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侠忽热忽冷的发高烧,一直迷迷糊糊,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才幽幽的醒过來,慢慢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脸孔。虽然还很模糊,东方侠也知道是他妈妈,图像渐渐清晰,果然是含着眼泪,无限焦虑、无限关心、无限慈爱的妈妈。
东方侠张嘴叫了声:“妈……”声音虚弱的连他自己都已经听不到。
妈妈眼泪流了下來,轻轻的说:“不要说话!”
东方侠脸上的血块早在妈妈來到之前,就被擦的干干净净的,又加上医生得到了凌小芳的吩咐,隐瞒了病情,所以他父母只知道是一次车祸,司机逃逸,并不知道是被人打的,也不知道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
东方侠笑了笑,低声说:“妈,我沒事!”
他转到了一下眼睛,看到特护病房中有爸爸妈妈,还有东方南凌云飞,还有凌小芳凌小慧。
妈妈爱怜的抚摸着儿子的脸,说:“刚才你二叔二婶还有小芳的爸妈都來看过你了,现在回去了,你出了车祸,小芳的男朋友把你送來,人家也走了!”
东方侠看了看凌小芳,凌小芳向他点了点头,东方侠感激的一笑,谢谢小芳替他撒谎。
东方侠的爸爸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望着儿子,东方侠说:“爸,我沒事!”爸爸点了点头,向东方侠安慰的笑了笑,还是沒有说话。
凌小慧关切的程度,好像并不下于东方侠的妈妈,她就坐在东方侠的病床前,一直盯着东方侠,眼睛中有关爱,有焦虑,也有愤恨和埋怨,她当然知道东方侠的伤是怎么來的,得到了姐姐的嘱咐,才沒有向东方侠的爸妈说出來。
东方侠看到房间的电灯亮着,窗外早就黑了下來,一问才知道,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他竟然昏醒了七八个小时。
因为特护病房只有两张床,一张是病床,一张是家属陪护床,所以晚上只能有一个人陪护东方侠,本來这个人应该是爸爸,但是东方侠不愿面对爸爸,他会感到内疚,所以指定要东方南。
东方南和凌云飞发生了争执,都要留下來,最后说好,一天一天,轮流來。
小慧也吵着要留下來,东方侠笑了笑,说:“你白天來吧!”
东方侠的父母看到东方侠的精神还算清醒,可能沒有大事,所以才稍微安心,离开医院,凌小芳凌小慧凌云飞也离开了,只留下东方南。
小慧临走的时侯,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东方侠向小慧伸了伸舌头,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一吡牙,小慧破涕为笑,张开嘴唇,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讨厌!”
众人都走了之后,东方侠想动一下,东方南说:“别动,你身上打着石膏哪,还有刚缝的伤口,还有,你的脖子也不能乱动,一动脖子,就会震荡脑袋,你的脑袋不能再受震荡了!”
东方侠笑了笑,说:“我要撒尿!”
东方侠在醒过來的时侯,已经输完了吊瓶,东方南帮着东方侠,小心的把东方侠转了个身子,脸向下,弓跪起來,东方南帮东方侠脱下裤子,从卫生间拿出來便盆,让东方侠撒尿。
东方侠对着便盆,好久都尿不起來,过了很久,才尿出一些浓稠的血水。
东方南的脸色又变了,眼泪又流了下來。
东方侠也看到自己尿血了,对东方南说:“先不要对别人说,过两天就好了!”
东方侠在医院住了下來,白天是妈妈和小慧和樊五在医院陪护,晚上是东方南和凌云飞轮班,樊五因为晚上要看守自己家的别墅,所以只能白天陪东方侠。
樊五对于自己沒有帮东方侠打架,很是内疚,所以白天陪护东方侠的时侯,端大便小便,樊五都很勤快,根本不用东方侠的妈妈和小慧动手。
张风也來了几次,送了些礼品,安慰东方侠。
凌小芳天天來,不过都是來坐一会就走,她看到妹妹坐在东方侠旁边,形影不离,知道妹妹在爱恋着东方侠,小芳看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坐一会就借口离开。
过了两天,东方侠的病情好转,因为他们家在车站门口有个小饭馆,所以父母看到儿子病情好了,又有一帮朋友照顾着,也就去照看饭馆的生意,只在晚上來看一下。
所以以后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小慧和樊五,小慧为了能和东方侠单独在一起,总是借口把樊五支开,樊五又不傻,当然看出來小慧的心事,嘲笑小慧,小慧就脸红脖子粗的向樊五急了,樊五笑笑,为了让樊五來端大小便,小慧和樊五约法三章,樊五到医院外面的游戏厅和网吧去玩,每三到四个小时过來一次。
这一天,东方侠故意和小慧开玩笑,樊五刚走了半个小时,东方侠就说:“坏了,我要解手!”
小慧的脸色一红,说:“你不是刚解了吗?”
东方侠忍着笑,苦着脸说:“可能是葡萄糖输的太多了,水分太多,所以,又想解手了!”
“那,那怎么办!”小慧有点着急了,说:“我给你拿便盆去,你,你……”
东方侠说:“你先帮我把裤子脱下來!”
小慧的脸色更红了,犹豫着,终于走到东方侠面前,动手帮东方侠解开裤子。
玩笑要适可而止,不能开过份了,东方侠沒有继续下去,哈哈大笑起來,一笑又牵动了伤口,他就一边喊疼,一边大笑。
小慧这才知道东方侠在拿她寻开心,又急又气又恼,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