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捡起被丢到自己身边的匣子,他抬头看了谭知荷一眼,却见谭知荷脸色微冷,一双清泠泠的眼瞳淡淡注视着他,唇边却是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谭知荷轻轻冷哼一声,她微微眯起眼眸,嗤笑道:“若是想看里面是什么,看就是了。”

听到谭知荷这样说,那人也不含糊,他忙打开手里的匣子,借着微微燃起的火光,他能看到匣子里正微微蠕动着什么。

“这是情蛊,”谭知荷淡淡道,“若是你能做到我提出来的事,我自然会得到消息,之后你究竟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那人低头看着手里的匣子,眼底有微微的冷色浮现出来。而后他一把扣上匣子,对着谭知荷重重点了点头。

“回去吧。”谭知荷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早就知道这人会答应她一般,她冷漠地笑了笑,宽大的袖口轻轻一挥,那火光便如同淋了水一般骤然消散了。

狭窄湿冷的巷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谭知荷转过身,没有再看呆呆拿着匣子的那人,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巷口。

那人怔怔看着谭知荷的背影,直到谭知荷消失,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方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他匆匆忙忙地将那放了情蛊的匣子放在怀里,另一手还拿着谭知荷扔给他的血罐子,藏好了匣子,他迫不及待地将那血罐子打开,眼底透露出一股子极深的**。

浓郁的血腥气在这狭窄阴冷的巷子里弥漫开来,因为空气湿冷,这血腥气在空气中便更显浓郁了,他深深嗅着血罐子里渗透出来的那股子铁锈气,脸上尽是享受。

而后他轻轻舔了舔罐子口,微微眯起眼,唇边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来。

夜晚的事,便是这么消无声息的发生了。

没有人注意到在永安镇这个狭窄的口子里发生的事,翌日风镜思起床的时候,青芜已经是早早起来了,她刚洗漱好走出房门,便看到青芜穿着一身很轻薄的衣衫在院子里练剑。

天气已经是入了秋,风镜思穿的还算厚实,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披了一身薄薄的雪白色狐裘——正是之前容疏送给她的那一件。

风镜思浅浅打着呵欠走出房门,看到青芜穿的那么薄,便是不禁微微打了寒颤。

青芜练剑练的正累,虽是穿的薄,但却出了一身的汗水,听到风镜思房门打开的声音,青芜一个潇洒的收剑,转头看着风镜思微笑道:“殿下醒了?”

风镜思拉了拉身上的狐裘,一张白皙的小脸掩藏在蓬松的毛领里,她走到青芜身边,看了眼青芜的剑,心下有些火热。

唔……她好像有许久没有练剑了呢。

虽然她也一直拿着容疏给她的一些小册子,也有积极的在看,但是看总归是有些搞不清楚的。

剑术本就是要亲自动手去练习的一件事,风镜思若是只看册子,身体自然是也跟不上,就算她能记清楚册子上写了什么,也是没办法弄清楚到底应该怎么操作的。

风镜思摸了摸下巴,蹙了蹙眉道:“青芜,明日起你便教我练剑吧。”

青芜拿出帕子擦了擦汗,脸上带着些微笑:“殿下想练剑了吗?”

“想啊。”风镜思撇了撇嘴,又想起那日谭知荷来,若不是谭知荷突然出现,风镜思能保证她和风潋衣一起毫发无损的离开,可谭知荷一来,风镜思便是生生受了些伤,若是她不受伤,完全是可以继续跟着容疏练习几日的,可这样一来,便是生生把自己想要学习剑术的时间又往后拖了好多天。

风镜思想到这里,便对谭知荷更是不满了几分。

明明生了一张极为清丽俏娇的脸,但是怎么做人就那么狠呢?

风镜思想想,风潋衣虽然是极为出色一个人,但是当时在潇雨城的时候,风潋衣待在谭知荷身边的时候似乎已经是脑子不清醒了,风潋衣就算是再吸引人,谭知荷也没什么理由看上风潋衣呀。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风镜思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下有些不服气。

若是下次看到谭知荷,风镜思还真怕自己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这几日落下的有些多,所以从明日起青芜便好好教我吧。”风镜思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出去,对着青芜认认真真道,“不过我现在对剑术这种东西着实不太了解,若是青芜教我时候,可不要被我气到了。”

青芜听到风镜思这样说,便是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殿下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三殿下和殿下在一起的时候,难道生气过?”

风镜思想了想,揉了揉眉心道:“三皇兄,对我好像一直没有生气过呢。明明我也很不听话,和他一起学习的时候也很笨拙,但是三皇兄总是感觉像欠我什么似的,从来不生我的气。”

说到容疏,风镜思便又被青芜勾起了好奇心,她看到青芜脸上露出了极淡的笑容,便饶有兴味地凑到青芜身边道:“所以,青芜你知道三皇兄为什么这么迁就我吗?”

青芜没想到风镜思会这么直接的过来问,她微微怔了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青芜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风镜思道:“殿下若是真的想知道三殿下为何这般态度,不如去亲自问三殿下。青芜虽然心里也算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请殿下恕罪,青芜真的不能说。”

青芜这么一说,风镜思心下便是更好奇了。

不过风镜思向来是能忍住自己的心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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