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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婉兮觉得此事诡异,甚至都怀疑火是尸妖放的。
张氏母子二人,被尸妖掳走了。
吴凌恒耸了耸肩,“他们不失踪,才奇怪呢。”
“不失踪才奇怪……是因为张氏死而复生的事吗?”婉兮想到了什么。
吴凌恒缓声道:“我太了解他的个性了,张氏他定不会留着。”
“他……要……杀她!”婉兮大骇。
吴凌恒把她睡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大义灭亲的事情,他干的出来的。”
“他准备用道法,诛灭……她吗?”婉兮呼吸有些困难了。
吴凌恒眼神愈发的有深意,“张氏的情况和二姨太很像,大体……只能活埋。”
活埋!!
亲手把自己的母亲,给埋进土里。
看着她挣扎,反抗……
这是怎样一个画面啊!
“夫君!”
婉兮的纤细的手指,攥进了吴凌恒的衣袖。
痛苦的干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吴凌恒轻拍她瘦弱的脊背,“怎么?恶心到你了?”
“没有。”婉兮在心中,一直告诉自己。
大哥这样做,是迫于无奈的。
张氏死而复生,也不知道是成了个什么东西。
留着只会成为祸害!!
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有违人伦。
吴凌恒问她:“那怎么突然呕吐?”
“是孕中的不适。”婉兮也不算撒谎。
她孕中是有些妊娠反应,听得吴有匪偷摸去做的事。
心态一时崩溃,反应才那般强烈。
吴凌恒亲吻了一下,婉兮的额头,“你只消想想换做是自己,会怎么做就好了。”
换做是她,她……
她……
也会这样做吧。
原来自己和大哥,貌似是一种人。
想到这里,她孕吐的感觉慢慢的消减了不少。
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吴凌恒出去倒了铜盆里的水,换了一盆新的。
帮婉兮擦了擦脸,又喂她喝了口水。
“夫君,谢谢你。”婉兮感激道。
吴凌恒微微一笑,“幸好你缓过来,不然我就要同你说庆州的事。”
“庆州的事……”婉兮不太明白。
庆州的事情和她刚才呕吐,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吴凌恒眼神有些邪异,“你可知孙、段两个人,被金云澈老子困庆州,是怎么解决粮草问题的吗?”
“他们三个人不是和解了吗?”婉兮没有去过庆州,不了解那里的战局。
还倒是孙、段两军,一开始坚持不住了。
就向金军阀低头,三方达成协作。
实则孙、段两军咬紧庆州,不肯松口了很长一段时日。
庆州地下的金子,就是王八嘴里肥肉。
谁人会轻易松口!!
吴凌恒眼中邪色更重,“孙、段断水断粮了七日,才向姓金的低头的。”
“这七天……他们……怎么度过的?”婉兮声调有些颤抖。
虽然现在行军打仗,也在用战马。
不跪比起古代,还是用的少。
战马的数量不多,杀战马可不够坚持七日。
吴凌恒诡秘一笑,“你说呢?”
真相呼之欲出!!
她却根本不敢说出口,嗓子眼都好似被人堵住了一样。
如此凶残可怕的事,可比吴有匪的那一种可怕多了。
“兰竹送饭来了,我去取。”吴凌恒也不坐上轮椅,大摇大摆的走向院门。
开了门之后,兰竹手中提着食盒。
跟吴凌恒也不知说什么,竟是攀谈了许久。
婉兮趁机起身,换了一身衣裳。
是那种颜色特别素的,青花图案的旗袍。
旗袍略微宽松,刚好遮住她的孕相。
无意间翻了一下桌上的报纸,报纸上头版头条。
正是昨日,她出门见摇红的画面。
报纸的标题还是很犀利的,写的是——
里面的文字虽然没把她写的太过不堪,却也把她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全都扒出来了。
她顿时有一种,把人扒个精光的感觉。
连她有个失明的弟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按说以吴府,在镇上的地位。
报馆不应该有胆子,这样深挖她一个吴府三少奶奶。
正看的仔细,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磁性的声音,“现在识字多了,这么大段的文字读起来都不费力了。”
“夫……夫君,你吓了我一跳。”
婉兮就像是偷吃东西的小老鼠,被抓了个现行。
吴凌恒笑她:“又不是做贼,怎的一副心虚样子。”
婉兮想着夫君刚才,一定是把上面的报道都看过了。
心中确实心虚,才被吓了一跳,“报纸上把我家里的事,都写上去了。”
吴凌恒没当一回事,“报馆记者对摇红也没留情啊,把她跟爹的那点风月之事也都挖出来了。”
婉兮仔细一翻,还真是有专门一个版面。
专门报道吴军阀,和摇红的花边新闻。
“这报馆的记者,胆子挺大啊。”婉兮佩服的五体投地。
竟然有人真的不怕死,胆敢这样写吴军阀。
吴凌恒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军装,“不是胆子大,是很蹊跷。”
见他要换上,婉兮还有点点诧异。
除了那张黑白照片,可从来没见夫君穿过军装。
“报馆是爹开的,里面的人都是爹的人。”吴凌恒很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