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闻言心中一惊,这意思是,宋府也愿意帮衬着太子了?
“另有一事便是,这成王最近行事诡秘,与二皇子时近时疏,依王爷对成王的了解,此人到时候可是也会搀上一脚?”宋平皱眉道。
这成王进京究竟是为何,这一层上安亲王却是不知晓的。朝中关系可是千变万化着,这卧病在床多年,知道的也是不多了。只听安亲王说道:“你同你父亲说上一声,本王定是会事事上心着。宋府既是清流便继续这般罢,真到那乱起来的日子,最起码还有个能够保全的地方。”
宋平明白了他的意思,如若宋府能置身事外,若真是的出了事,也有个人能最后帮衬一把。
“王爷的意思宋平明白了,事情没到那一步,王爷还是先将身子养好罢。”宋平看着略显疲惫的安亲王,说道:“王爷好了便是整个王府的福音,宋平今日实在是叨扰了王爷的休息,便先行告退罢。”
套了两声,便随了他去。看着外边被屋棱遮挡住的天际,安亲王长叹一声,闭目歇息。
段云苏怀了身孕,这事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最愁的莫过于馨兰院中的温侧妃。
此刻的温侧妃坐在镜前,瞧着镜中之人左脸之上那道渗人的鞭伤,眼一红直接将手中的簪子砸到了铜镜上。
一声脆响,那簪子又弹落在地面上,折成了两断。
碧霄小心翼翼地瞧着温侧妃的脸色,蹲着身子将断簪给收拾了起来,说道:“侧妃娘娘,二少爷便要过来了,您还是先着衣罢?”
温侧妃的身子满是鞭上,如今只穿着中衣养着身子。上药时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身上的伤痕交错,安亲王妃当时定时想将温侧妃往死里打的。温侧妃如此傲慢骄横之人,又怎么能忍受得住这般的屈辱。
自温侧妃从那边回来后便没给他们有过好脸色,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此人将怒火发泄在了自己头上。
碧霄上前伺候完她穿衣,赵贺祁便已经过来了,温侧妃一见,挥手便让碧霄退下。
“娘亲找孩儿不知有何交代?”
“你今个儿一日都到哪去了?”温侧妃皱着眉有些不满了。
“孩儿同袁兄去了趟聚贤楼,遇见了二皇子和成王,便多聊了两句。”
温侧妃听此解释,脸色缓和了几分,说道:“明日你便回温府一趟,你外祖父怕是有事交代,可都得仔细听着。”
赵贺祁闻言有些不解:“娘亲为何不回去?”
“你看我这般样子怎么回去!”温侧妃抚上自己的脸,眼中恨意汹涌:“你以为我这不出门是因为我真的听了她尹芙的令,好好呆在这馨兰院?若不是她弄得我成了这鬼样子,我至于呆呆地在这里坐着!”
女子最重容貌,尹芙敢伤了她,等她好了,必定是十倍奉还!
温侧妃眼中尽是阴森的寒意,语气中带着痛狠:“原本父亲已经要去宫中请旨的了,赵贺辰那般模样,只要父亲再给皇上些压力,这世子之位迟早都是能落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这段云苏肚子还真是争气,早不怀晚不怀,偏生是在这个时候给怀上。皇上一听这消息,更是有了理由拒绝,怕父亲此次要白走一趟了。”
“便是当不成世子又如何,我赵贺祁同样也不是他随便能踩到泥底下的人。”赵贺祁下巴微抬,冷笑道:“段云苏到生了下来可是还要十个月,那时候的形势都不知已经是何模样,一个小奶娃子再熬到长大,可是还要等上好些年。”
温侧妃见赵贺祁所说也是有理,便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外祖父已经同你寻了一门亲,你这些日子也收收性子,那些个fēng_liú之地还是莫要再去了,如今先成了你的婚事最是要紧。”
赵贺祁闻言面色不愉,但自己的婚姻大事,定是没他说话的份儿了,也只能随了他们的意思,于是说道:“外祖父选的人,那边的人怕是不会同意的罢?”
“这个你莫要担心,你外祖父自有主意,成亲之后有她那娘家之人帮衬,行事也轻松些。”
赵贺祁闻言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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