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嘴巴张了又张,看到国公府门前不少路过的百姓在朝他们张望,甚至有喜欢听八卦者还聚拢了来,一副要听小道消息的样子,更是难于启齿。眼看花著雨要发怒,方结结巴巴道:“那个……奴婢刚才和去请赵管事,谁知道还没进院子,就听到赵管事屋里传来人声。奴婢和还以为赵管事在招集了人在开什么会,就悄悄推门一看,想不到一屋子站了十来个家奴,他们都光着上身,赵管事正指着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子说,说让他们把那个女孩子一起……那个了……”
她席话说得相当有技巧,开始是结巴,后来是越说越快,生恐被人打断了不能当众说完,到最后越说越低,完全把她的羞愤完美的表现了出来,让花著雨不得不暗赞,芍药没生在后世可惜了,分明是个演戏天才,节奏表情什么的表达得毫无瑕疵。
顾氏一闻此言,顿时变了脸色,大声斥道:“你在胡说什么?赵管事岂是那等人?”
芍药吓白了脸,“奴婢没胡说,刚才推门的时候被他们看到,已经被拖了进去,如果不是奴婢跑得快,怕是连个报信的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被他们怎么样了。”
那些围观听八卦的人顿时小声议论开了,“哎呀,别看这国公府光鲜,夫人小姐个个都温婉有教养的样子,原来奴才却荒淫得很,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宣淫,对府里头的丫头这般羞辱,以后谁还敢再把人送到他们府里当差啊?”
“说得不错。不过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不是主子允许的,奴婢胆子再大也不敢干出这等事来,怕是国公府表面光鲜,个个有模有样,谁知道暗地里是个什么样子?”
“可以想像得见,前几天不是有人看到乔家班的花旦林生和花三小姐有一腿吗?结果花三小姐另有心上人,看不上林生了,就当街使了个计把他给踹了,可怜林生痴心一片,不仅不怨她,还护着她把花七小姐给诬陷了。啧啧,原来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国公府还真是个淫窝。”
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一时如雪花片般直扑耳朵,向来把国公府的声誉视得比生命还重的老夫人气得身子直抖,猛然厉声喝道:“都随我回府,我倒要看看那个赵管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居然敢在我们国公府干出这等事来,没有王法了么?”
老祖宗发怒,秦氏和何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顾氏听到那些关于花若芸的传言,更是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不敢再发任何言论,扯了几乎快摇摇欲坠的花若芸,像避瘟疫一样急步就躲进了大门内。
赵管事的个人小院内,此时一片慌乱。
赵管事由于受了小丝的一脚断子绝孙踢,险些把他的命根踢爆,从医馆回来之后,就捂着痛身对小丝一顿臭骂,并且还要让她尝到多人摧残之苦。
这种事他以前也没少干过,府里头一些低等的丫头他几乎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仗着是顾氏的赔嫁,在他权利之下的人,全都让他为所欲为。别说是睡一个小丫头,就是那些小厮的婆娘,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他都是照睡不误。犯了这些事,从来没人敢往外捅过,就算捅到了顾氏那里去,赵管事也只说是那些人看他严厉要诬陷他,故意挑拨主仆关系,用心险恶,到头来,还要把敢告状的苦主给办了。
一些遭受他毒手的人见根本不能撼动他,反而全家还要身陷囫囵,哪里再敢张扬,到后来只有任他胡作非为,在国公府里,简直就是除了主子以外,他就是个土皇帝,谁都不敢惹。
此次他为了报复小丝,特意一大早就叫来十来个家丁,咬着牙根让他们把小丝tuō_guāng了整。那十来个家丁平素也没少跟着赵管事干过这事,以前有那不听话的丫头,通常都是由他们来整得服服帖帖,或者干脆弄死。这次赵管事一招,他们二话不说就来了,想不到才一脱衣,就叫捕准了时间过来的芍药领着从门缝里瞧见了。
当时芍药怕小丝真遭了他们的毒手,立即装着不稳把给挤进了门里,她自己则飞快跑去报信。
不知她是计,进门看到那么多光身子,吓得捂眼大叫,赵管事一见是顾氏身边的丫头,生恐她把瞧见的事向顾氏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使两个家奴把的嘴捂住,让他们把她抬到他床上。
本就是顾氏身边长得非常水灵的一个丫头,赵管事早有染指之心,奈何顾氏非常看重她这个帖身丫头,还是不敢老虎头上拔毛,一直都忍着。
现在好死不死自己撞上来,正好给了他一个把她彻底占为已有的机会。他让人把她抬上床,尽管现在还没有办事能力,可是像这种黄花闺女,只要剥光了让他摸一摸,压一压,等于就是失了贞洁,也等于是成了他的人,以后她想不听他的都难。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哪知他才把他自己脱得赤条条,门外就响起了怒吼声,“赵管事是住在这间院子么?快给我把他叫出来!”
一听这声吼,赵管事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那些助纣为虐的家奴也是惊慌失措地忙满地乱找衣服。而院门那里又传来急促的拍门声,更是让他们慌了手脚。
先前被按在床上的听到是老夫人的声音,趁着没人管她,赶紧爬起来扯了嘴里的乱布就哭泣着朝院门口冲去。赵管事想冲上前去拉她,奈何她跑得太快,他又一身光溜溜,终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