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真是好心肠!儿子身为大隋皇子,自知肩负重任,只要能对我们大隋有利,儿子娶谁都一样,您就不要再操心了。但如今梁国才派的使臣来求完婚,这会儿母后便将萧璃许给叔德,母后您是有成人之美,可梁国萧岿却不一定这么认为,说不定以为我们大隋对梁国有芥蒂才如此为之。”
独孤伽罗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也是与梁国联姻之事让她这些年来一直如鲠在喉,刚才光顾着拨掉这几年插在喉头上的刺,倒忘了还有梁国先要稳住了,还好有儿子提醒。
却又想到了宇文越的叛乱,不禁又愁上眉稍,“没想到留着宇文越到成了个祸害,一日不除,真是让我一日不安啊。”独孤伽罗边说着边摁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杨广见自己母亲一脸疲惫痛苦之色,不由心疼,他上前两步,跪坐在独孤伽罗身后,伸手轻揉独孤伽罗太阳穴,柔声道:“母后这些事您就不要再操心了,您这么美丽,怎么老皱着眉头,治国之事交由父皇处理便是。”
独孤伽罗微皱秀眉,“你父皇虽贵为天子,可国事烦多,我们大隋才立国不久,朝内根基不稳,如今四面虎视眈眈,天下人无不想看着我们这个新朝庭的笑话,让我又如何放心得下。”
“父皇母后为国辛劳,儿子想着也能为父皇母后分忧,才不辜负了父皇母后的期许,所以恳请母后,此次宇文越叛乱一事能交由儿子处理。”杨广至十三岁出仕晋阳,一直期望着能建功立业,可独孤伽罗与杨坚虽让他担任重要职位,但大部分事宜还是由辅佐大臣拿定主意后再由杨坚夫妻定夺,所以并无实权,也从不处理实务。
果然这次独孤伽罗如往常一般,微微一笑道:“你有这份心思,母后很是的欣慰,父皇母后对你兄弟五人都寄予了厚望,如今你年纪还小,当以学习为重,以我儿如此资质,假以时日,定能成材,为国、为父皇母后分忧。”
杨广听独孤伽罗这么一说,沉眼恭敬地应承了声,便不再言语,独孤伽罗则闭目静坐,享受儿子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