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方篱笙应了他一句,便从身前解下一个带子,将背在背上一个用灰布包好的长形布包递给花著雨道:“我今天已经提前向老铁匠取了你的雨金钢,你先拿回去试试好不好用,万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告知我,我会再去找老铁匠重做。”
雨金钢就做好了?花著雨眼睛一亮,立即绕开楚霸将布包接过来,发现有些沉手,眉开眼笑道:“谢谢师父。”
方篱笙欣然接受,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故意古怪地笑看了楚霸一眼,“若是这东西用得称手,就把那把郎王剑还给太子吧,随便收人贵重物品的可不是好孩子。”
花著雨有些不悦,他真把他自己当个人物了吗?叫他声师父是给他面子,不要给了他一点颜色就要开染房,得寸进尺。
楚霸脸色发青,先是紧紧盯着方篱笙那只修长如玉的手,紧跟着又紧紧盯着花著雨,好像在看她究竟会绝情到什么地步。
花著雨如何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毕竟以后还是朋友,自不会做得太过绝情,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其实我觉得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我现在谁也不跟着谁走,府里还有很多琐事等着我,得回去了。”
她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这个结果让楚霸很满意,方篱笙却皱了皱眉,眼神有些阴沉,发现花著雨果然没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对他吩咐的话居然当放屁。
他一把拉住欲随花著雨出去的楚霸,笑得阴云密布道:“不是要用拳头招呼我么?不过那太粗鲁,其实你可以用更斯文一点的方式向我发泄,比如喝酒赌骰子?输的人……”
楚霸扯几下没扯脱,怕把袍子扯烂了,回头又看花著雨已下楼,也不知方篱笙说了什么,有些气恼地昂首应道:“走就走,谁怕谁?”
两人并肩而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花著雨自然不会知道,她直接叫了辆马车就回了国公府。
等吃过饭,她就开始认真查看新打的雨金钢。那铁老头的手艺真不是盖的,也怪不得前国师请他出马打造铁石阵,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仅把她所标注的攻击防御联合的武器做好,而且打制得相当精细,该钝的地方钝,该利的地方利,钢质柔韧,用起来灵活,打造得相当精湛。
她在房间里一个人试了半天手,只觉越试越喜欢,有了这东西在手,以后暗箭伤人什么的全都成了浮云。
一直试用到吃晚饭时间,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小心翼翼又将雨金钢包好。
等吃过晚饭后,她才想起秋猎的事,便对芍药道:“过几天就是燕山秋猎时间,我几天又还有点事,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让琴儿去帮我准备两套骑装,估计这事我肯定逃不脱。”
“说了奴婢那点小伤无碍,明天就让奴婢亲自去给小姐准备吧。”芍药说到了这里,从一个屉子拿出一叠卷宗道:“这是冯大哥下午的时候送来的,说是三家铺子他已经连夜进行计划和盘算了,连带改建装饰进货以及雇请人员,初步预算大概要四万两银子左右。而且到时候的规模绝对不会对永兴堂小,他担心小姐不会一下子投资这么多,说是让小姐先看看,如果觉得有要删减的地方,可以再砍些费用下来,只要能先把铺面开着也行。”
听冯少华说得如此勉强,恐怕是认为前期投资太多,她这个小老板拿不出来,所以才尽量放低标准。花著雨一笑,拿起他写的计划书和分析报告看了起来。
芍药一脸紧张地守在旁边。
半晌,略略看过一遍的花著雨才放下卷宗道:“他写的这些大致没有什么问题,也尽量地在为我节省开支,看来他是找有经验的人询问过,是个很勤奋的人。不过你明天去告诉他,他的进货渠道若是只限于京城的几家药材世家,以我们同时连开四家店的规模,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必须他亲自去找些比较靠谱的药农,我们的进货渠道不能受限。毕竟我们是新入这一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能叫人卡了我们的脖子。”
芍药对她说的话无比佩服,忙道:“这个奴婢明天一定转达。那么还有没有别的需要交待的?”
“其他的就按他写的办。让他先把装修店铺的明细列出来,就可以先来我这里支取一部分银子了。同时让他一定不要懈怠重新找药农的事,要等这事有眉目后,我会拿出余下的金额。”
“是。相信冯大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很高兴,马上一切都会到位。”
把这件事才处理完,门外就传来琴儿的声音,“小姐,毛姑来了。”
花著雨听得精神一振,忙道:“叫毛姑进来。”
这时芍药把门打开,一身朴素的毛姑已进来恭敬道:“不知七小姐找奴婢来有什么话要问?”
待芍药把门又关上后,花著雨才慎重道:“希望你能帮我隐瞒一下冥欢的来历。之前洪姨娘来问的时候,我说他是我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所以若是有人向你和四姑打听,你就推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去曲靖路上遇到的熟人。”
毛姑忙道:“既然是小姐交待,这个奴婢一定知会四姑一声,绝不会把这话随便传出去。”
“那就多谢二位帮我稍事隐瞒了。”花著雨说了两句客套话,然后又不经意的问了一些在国公府呆了多少年,她家里有多少人的事,毛姑都一一做答。最后,花著雨才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