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这匣子,我就还给你了,说起来,这也是你父母让我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
王胖子轻叹一声,将一个小木匣塞到了江郎手里。
“谢谢胖叔!”江郎笑道。
只见胖子大手一摆:“都说了,叫咱胖哥就行,叫胖爷也不赖,我跟你爹虽然是朋友,但那是胖爷我和他的关系,咱们这辈分,各论各的!”
江郎嘴角抽了抽,叫您胖爷,岂不是占我父母的便宜?不过江郎也没多说,因为他知道胖子的性格,只是口花花而已。
望着手中的匣子,江郎不免轻叹,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叫江郎,一名黑水大学土木建筑专业的大二在校学生,同时也是一名学霸。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其实江郎是个孤儿,自小在儿童福利院里长大,想当初,瘦弱的他,望着身边一个个比他壮实的小伙伴被好心人领养,或是被曾经的父母寻回,却只有他孑然一身。
很长的一段时间,江郎都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是天生地长,无父无母?就跟孙猴子一样,打小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个念头一直延续到他十八岁那年,高三年级,一群自称是他父母朋友的人找到学校,直到那天江郎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孙猴子。
而那天,胖叔,以及胡叔叔,杨阿姨找到他的时候,顺便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但实际上又没什么感触的消息——他的父母失踪了。
直道那时,江郎才知道,其实他的父母一直都知道他在这里,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狠下心没来寻认。
江郎父母早在临走之前,就已订立遗嘱,并转交给自己的好朋友——一个姓王的胖子,并声称,如果他们一年都没有音讯,则名下所有财产,根据遗嘱内容,转交至江郎手里。
所谓财产,其实就是一家没啥生意的文玩店,位于顺京潘家园某个角落之中。
而江郎,此时就在这家名为‘江诚’的文玩店里。
……
望着手中的木匣,江郎不免心生好奇,这里面究竟放着啥?
王胖子似乎猜到了江郎的想法,只见他笑道:“里面的东西,别说我,就连老胡跟那美国妞,甚至连金爷都不认识,这是咱仨当年跟你父母一起倒斗的时候,从一只红毛大粽子手里抢来的,也不知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值钱,那老粽子连续被咱塞了好几只黑驴蹄子,都没打算撒手。”
其实一开始的江郎,完全听不懂‘倒斗’啊‘大粽子’什么的,唯一能听懂的,也就一个黑驴蹄子,直到后来天天听着隔壁金叔叔他们聊天,耳濡目染之下,江郎才有点明白。
胖子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那只闪瞎眼的金表,惊道:“哎哟坏事了,都这么晚了,小老板,你忙你的,我得先走一步,回美利坚去了,否则老胡跟那美国妞非得活剥了我!有啥难处,电话联系啊!”
说罢,再不待江郎说些什么,胖子转身便跑了。
江郎无奈的笑了笑,他也知道,这胖叔就这脾气,也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店里。
“也不知道这匣子里到底啥玩意儿,搞那么神秘,该不会是什么秦汉时期的玛瑙翡翠之类的吧?”
当然,就算是什么玛瑙翡翠之类的明器,江郎也只是看看而已。
当初胖叔他们找到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将所有父母遗产给他,只是让他居住在这文玩店里,有个落脚处,每月定时给点零花钱,这也是他们用心良苦,生怕一次性给自己巨款,导致江郎被财富蒙蔽了双眼。
对此,江郎也能理解。
甚至到了今天,文玩店里的生意,都是隔壁金叔叔代劳的,毕竟江郎得去黑水市读大学,也就放假的时候会回来看看。
“打开看看吧……”
望着木匣,江郎嘀咕了一阵,他坐在椅子上,打开匣子一看,顿时愣住了。
里面装着的,不是玛瑙翡翠,更不是青铜瓷器,只见匣子里,放着一枚滚圆的核桃?
江郎拿起来打量了一阵,没错,就是个核桃。
江郎顿时一阵牙疼,这特么……所谓从大粽子手里抢来的宝贝,就是个核桃?从一只红毛大粽子手里抢来了一枚核桃?
你要是给咱凑成一对,江郎也能理解,可能这大墓里的粽子,生前有盘核桃的爱好,死后陪葬的时候也舍不得那对核桃,瞧着表面这一水的圆润,这不是没可能。
可是你就给咱一粒核桃,合着这墓主生前喜欢吃核桃,为了留个念想,死了还得带一枚进去?
可是略一琢磨,既然能让王胖子不远万里,亲自端着这匣子屁颠屁颠的跑来这潘家园,况且这核桃还是从大粽子手里抢来的,能用‘抢’这个字来形容,这核桃想来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想到此处,江郎便抓着核桃仔细打量了一阵……这核桃非金非玉,除了面相更圆润些,仿佛跟其他的核桃也没区别了。
“就给我送个核桃?”江郎嘬着牙花,苦笑了一阵,不再多想,而是随手将核桃放在了柜台上。
他明天就要离开顺京,前往黑水市上学,今天得抓紧时间收拾行李。
回到楼上的卧室里,江郎将准备带走的行李都给塞进行李箱,又打扫了一阵卫生,就在这时,楼下却传来一阵呼喊。
“江郎!”
这声音江郎耳熟。
她叫骆萤,是自己当初在福利院里认的妹妹,今年19,就比自己小一岁。人长得蛮漂亮,就是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