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张延龄的思想一向是如此简单。
想了一夜紫袍中年到底是谁都没想出个结果的张延龄在鸡叫三遍的时候终于睡了,临睡前他告诉也几乎没睡的瑶儿,把打鸣的那只芦花大公鸡杀了炖汤,哼,让你吵吵!
“公子,公子,该起床了!”
从来没有赖过床的张延龄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在瑶儿的催促中醒过来。
“还早,让我在睡会儿。”
“公子,有客来访。”
“纳尼?”张延龄有点蒙圈了,自从穿越大明成为大明的米虫之后这还是头一次有客来访。
“来访的是谁?”
“这个,奴婢不知道,是刘管家在屋外通知奴婢的。”
“快伺候本公子更衣。”
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就是麻烦,要不是有瑶儿帮忙,在给张延龄半柱香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收拾完。
“刘叔,访客是谁?”
“老仆也不太清楚,没有递拜贴,只说是姓吴,现在在前厅里喝茶。”
“哦,本公子现在就去看看,等下你让下人们给送一些糕点过来。”
张延龄踱着方步,向前厅走去,同时慢慢思索着究竟是谁来拜访自己呢?
可能是永济的同乡?可能是国子监的同窗?可能是……
“建昌伯在上,小弟吴可旺拜见建昌伯有礼了。”
当张延龄走进前厅的瞬间,一个满脸大胡子标准猪腰子脸,身穿紧身短打的锦衣,一迈开双腿就是标准的o型的男子就迎了过来。
“你,你是?”
张延龄实在是对这张脸如此有特色的脸庞没有映像。
“哦,小弟吴可旺啊!”吴可旺介绍完自己发现张延龄对自己一点映像也没有,赶忙再次说道:“那天在城东的郊外有幸跟友人一同见到建昌伯。”
“哦。”
听到吴可旺的解释张延龄明白这位是哪里见到过自己了,于是推测的问道:“你是五军都督府的?”
“伯爷好记心,竟然还记得小人,小人……”
吴可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延龄打断言语:“吴可旺?那天人群里我可没有看到你?”
“这个,伯爷稍等。”
吴可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来。
看到吴可旺亮了利刃,守在张延龄身后的马云,噌的一下把腰刀亮了出来,串上前去就向吴可旺砍去。
“误会误会!”
吴可旺连滚带爬的躲过马云的一刀,连连揺手,马云锋利的大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是什么人。”
“误会误会,我真的是吴可旺。”
“把你手里的刀放下!”
“这,这个是我用来剃胡子的,等我剃了胡子伯爷就认识我了,这位拿大刀的壮士那天我也见过。”
说着吴可旺可怜兮兮的试着用手去拔架在脖子上的刀,却被马云用更大力的摁了过来,脖子上的表皮瞬间被割破,鲜血顺着脖颈流了出来。
“哎呀妈呀,伯爷饶命啊!出血了出血了啊!要死了!……”
说着一股恶臭传了出来,却是吴可旺被吓尿了。
张延龄示意马云把架在吴可旺脖子上的刀松开,让吴可旺剃胡子。
吴可旺一等马云把刀拿开,立马马上用小刀往脸上划去,额,是立马开始刮胡子,也不管尿流满地,裤裆湿也不湿。
“伯爷,这一次你可认出我来了?”
吴可旺很快就把脸上的大胡子刮了个干净,就着铜盆里的清水一洗,你还别说,猪腰子脸秒变鞋拔子脸。
张延龄盯着吴可旺的鞋拔子脸瞅了半天,摇摇头:“虽然看着眼熟,可是我还是没认出来。”
“别呀伯爷,您要是认不出来,我,我就赖到你家里!”
吴可旺一说完就地坐在了客厅里,但很快尖叫一声给跳了起来,原来吴可旺尿在裤裆里的尿,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坐立刻感觉一片冰凉。
就在吴可旺耍赖的时候,马云悄悄告诉张延龄,这个吴可旺那天跟五军都督府的那群将n代的确是在一起,只不过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上前跟张延龄见礼。
“来人,去带这位公子去换身衣裳。”
既然身份没有问题,张延龄当然不能让一个官宦子弟在自己家兜着一裤裆尿,于是让管家带这位叫吴可旺的官宦子弟前去清洗一下,在换身利爽的衣裳。
“伯爷,在下吴可旺见过建昌伯。”
换了一身利爽的锦衣短打,吴可旺显的精干了许多。
“这个,吴,吴可旺。”
“伯爷叫我可旺即可,现如今在五军都督府旗下的巡城司做事。”
张延龄没想到这个尿裤子的吴可旺还是个有实职的将n代。
只听到吴可旺继续说道:“这次来叨扰伯爷,是想请伯爷前去一起吃个饭。”
“哦,请我吃饭。”
“正是,不知伯爷有没有空前去?”
“有啊!那咱们走吧,还等着干什么?!”
张延龄一听到有人请客,立马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前去,早在二十一世纪得时候张延龄就是这样,但凡有人请吃饭必到。
到是把立在一边的吴可旺给愣住了,看着张延龄都要走出厅门,赶忙上前问道:“伯爷,你这是去哪儿?”
“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嘛?!那咱们走吧,不然一会儿酒楼都客满了怎么办……”
吴可旺没想到一提到请客吃饭,这位伯爷这么着急,可是我也没说是今天请啊!
于是吴可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