旧地过着。国泰方能民安,如今她可是深有体会了。
安亲王是一家之主,自己还是要赶紧想想法子,将他身上的病除去一二才是。这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儿,这安亲王府中也有个主心骨。
“大少夫人,王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掬月从外边进了来,禀告道。
段云苏到了半路的思绪一顿,便搁开了方才心中的种种疑虑猜测,问道:“娘亲找我何事?”
“大理寺卿杨大人的夫人和小姐都过来了,王妃想让少夫人出去见见客人。”
段云苏闻言便直接起身,嫁进了这安亲王府,也定是要学会府中的关系交际。这杨大人倒是没有听说过,不知与王府的关系如何?
前厅里,安亲王妃与杨夫人聊得正是开心,只听安亲王妃说道:“杨夫人,这许久没见了,本王妃要打理这府中琐事,实在是腾不出时间出去走走呢。”
那杨夫人闻言却是一笑:“王妃您这不是娶了新媳妇了么,将手中事儿分一点过去,顺带让她学着掌家,正好你也有时间歇息歇息。”
“我也是有着这想法,只是你也知道,这新人刚进门,还是让她多点时间去陪陪辰儿,我也能早些抱孙儿呐。”
杨夫人掩嘴轻笑:“王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