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绝情喜不喜欢余少风,这些跟你赵知白有什么关系?没有的话就请你闭嘴。还有,”停下脚步,纪安安的目光变得绝决起来,像是有什么难以斩断的羁绊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她冷若冰霜,“在办完你的事情后尽快离开。因为我很讨厌你,特别是看到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长得很让人厌恶。”说完毫不迟疑地走到马路边搭上一辆出租车,迅速的消失在车流中,不留给他一点儿反驳的机会。
赵知白站在原地怅然的望着车子疾驰而去的方向。
她真的会是安安吗?安安不论是苦是痛都会对他笑,她那么善良从不会说如此伤人的话,阿玄早些时候已经提醒过他,莫要为了纪安安而耽误了找余安安,他现在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是不是找得太久太累了,所以才会见谁都像她。
回到家里,纪安安像往常下班一样,打开电视找出薯片边吃边看,安静的吃完抽屉里的几包薯片,直到再翻不出什么吃的了,她才关掉电视,洗漱上床。
窗外朦胧的月光柔柔地照进来,在她的眼角发间映出一片缓缓流淌的晶莹。
光明大厦月底拆除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传遍了整栋大厦的角角落落。
赵知白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动作这么快又这么张扬说明他对道馆是志在必得,虽然不知道之前是什么原因让他暂缓了脚步,但她心里一直都清楚,他不会轻易的放弃一件早就决定的事情。
洗手间的镜子里,她注视着自己平静的脸。
马上拆除这里的话,应该代表着他要马上离开c市,离开有关她的一切。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不是么?
可为什么心里总有些酸涩涩的,像是很不情愿,不舍……
“这么巧。”洗手间的门口进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纪安安从镜子里定睛望去,对方正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迈着惬意的步伐走到她身后,也从镜子里望着身前的她,声音温和:“纪小姐,如你所愿,马上可以换一个轻松的工作了。”话语轻巧得像与她问好。
“赵总高兴就好。”对上镜中深邃的凤眼,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
赵知白本要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起来,眉头轻蹙,侧身按了接听键。
“知白哥,大小姐有消息了!”阿玄声音激动。
眸中一紧,他紧盯镜前清秀的面孔,“在哪儿?”
“a市!”
“……回a市!”他脑中明显有一瞬的迟疑,仍是快步离去。
“赵知白!”眼见他大步离开她不禁下意识的脱口喊他。
赵知白匆忙回头。
四目相对,纪安安喉间一阵干涩脑中空白,不知自己喊住他是想说什么,可她突然很害怕这一面之后两人再也不能相见。想要最后挤个笑容给他,他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迈着坚定的步伐转身越走越远……
“再见…”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未跌入尘埃便消失在空气中。时过八年,她能对他说的仍是一个再见。明媚的阳光透过透明玻璃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属于她一个人的寂寥。
光明大厦下面阿玄早已准备妥当,赵知白一言不发的坐上车后,车子便疾速驶离。阿玄边开车边汇报道:“早上西月小姐去旧公寓找你,门口的保安说十天之前就有人送来一封信,因为你不在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放在门卫室,他怕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所以才托西月小姐给你捎话。”
“信在谁手里,怎么送的?”已有十天,若是她亲手送信,怕是早已离开了。
“在西月小姐手里。送信的是个男人,夫人那边已经火速派人去查了。不过,”阿玄转过头,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泛起喜色,“信封上只写了收信人的姓名,没有邮票也没有寄信跟收信的地址,很有可能是大小姐身边的熟人来a市送信。也不排除这封信就是大小姐在a市写的……”他越说越激动,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竟有些颤抖,“知白哥,大小姐是回来了吧?”
“会找到她的。”
赵知白面上镇定,心中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定要找到她,他会把她留下来,用这一辈子好好的呵护她。
馆长办公室前,纪安安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顺手推门而入。
“来了?”余少风像个泄气的皮球软软地趴在办公桌上,见她进门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了过来,“拿着吧。”
她上前瞧了一眼:“什么?”
“卡,银行卡……俗称钱。”余少风有气无力的望了她一眼,“你这几年的工资都在里面。”
“道馆要关门吗?”看着余少风死气沉沉的样子,一阵愧疚感涌上心头,她安慰道,“少风,这是早晚的事儿,我们再找个地方重开,我和林乐都不会离开你的。”
“对啊!”余少风听了这话霍然起身,吓了纪安安一跳!他眼神清明像是又想通了什么,浑身跟打了鸡血似的斩钉截铁道,“道馆不着急,我要先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纪安安懵了,他不是在担心道馆的事情?在余少风的生涯里难道还有比道馆更重要的事儿?
“跟我玩失忆?也太嫩了点!安安,古代是不是有句话叫作,先成家后立业?”
先成家后立业?莫非……
“你要弄假成真?不对,你们已经成真了啊!”她的脑袋有点乱……
余少风俊美的脸上彻底没了失落感,反而漾起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安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