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南从外边走进來的时侯,正好看到雄三抡圆了砍刀,向秃鹰的脖子上砍下來。
东方南心头一跳,本能的张开嘴巴,就要喝止住雄三,忽然脑东方中掠过一个念头,心想:“这个秃鹰作恶多端,杀了也就杀了,沒有什么好内疚的,我这次來,不就是准备杀掉他的吗?”
东方南想到这里,又闭上了嘴巴,却不由眼睛一闭,不忍观看砍刀斩落雄三的脑袋的画面。
东方南以为自己会听到人头落地的咕噜声,却沒想到,听到的是雄三疯狂得意的笑声,还有秃鹰更惨厉的叫声。
东方南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雄三并沒有斩落秃鹰的脑袋,而是在砍刀快要落到脖子上的时侯,偏了一下,砍在了秃鹰的肩膀上,这一刀,实实在在的劈进了锁骨里,拔出刀來的时侯,还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随即白骨被鲜血染红,鲜血汹涌而出,湿透了秃鹰上个身。
秃鹰像个血人一样在地上蠕动,鲜血的腥味,大小便的味道,枪弹的哨烟味道,充满了这个房间,十个手持雪亮砍刀,抱着冲锋枪,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的人,使这个房间像是一座人间地狱。
秃鹰的嗓子哑了,只能发出荷荷的压吼,倒在自己的鲜血和大小便上面,像虫子一下蠕动着,一双垂死的眼睛中,射着怨毒愤恨的光芒。
东方南忽然胃中一阵翻动,向嗓子眼冲了上來,他连忙咬牙忍住,这才沒有吐出來,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他打过人,也被打过,他捅过别人刀子,也被别人捅过刀子,但是,那些和现在比起來,都是小儿科了,以前和人打架。虽然有杀机,但并沒有想到杀死人,最多就是给人放血,而且他认为,杀人可以,但不要折磨虐待,在必要的时侯,最好是一刀杀死对方,或者是一枪结果对方。
现在江湖会的雄三,显然是在以杀人为乐,以虐待杀人为乐,雄三是想慢慢的玩死秃鹰,一点一点的砍死,这样的场面,让东方南反胃,差点呕吐出來,雄三的残暴,也让东方南齿冷,东方南这才知道,比起雄三來,他东方南还缺少真正的残暴,但东方南宁愿自己比不上雄三,也不想以虐待人为乐,黑社会,不是杀人狂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杀人放火,但不要以折磨人为乐。
东方南刚刚克制住反腾的呕吐,就看到雄三哈哈笑着,又举起砍刀,向秃鹰的另一面锁骨砍去,还是像原來那样,慢慢的比量着,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然后开始上扬砍刀,举起來,抡圆了,就要落下……
“啪啪啪……”一阵密集的子弹声,突然响起來,众人都吓了一跳,连雄三都吃惊的跳起來,警惕的望着,这才知清,原來子弹是东方南射击的,子弹全部射进了秃鹰的胸口,秃鹰双眼圆瞪,已经绝了气息。
雄三还沒玩够秃鹰,就被东方南一梭子弹突突死了,心头很是不爽,但因为东方南是这次行动的主管指挥,他雄三是听从小峰哥安排过來帮手的,心中虽然不高兴,却也沒有发作出來,只是笑着放下砍刀,悠闲的一笑,说:“便宜这个机巴玩意了!”
东方南现在对雄三很是反感,认为雄三太过变太了,心肠太过恶毒,他东方南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人家是來帮忙了,他不能得罪盟友,所以表面上还是要客气的,要给雄三面子,所以笑着说:“三哥,警察快來了,别玩了,快走吧!”
雄三挥挥手,说:“收拾一下,准备收工!”
一个手下拎着早就吓的瘫软在地上的那个小姐,问雄三:“三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雄三看也不看,说:“怎么办,你第一天出來混呀,当然是干掉!”
那个手下亮出砍刀,就向小姐的脖子抹去,只要用力一抹,这个小姐就会鲜血pēn_shè,一命呜呼。
东方南忽然叫道:“三哥,放了她吧!她和此事无关!”
雄三慢慢的转过头來,一双恶毒的小眼睛,就从面具的两个孔中盯着东方南,一眨不眨。
东方南知道雄三现在对他不爽,但他昂然不惧,他东方南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不会伤及无辜的人,更不会杀害手无寸铁的女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东方南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还能称的上大丈夫。
雄三盯着东方南,东方南镇定自若的望着雄三,两人都沒有说话,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下來,平增了几分阴森。
几个兄弟看看雄三,又看看东方南,他们和雄三相处时间久了,对于雄三的变太和狠毒,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对雄三的作为,并沒有感到反感,但他们也佩服东方南的胆量和立场,不伤及无辜的妇女,这也是道上混的一条古老的信条,现在很少有人信奉了,东方南能坚守立场,就值得佩服,而且现在的情形,对东方南十分不利,为了一个被千人骑万人操的小姐,而跟盟友翻脸,如果惹恼了雄三,雄三只要一声令下,江湖会的人马上就可以先杀掉东方南。
东方南自己也知道,只要雄三一个不爽,他的小命难保,他虽然也有一把冲锋枪,但雄三也有,而且雄三的人还有几把砍刀,在人数上和武器上,东方南他人单势薄,寡不敌众,更重要的一点,雄三是來帮他的,如果翻脸了,江南的江湖会可能会和他们撕盟,从此不再结盟,当然,东方南坚持自己的立场,他认为自己沒有做错,就算今天能活着出去,大哥东方侠也不会责怪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