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花瓣,纤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而后她冷冷一笑,将手心里碾成碎片的花瓣丢了出去。

她眸光幽幽地看着薛府的方向,唇瓣微微一勾,眼底顿时幽深一片。

“要开工了……”她低低道,面上有些不愉。顿了顿,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

“也许,不会是什么坏事呢。”她这样说着,而后她站起身,从高高的上方轻盈一跃而下。

冷凉的秋风在永宁州无休止地吹拂着,她轻盈地走在街道上,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与永宁州相同,永安镇也是早早便吹了灯,此时整个永安镇也是静悄悄的,偶然能听到秋风吹过的声音,但是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女子纤细的身影在永安镇出现,她仿佛是没有被这一片黑暗影响一般,在街道上走了许久,她缓缓走着,哪怕周围没有点燃一盏灯,她也丝毫不受影响。

走了许久,女子脚下突然顿了顿。黑暗中,她微微露出一抹笑,走到不远处那条巷子时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有些潮湿的巷子里阴冷狭窄,她在巷子里走了几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身后似乎有一阵风声猛然袭来,女子微微一怔,而后她像是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似的轻巧一躲,正巧躲过了对自己扑过来的某道黑影。

那黑影显然没料到女子居然躲的这么轻巧,他身形微微一顿,随后缓缓转过头狠狠盯住了她。

漆黑的夜色中,女子轻轻一笑,那笑声仿若是清脆的风铃似的,在冷冷清清的夜色中回荡,她微微眯起眼眸,轻轻打了个响指,半空中便有袅袅的火光升腾起来。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这一片潮湿而又狭窄的巷子,女子的脸也在这片火光之下变得清晰起来。

她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双清亮的眼瞳中倒映着燃烧起来的火光,脸上仍旧是那副天真纯善的模样。

这突然出现在永宁州的女子,正是谭知荷无疑了。

因为南墨画的命令,她来的要比顾流端快上许多,两人虽是差不多时间启程,但是谭知荷比顾流端到达永宁州的时间要提早了一些。

她面前那想着要袭击她的人,一身漆黑的衣袍,整张脸掩藏在面具之下,他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谭知荷,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谭知荷慢吞吞地半蹲下身,她仿若是没注意到那人极恶的眼神,只是半蹲在他面前道:“想袭击我?”

谭知荷缓缓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越是笑,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女子清泠泠的笑声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谭知荷不知道笑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把笑声止住,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忍受不了她这般轻视的态度,站直了身子又猛地向她扑了过来。

“血……血……”他嘴里含含糊糊地重复着这一个字,谭知荷面色一凛,她微微蹙起眉,黑影近在眼前,谭知荷都能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极为贪婪地目光。

谭知荷轻轻抬起手,指尖有冷冷的冰蓝色微微亮起,她猛地伸手抵在他额前,蓬勃的灵气将要从指尖流泻而出。

那黑影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压迫似的,谭知荷只是用了极轻地力道,他却是无法忍受一般的生生停在了谭知荷面前。

他掩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扭曲起来,谭知荷向逗弄宠物一般,在他额前轻轻点了点,笑容甜蜜而天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

听到谭知荷的话,他瞪大了眼,看向谭知荷的眼神中满是狂热之色。

谭知荷笑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极为温柔:“甚至,你想要摆脱你身上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还是个人,总是这样依赖别人的血液,肯定很难受吧?”

没有料到谭知荷会说出这种话,他怔了怔,眼底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来。而后他沉默了一会,再看向谭知荷时眼里已经带上了期盼之色。

谭知荷淡淡道:“血蛊要解也不是不可能,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你身上一直有这种东西,恐怕是很难摆脱想要血这种**了。”

她眨了眨眼,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来,谭知荷一手还抵在那人额前,另一手却是突然拿出了什么东西上下抛了抛。

那是一个罐子,虽然被盖子封的很紧,但是那人看向罐子的眼神却是越发热切起来。

即使盖子被封着,他还是能从弥漫到外面的一丝味道重判断出,这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罐子血。

缓缓燃烧着的火光中,谭知荷能看到眼前这个人眼底流露出来的贪念。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手里的罐子,整个人仿若是被那罐子吸引了进去。

谭知荷吃吃笑起来,她拿着罐子举到他面前轻轻晃了晃,而后满意地看到他呆呆盯着罐子,轻轻咽了咽口水。

谭知荷自觉自己已经引诱地差不多,她站直了身子,随后将他轻轻一推,唇边绽开一丝冷漠的笑意来:“若是想要,只需帮我做一件事便可。我知道永安镇最近忌讳你忌讳的很,你也没什么机会下手,所以我手里这东西你应当是很想要才对。”

“当然,若是你事成,想摆脱你身上的血蛊的话,我也可以一并满足了你。”谭知荷嗓音很轻,她冷冷清清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一张极为清丽的脸,却是露出不符合她面容的冷笑来,“这件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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