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无事,便回邕城去吧。”林润和说完,不再逗留,携了罗意离开了。
傅时雪匆匆忙忙回到县衙,忙命了采菲与采葑准备洗澡水,当下将那男装脱下,狠狠掷于地上,气急道:“以后再也不要穿这劳什子的男装了!”
见她这般样子,倒是把一旁的两人吓了一跳,忙拿了方氏亲手做的斜襟儒裙前来,待她洗完澡后给她换上,道:“小姐为何这般生气?”
“你们有见过女子光天化日之下扒人家衣服的么?”傅时雪此时脑中全是那个朱敏若跳上来要扒她衣服的画面,还如此理直气壮,倒是把她气得够呛。
采菲与采葑一惊,忙问道:“小姐被人扒衣服了?”
见她们如此问,她顿时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道:“没,我躲开了。”
两人当下松了一口气,安慰她道:“是谁如此胆大,我等定要为小姐讨回公道去。”说完,还不忘摩拳擦掌。
傅时雪见状,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喃喃道:“还是你俩对我最好。”
入夜,她在餐桌前等傅弗卿一道回来用晚膳,等到酉时三刻,才见他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大哥哥打探的如何?”见他在桌前坐下,自顾地盛汤吃饭,她忍不住问道。
“那娉婷口风紧的很,我三番两次套她话,都被她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看来是块难啃的骨头!”傅弗卿端着饭碗一通猛吃,皱着眉头如受气包似得,有些悻悻的答道。
“大哥哥查娉婷所为何事?”
“前任知县钱有贪污案,现如今近七成的赃款不知去向,此人现在刑部大牢,却任凭如何审讯抵死不松口,这是在熬刑,事情不简单啊!”他放下碗筷,朝傅时雪道。
“所以大哥哥才自告奋勇来了和县当这小小县令,想要抽丝剥茧查清此案?”她终是弄明白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想必这案子,该是跟太子与王镛都有联系吧。
傅弗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那聘婷身边是否有个丫头叫小怜的?”她猛地想起今天在杜鹃与迎春处打听到的八卦,转而问傅弗卿道。
“你怎知?”正喝汤的傅弗卿有些惊讶。
“大哥哥觉得此人如何?”
傅弗卿擦了擦嘴,若有所思道:“我倒是从未注意过她,每次去,都是见她安安分分的待在那聘婷身后,基本都不说话,只低头做事,倒是与一般的丫鬟无异,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
“那不妨就从那个小怜入手,我感觉,她身上定有你想要的东西,至于那个聘婷,大哥哥没事多与她走动走动,也好就近下手。”这个丫头太不起眼,倒是容易办事。
“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傅弗卿见她如此说,当下有些兴奋。
“我只是打听了一些八卦而已,正经做事,大哥哥还是要派专人前去才是啊。”
见她这么说,傅弗卿笑着挑了挑眉,道:“专人!你不就是专人么?”这个妹妹的轻功如此之好,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我不去!”她说的斩钉截铁。
“不去我就把你送回建安去,交给祖父。”傅弗卿更狠。
一听建安与祖父,傅时雪顿时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