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心很疼,她多希望,那是一场梦。
“你怎么啦,丢了魂似的。”月枝在她身旁叽叽喳喳的说着。
“没,就是脑袋有些疼。”她声音沙哑着,复杂的看着月枝,月枝知道那些事么。
“那你好好休息,娘亲刚才叫我,我过去一趟。”月枝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便让她歇着了。
“好。”
闭上眼,现在昨天听到的一切,她决定离开这里,去找她们口中说的亲生父母。
以前她也经常和月枝溜出植族去人间玩,便很顺利的出去了,没有多久,便有一对男女寻来,说是她的父母,她起初是不信的,但是,那无法磨灭的血缘之力,让她不得不相信,后来,他们告诉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冥王和仙王的女儿,是仙界和冥界尊贵的小公主,也是下任冥王,她也有了新的名字,千墨玥。
和父母生活的一年,让墨玥渐渐忘记那些,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来,心微微有些疼。
为了成为冥王,墨玥必须经过一系列的考验,她每一项都完成的很优秀,除了心魔。
她知道她的心魔是什么,无非就是无法割舍的那十五年,父亲一次一次地呵斥她,可墨玥就是办不到。
直到有一天,父亲将她带去了植族,她再次见到了那个养育她十五年的人,倒在一片血泊里,口里却还咒骂着。
“千鸣山,你不得好死,若不是计划败露,你的亲生女儿,就会执剑横穿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身体,哈哈哈哈。”癫狂的胡言乱语。
墨玥缓慢的靠近,想扶起地上的人,却被一掌打飞。
千鸣山毫不留情的了结了女子便离开了,墨玥颤抖的站起来,走到她身旁,跪下。
当月枝来时,看见的便是自己娘亲倒在地上,已然死去,身旁还有消失一年的姐妹在跪着。
“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月枝拽着墨玥的衣领,吼道。
墨玥只是闭上了双眼,没有答话,看到那落下的眼泪,月枝终是没有落下那攥紧的拳头,“滚。”
墨玥离开了植族,她不想回冥界,她不想见到任何人,她想就这样离开。
在人界寻了一个安静的山谷,一天一天浑浑噩噩的过着。
大概过了半年的时间,她的小茅屋前,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墨玥打开房门,就是一个满身鲜血的黑衣少年,将他拖进屋,悉心的照料着,少年一头银发,面目英俊,安静的像个孩子。
少年伤好之后,便住了下来,每天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谁也没有戳破那最后一层纸,就当墨玥鼓起勇气准备向他说明心意的时候,她的父亲找来了,带走了她。
墨玥又回到了冥界,每一天,她都很努力,很努力,就是为了能快一点成为冥王,快一点可以去找他,就在她成为冥王的前一天,她的手下来告诉她,她的母亲要在她成为冥王的那一天,将植族灭族。
等墨玥赶到的时候,植族已经被幽冥火覆盖,整个植族一片生灵涂炭,她没有看见母亲,只看见了父亲独自一人,她苦苦哀求他,求他放过这些无辜的人,可父亲无动于衷,还说这是成王的必经之路。
月枝来了,和她决裂了,听到月枝说过去的点点滴滴,墨玥不敢告诉月枝事情的原委,自己也无法推脱罪责,比较,灭族的原因真的是因她而起。
后来,月枝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墨玥找不到她。
墨玥将整个植族封印了起来,这里已经没有生灵了,曾经的欢声笑语再也没有了。
再后来,墨玥成为了冥王,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可墨玥一点都不快乐,她避免和父母见面,因为,她从心底里,排斥着他们。
在一次无聊的宴会上,墨玥再次见到了那位银发少年,也知晓了他的身份,魔尊,即墨邪。
少年明朗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墨玥脸微微有些发烫,不自觉的转过头,不看他。
他们很快就相爱了,爱的惊天动地,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
他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开怀大笑,有时抚琴舞剑,有时吟诗作对,好景不长,墨玥发现,即墨邪只是偷偷去做什么,一开始并未在意,后来,他经常几天见不着人影,她便去魔界寻他,看到了他搂着一个女子,行色匆匆。
墨玥失魂落魄的离开,她告诉自己,即墨邪不会骗她,要相信他。
后来,即墨邪也主动承认了,那是他的妹妹,最近受了伤,在照顾她。
墨玥知道,他在说谎,因为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而是,消失许久的月枝。
即墨邪依旧三天两头的玩失踪,墨玥不确定,他是不是又去见月枝了,月枝再次出现,是为了找我报仇吧,当初她离开时,眼里那抹决绝,是真的很恨她吧,所以,她要抢走即墨邪吗?
心像揪成一团般难受,她决定去见一见月枝,无论她想怎么报复她,她都接受,只是,能不能不要抢走即墨邪,因为这是她最后的阳光了。
像是知道墨玥会来一般,月枝早早地就备好了茶。
踏进院子里,墨玥恍如当年在植族的感觉,一花一草,亭台格局都完全一样。
两人都没有打破沉默,只是喝着茶,墨玥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道:“为什么?”
既然要报仇,为什么不直接来找她?
“你说,我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抢走他,你会不会很难过,很伤心呢?”月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