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从土堆里刨了出来,但我宁愿自己死在这洞穴之中。
刨我出来的是带着剑士那名男子的手下,他的手下,应该都是如同张佳婷那样的感染者,他们一面把我生拉硬拽的扯出土堆,一面不住的咳血。
我只感觉腥气冲天。
接着,我被那些人驾着,步步向前。
我的双腿几乎完全麻木,只是勉强还能移动而已,而他们却并不会管那么多,几乎是狠狠拖着我,把我强拉硬拽到进了通道之内。
我已久能听见不远处的枪声,依旧能听见那黑暗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那些声音也越来越远。
我被带进了山体深处,那条通道,我想我一开始并没有走过----当然我并不确定,因为这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仅仅是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控制剑士,抓住我的那个家伙,我是认识的。
他就是那位警察,那位如同我命里魔障一般的警察。
先是出现在公寓的楼道里,后是出现在南区派出所。
就是他!
只是,林菀曾经对我说过“腐面黑血蛭”的问题,我不确定这张脸是否就是他的真实面容。
我不住的穿着粗气,心跳很快,有些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那警察却再次开口,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你……”
“呵呵,补充一下,是在弄清楚那些事之前,我不会杀你。”那名“警察”说道。
“混蛋……”我咬牙说道,“你们,杀的人,还不少么……”
“这只是人类进步的代价而已。”那人淡淡的说,“之前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不是么?”
“你……就是那个……梁文辉……你易容了……”我嘶声说。
“那位叫林菀的研究员一定跟你提过有关腐面黑血蛭的事情吧。”警察笑道,“没错,你们猜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的确已经掌握了用腐面黑血蛭来易容的技术。不过,比起你身上的秘密,这一切都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也就仅仅能骗过如魏国栋那般的庸才而已。”
“你们和张楚勾结……”
“什么?哈哈,你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已经被带进了一个略显宽阔的空间之中,这像是一个小房间,但是若偏要说是房间的话,却又有些过分简陋。有不少照明装置----手电筒、精密的小灯、甚至是微型台灯----总之,似乎所有一切能照明的东西,都用十分简陋的办法被嵌在了墙壁之上。房间的中间辟出一块方形如床一般的地界,只是由于处在潮湿的山洞内土壤之上,因此这张“床”也显得凹凸不平。
房间的四角都沾着卫兵,从他们带着血丝的双眼中,我看出,他们应该都是感染者,只是还有精神意识的感染者而已。
我被安置在那“土床”之上,警察在我身旁踱步,他的脸上似乎带着嘲讽,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和张楚勾结?是谁告诉你的?和你一起逃走的那位告诉你的?”
“你……什么意思……”我忽然觉得情况不太对劲。
“我倒是希望能喝张楚这样的人勾结。”那“警察”说道,“那样我做事能免去很多麻烦……只可惜,那根本不可能……”那人一面开口说话,一面在我毫无力气的手上绑橡皮管子。还不住的拍打我的手臂,这动作,和我生病的时候,在医院,医生给我注射吊针的时候是一样的。他要给我注射什么?!我越发的紧张起来,却根本无力反抗。
他继续说道:“张楚的妻子和刚满月的女儿都是死在教会和感染者手里的,你要他和教会联合?纵然是我给他下药,让他也变成感染者,他也绝对不会和教会联合的。”
“你……”我感觉浑身都要颤抖起来。
“倒是那位林菀……自己已经人人喊打了,却还是不愿意从善如流,加入教会,只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实在有些可笑。”警察说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没看出来么?林菀已经是一名感染者了。”警察说道,“没有药物维持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她……”
“张楚想要通过她来破解感染者的基因密码,所以把她抓起来当试验品,呵呵,可惜还是让她跑啦。”警察说道,“张楚这个人很厉害,却总是过分自信,如果不是轻敌的话,当年第六哨塔的战斗,也不会打的那么艰难。”
我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的我,完全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一股冰凉之感蔓延我的手臂,我只觉得血管里像是被注入了冰水一般。
“你在我身体里打什么?!”
“打什么?”警察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放心,这东西对身体无害,我只是想追踪确定一件事而已。”
“追踪……无害……”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话,似乎曾经有人对我说过。
而且,也是在几乎相同的境况下。
林菀?!
没错,这句话是林菀对我说的,当时,她也在向我体内注射某种药剂,她告诉我,她在追踪和确认某件事情。只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林菀已经失踪了,而且我也已经被张楚的人秘密监控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林菀和这个“警察”都这么在意,这么上心。我的体内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这小房间里的设备十分简陋,那名警察在向我体内注射药剂的时候,只是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