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大呼过瘾,这胖墩可真行,力大无穷,而且对打架太有感觉了。
摔飞了侯建军之后,胖墩顺势冲进了那票人当中,一手一个,将两颗犹在愣神中的脑袋握在掌中,用力一合,砰的一声,这声音谁听着都觉得脑瓜痛。
又解决了两下,剩下的几个人被胖墩的凛凛神威所慑,吓得拔腿就跑,连侯总都顾不上了。
“滚!再敢碰我奶奶,老子生剁了你们!”胖墩虎吼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打跑了这几个坏蛋之后,胖墩连忙转身扶起奶奶,又替奶奶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动作犹如猛虎细嗅蔷薇,瞧得旁边的女人们鼻子酸酸的,直想抹眼泪。
谁说这胖墩傻?他对奶奶是真好,比什么人都好!不过一想起这对祖孙接下来可能会遭遇的命运,许多人又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侯总这伙人被打散了,但是拆迁工作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很快,不到一个小时,总厂保卫科的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侯建军又来到了祖孙俩的屋前。
这一回,看热闹的工人们更多了,他们紧紧的将胖墩祖孙俩围在中间,对保卫科的那群灰狗子投以鄙夷的目光。
侯建军一指坐在家门口的胖墩,捂着摔肿了的脸颊,恶狠狠的嚷道:“就是那个傻小子!他暴力对抗拆迁,严重影响了厂领导的工作安排。”
胖墩搬了只小马扎,大马金刀的坐在家门口。
午后的阳光昏热无力的照射在他的身上,并没有让人感觉到温暖,反而从心底冒着一层莫名的寒意。
因为胖墩的手边,放着一把杀猪刀,明晃晃的杀猪刀。
谁也不知道,胖墩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把刀。
刀锋磨得噌亮,看得出来,这把刀在胖墩手里已经很久了,保养得不错。
保卫科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一见胖墩傻笑的脸庞,再看了看他手边的杀猪刀,齐唰唰的停下了脚步。
这胖墩好像是傻子吧?
听说傻子杀人不犯法!
傻子手边有刀,谁敢凑过去?
侯建军一见这阵势,头皮顿时阵阵发麻,嘴里却不依不饶道:“老张,就是他!他打人!”
被侯建军叫到名字的老张颇为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怕不是要打人吧!是要杀人!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保卫科的几人也不好立马就撤,总是要先交涉一番的。
“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刀,我们是总厂保卫科的。”保卫科老张尝试着朝前走了两步,开口试探道。
胖墩依然咧着大嘴,傻呵呵的笑着,然后默默的摸起了杀猪刀,刀尖一指侯建军,道:“好啊!好好说话!你叫他过来,我跟他好好说!”
侯建军吓得一哆嗦,连忙躲到了老张背后
。
老张也不敢再继续向前了,事是厂里的,命可是自己的,被这傻小子剁上几刀,谁也吃不消啊!
“小伙子,别冲动!你这样是犯法的!保卫科不管收房子的事,你把刀先放下,你跟他慢慢谈。”老张满脸紧张,小心翼翼的说道。
胖墩咧着大嘴,点了点头,噌的一下子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
“好!我过来谈!”胖墩瞪着大眼,手拎杀猪刀,迈开大步,直直朝侯建军一伙走去。
侯建军被惊吓到了,转身就跑。他这一跑,保卫科的几人也纷纷后退。
谁都不傻,正主侯总都跑了,他们犯不着跟个脑袋缺根弦的胖傻子拼命。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保卫科的人跟着侯总跑了,就只剩下一个带队的老张,呆若木鸡。
胖墩走到了老张的面前,脸上仍然挂着憨厚的傻笑。
老张咽了咽口水,他还有点懵,不知道该不该和这个傻子讲道理。
胖墩抬起杀猪刀,用刀背在老张脸上拍了拍,老张浑身一冷颤,硬没敢动。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老大教过我,不能伤及无辜。下回别来了,走吧!”胖墩这会所说的话,每个字大伙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傻啊!
老张顿时觉得脸皮有点发烫,只得讪讪的点了点头,缓缓后退,他是真怕这傻胖子趁他转身的时候一刀劈下来。
直到退出了五步之外,老张才忍不住嚷道:“小伙子,你这样硬搞是不行的。”
四周的众人听得心中微微一暖,没想到保卫科的这人倒还有点良知,知道提醒胖墩。
胖墩收起有点假的笑容,摇摇头,木然道:“我知道,可我没别的办法。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奶奶,大不了我抵命!”
老张无奈苦笑,离开的时候满脸的沧桑,仿佛比来的时候老了好几岁。
二十分钟之后,胖墩家门口又来人了。
这回来的是穿着公安制服的民警,一共四个,腰上挎着枪。
胖墩仍然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先盯着警察叔叔腰上的枪看了半晌,然后伸手去摸地上的杀猪刀。
“墩儿啊!不行,不行的!”胖墩奶奶哭着从屋里扑出来,一把伏在了孙子的身上。
胖墩的大手抖了抖,指尖距离刀柄还有半尺。
“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孙儿,我摁手印,我这破屋不要了,求求你们,不要带走他啊!”胖墩奶奶哭得声嘶力竭,悲怆至极。
四周的邻居们全都围了上来,纷纷替胖墩奶奶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要明辨事非!胖墩他没有砍人,就坐在自家门口。”
“警察同志,这孩子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