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不满地叫了两声, 舔舔小爪子, 一屁股坐到镜头前。

江洗放下了手机, 立马跑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可怜兮兮的人, 红着眼眶, 眼角挂着余泪,脸侧红肿了一块, 浑身还透着寒气。

她满是惊异:“小白,你这是怎么了”

余小白一把抱住了她,只说道:“江洗,我饿。”

她心疼地将她搂得紧了些,关上门,轻声问道:“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

说着, 她将脸埋进了江洗怀中, 低低哭了起来。江洗的心也跟着乱成一团,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别怕, 我在。”

她将江洗的衣服攥的更紧了些,使劲地摇了摇头, “没有, 谁也没有欺负我。你就让我抱抱你, 好不好”

“好。”

江洗就站直了身体, 任由她抱着, 一室静默, 只剩下压抑的哭声。

余宁音无力坐在客厅中, 呆呆看看这地上那一片狼藉,视线跟着模糊起来。

小白的那些话还绕在她耳边,对啊,她是一个多自私的人,连她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恍惚回到了许多年前,她为了所谓的爱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走时父亲骂她自私,她无痛关痒。

后来,弄得遍体鳞伤,一无所有时,是小白告诉她,每天都在等她回家。

她回家那天,门口蹲着个小女孩,拿着小鱼干喂着一只肥肥的猫,边喂还边抹眼泪:“我不能照顾你了哦,我姐姐要回来了,你以后要记得想我。”

那好像是地冻天寒中唯一的温暖,她轻轻碰触到,就再也离不开了,于是紧紧圈存着,生怕失去。

年复一年,如此,她忘了小白是会长大的,有一天会离她而去的。

她错了,头一次深深懊悔并着自责。

桌上的手机又弹出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她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寒风吹着那未关严的门,摇摆着有些萧条。

小白走了,没有回来,她去哪了

她慌忙站起了身,出门漫无目的地找着,才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对她一点也不了解,连她平时会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就如同无数次,她同宋珉她们提及,说自己的妹妹很乖。然后宋珉她们问哪里乖,她说不出来一样。

总是放在嘴边的,原来却是最模糊不清的。总是放在心头的,原来却是最容易伤害的。

她在黑夜中开车路过无数条街道,不停期望着在下一个转角,突然就看到熟悉的人影,然后告诉她,她错了,不该那样对她。

可是,一次次失望。她从未如此害怕过,万一真的找不回来了呢

不会的。她停下车,翻出了小白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桌上的手机响了好几遍,上面的备注是“灭绝”。

哦,是小白的姐姐,江洗记得。她看了看桌对面的小白,正低头吃着碗里的面,一根一根,好像没听到手机的铃声似的。

她突然就明白了点什么,下一刻,看见小白抓起了手机,挂断关机。

“是和你姐姐闹矛盾了吗”她小心翼翼问着。

小白点了点头,扭过头失神地看着窗外,黑魆魆的,并没什么好看的。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楼上的灯亮了起来,小白目光恍惚了一下,跟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这好像是余宁音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小白可能去的地方。她紧紧攥着公寓的钥匙,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得意勉强露出一丝笑来。

当她打开门,房间是黑的,那点笑意就在漆黑中湮灭,于是,她又将每一个房间都找了遍,没有人。

她再次拨通了手机,里面传来了冰冷的女声,是在告诉她,她找不到的。

去哪了呢她迷茫看着,最终锁好门离开了公寓。

小白就将脸贴在玻璃上,看着那辆白色的车远离,心中颤了颤,有一个声音好像在说,我在这儿啊可立马会跳出另一个声音,以后都不让她找到我。

就如同捉迷藏的游戏。一边希望别人不要找到自己,可另一边总在隐隐期许,快些找到自己,生怕他们将自己遗忘在某个黑暗的角落。

江洗把手机递给了她,“要是担心,就回个电话。要是不想回,就别看了。”

小白眼中含泪,执拗着:“我不”

江洗轻轻替她擦着眼角的泪,然后站在一旁,陪她看着。

短的那根指针搭在了十那个罗马数字上,已经不早了啊,言笑扭了扭脖颈,看了眼电脑上的kg财务报表,头疼。

她是个游戏教练,现在操得算是什么心啊按老板的意思,能者多劳。她劳得确实挺多的,好歹把工资给涨一涨啊

想到工资,好嘛,财务亏成这样,下个月的结不结得下来都不一定了。

她又翻看了邮箱,依旧没动静。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又重发给余宁音的电子提案她看到了没。

其实kg和千梦一块发展的话,她有能力让两方都盈利。千梦正好缺大主播,而kg完全有能力养出来几个主播。

但双方资金都有限,如果致客愿意掏一笔钱出来,一切都解决了啊她想不明白,分明都是自己家的公司,怎么千梦弄得像抱养的一样。

她记得刚来kg工作那会,只知道千梦和kg是一个老板,后来无意听到某高管提起,才知千梦后面有致客这个大哥。

然而,大哥并不愿意拉小弟一把,小弟处处受同平台的挤兑,也都不管不顾。

某次她问过余宁翰,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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