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轻盈地走到那下人面前,触碰到她的眼神,那下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竟是被生生吓住,讷讷地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风镜思鲜少有极为认真的时候,这一点陆灼从来都知道。他知道风镜思向来不会对什么太过在意,无论是人还是事,抑或是物,她从来不是那种能轻易认真起来的人。陆灼认识风镜思也有几年时间,她认真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她现在的模样,陆灼从来没有见到过。
他微微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拦在她眼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道:“没事的,阿镜,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人。”
风镜思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陆灼,半晌,她挑唇冷冷笑了一下,嗓音轻柔下来,眼底的寒意未减:“我知道呀。”
“我没事,”她说,“只是听到那些话很不舒服罢了。”
黎依依轻轻扶住风镜思的肩默默安抚着她,陆灼踢了踢瘫在一边的人,抬起下巴示意他前面带路。
那下人也清楚这几个人不是他能惹的,连忙连滚带爬地起身,腆着脸一边走一边引路,但也不过走了几步,风镜思便瞧着不太对劲,她在他身后笑了笑,双手抱臂,语气温和:“我说,你不是在故意阴我们吧。”
“姑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下人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下气的,“今天上午那人确实是带到这边了呀。”
相处了这么久,风镜思是个什么意思陆灼懂地很,他向前看了几眼,随口问道:“人被带到哪去了?”
“这个……”听到这问题,那下人当即有些犹豫,他暗暗看了陆灼和风镜思一眼,明显不怎么想说。
黎依依咬了咬唇瓣,突然低声道:“今天上午我听到那几个人说,说是被带到主院那边了,听说是刘赟送给什么人的礼物。”
风镜思和陆灼对视了一眼,而后陆灼上前给了那下人一拳,硬生生地把他又打晕了过去。
黎依依看着眼前这一幕,指指那晕过去的人,惊呼了一声:“不用他了吗?”
风镜思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依依啊,你如果早点说这句话,我们就不用再费劲弄醒他了。主院那边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了,带路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呀。”
黎依依当即受教,满目羞愧地低下头。
陆灼眼神凉飕飕的,语气冷凉:“这子就没想好好带路,前面那块地人多,让他带过去我们就不用安心找人了。”
三人已经清楚人在哪里,陆灼带着两个人顺着来时记住的路偷偷摸摸地在角落里摸到主院里,而后三人蹲在花园的树丛里看着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风镜思有些头疼地看着主院里的人,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办?”
陆灼摸了摸下巴,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要不直接闯进去?”
他相信就算是硬闯进去,虽说可能会闹得厉害一些,但也不是说没办法应对,大不了直接大开杀戒就行了。
风镜思摇了摇头,而后叹了口气。她有些焦急,但又硬生生让自己忍下来:“闯进去直接要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
陆灼再怎么说,也是琉花州州主之子,他的身份如果用来做这种事,风镜思就算是和他关系再好,她也要替他考虑考虑的。
陆灼低低笑了笑,明显心情愉悦了一些:“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风镜思没好气地看着他,幽幽道:“看你这样子,再看看我,随便猜一猜就知道你是谁了吧。”
陆灼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黎依依蹲在一旁,看了一会这两个人的互动,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显然是被两人间的互动给闪到了。
风镜思眼角瞥到她似乎有些害羞,又有些头疼又有些烦恼,毕竟她和陆灼虽然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是两个人这种关系不过是相互掩饰而已,平日里两人闹腾就单纯的是朋友间的打闹,能这么被人多想也算是很奇异了。
闹了一会,前面突然有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陆灼连忙把风镜思的脑袋向下一按,几个人藏在树后面开始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两个下人从主院那边走过来,看衣着似乎是刘赟身边的人,身份明显要比方才晕过去的那人要高一些,其中一个看了看四周,看到没人注意这边,连忙对身边的人说道:“刚才你看到那子了没有?”
“看到了,”他身边那人懒洋洋地道,声音有些惋惜,又有些不解,“你说说,看他那样子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能被人看上还不是他的福气,偏偏这人骨子里还硬的很,都被送到床上了还不肯屈服。”
“性子烈嘛,”那人笑嘻嘻地,“听说还是出英雄救美呢,起初那位想先尝尝的可是那个娘们,结果这子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也亏得他长得漂亮,不然哪能这么依着他呢。”
“长得再漂亮也没用,”身边的人哼了一声,“又不会服软,脾气还大得很,平白惹了那位不高兴,这不,还生生挨了顿毒打。”
说到这里,那人压低了声音,有些难掩的兴致勃勃:“不过你看没到那子,模样生的还真是不错,我看了也心痒的很。”
“去去去,不会服软的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我看这子是废啦。那位明显被扰了兴致,说不准这子就被硬生生打死被暗自处理掉了,以前不是也处理过几个吗。”
“那倒也是,”那人道,“刚才我看了眼,看那样子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