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我昏昏沉沉的,恍惚间耳边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我闭着眼摸索着接起了电话。
“喂?谁啊”我咽了口唾沫好让自己的喉咙不那么干燥,等了半响的功夫,电话里头只传来了电流流过的声音。
“这是谁闲的没事乱打电话扰人清梦呢!”我皱着眉头刚想挂电话,这时候传来了许榕的声音。
“喂我是许榕。”
这个声音如同初夏雨夜的一声惊雷,将我整个人从睡梦中唤醒了过来。
“喂你在干吗……?”话筒里传来了许榕的声音。
“在我在睡觉”
说实话,分手一个月的时间以来,我曾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演练着与她重逢的画面,而现在她的突然来电,令我原本想要说的话,像一根鱼刺般的哏在了喉咙口。
“最近好吗?”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许榕那绵柔的声音,令我想起之前无数个夜晚,我倆天天电话粥煲到手机都发烫,有几次甚至倆个人都睡着了。
“挺好的。你呢?新男友对你怎么样?”我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好就行……那天在酒吧你不都看到了么……你觉得他怎么样?”
“怎么样?你是想让我评价我的继任者么……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笑着问到。
“随便,真话假话你都说不出好话。”
“盛情难却的话我就简单说倆句,那天见到你新男友之后,我开始对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审美观以及自我颜值的评定表示怀疑。”
“什么审美观自我评定的乱七八糟的?!”电话那头许榕声音之中带着疑惑。
“简单来说,就是我见了你新男友之后,对你的眼光表示怀疑,从而怀疑我的外表是不是和他一样丑到无法容忍。”我说完欢快的笑了起来。
“你想的好多,其实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许榕冰冷的声音。
“各取所需?什么意思?”我收起了笑声,开口问到。
“就是他喜欢我,而刚好他也有一些钱。”我原本对蛤蟆的那一番理论嗤之以鼻,而就在此刻我却被我的前任用现实狠狠的抽了我一击响亮的耳光,我沉墨了半天,硬是憋出了几个字。
“你很缺钱吗?”话刚从口中说出,我才觉得蠢笨至极,这个社会有几个不缺钱的呢?
“对,我缺钱,但我不是拜金。”许榕在电话一头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不拜金,你又为什么还要为了钱跟他在一起?”我的逻辑思维已经被她搞的混乱了。
“如果我说我的父亲现在正在医院躺着,需要很大一笔钱,你信吗?”许榕问到。
“只要你说,我就信。”
“呵呵……如果还有可能,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许榕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我再回拨过去的时候,变成了无法接听。
许榕最后一句含义模糊的话语,另我分外担心她,却又懊恼于她的不辞而别的结尾。我正想着,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母亲发来的短信,告诉我钱已汇过来了,另外嘱托我万事小心,一个人在外面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又嘱咐我没啥事就早点回家,我简略的回了几句,刚想放下手机继续睡,却听到了远处公鸡打鸣的声音。
我正在床上发呆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激动的接起了电话,听到对面一开口我顿时便泄了气。
“出来吃早点。”电话一头蛤蟆嬉笑着说。
“读书时候也没见你起这么早啊!你今天是回光返照?”我边说边开始穿衣服。
“少啰嗦了,老地方等你,速度点。”蛤蟆说完电话便挂断了。我一边嘟囔着一边起身穿上衣服,朝着巷子口的早餐店走去。这间早餐店,曾是我整个大学时期与蛤蟆常去的地方之一,这家店老板亲手熬制的手工豆浆特别的香醇,因此我与蛤蟆是经常光顾。那间店与别家的店有些不同,便是它的营业时间,营业时间是从每天的凌晨十二点到次日清晨的九点。过了九点你若是想来吃,出再多钱老板也是不做的。
我动作麻利的下了楼,出了小区的侧门,穿过一条二人来宽的巷子,巷子口便是那间早餐店了。
“嗨!这边,蚊子!”蛤蟆隔着老远便朝我挥着手喊到。我望向了蛤蟆,只见他正坐在街边的桌子上,一手拿了根油条,一手捧了碗豆浆,翘着二郎腿在那悠哉悠哉的吃着,身边坐了一个大眼睛细眉毛,长发披肩的美女,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蛤蟆的前任,吴丽丽。
我对于这两人的故事早已司空见惯了,并没有显的特别惊讶,倒是蛤蟆笑眯眯的等了半天,见我始终不问,终于按耐不住问到:“你怎么不问我倆怎么会儿事?”
我望了望蛤蟆,又望了望吴丽丽,嬉笑着开口说道:“这还用问吗?我又不瞎昨晚你又去哪儿喝酒了呗?”
蛤蟆惊的合不拢嘴道:“你这都知道!?”
我头也没抬的端起了面前的一碗豆浆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废话,你身上昨天就是这一身衣服了,还有以你藏不住话的性格,若是你们早和好了,早就与我说了,还会等到现在?”蛤蟆听我说完这句之后朝我竖起了大拇指,高兴的楼着吴丽丽,说道:“普天之下了解寡人唯独尔等了!”
“滚,少恶心我你请我吃早饭就一碗豆浆是几个意思?”我指着面前的一碗豆浆说道。
“这不是大清早的怕你被我们给甜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