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指挥室就设在守备办公室的旁边不远处,大概如果外围防线的总长官或者生命堡垒的领导不来的话,那里是长期闲置着的,只不过现在却一直由墨歌来坐镇,我有些庆幸,当我进入指挥室的时候,只有墨歌一人)
我可不想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遇上那位钟将军。
“钟将军在会议室会客,可能一个小时以后到。”墨歌说。
“一个小时,差不多了。”我说道,“我有些重要的情况向你汇报。”
墨歌笑了笑,说:“就我们俩,什么汇报不汇报的。”
我愣了一下,印象里,按照墨歌的脾气,应该不会这么对我说话的。
而这时,墨歌又补充了一句,说:“你大概也不喜欢这些官话套话吧?”
我笑着叹了口气。
“那就别这么说了。”墨歌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正事吧。”
我点了点头,说:“关于那个小女孩……”
“是了,那个小女孩情况怎么样?”
“一切情况稳定,”我说道,“腿脚手术之后似乎也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墨歌皱眉。
“她自称是谢淳教授的女儿。”我说道。
“什么?谢淳的女儿?你确定?”
“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她说的谢淳,应该就是反抗组织曾经的传奇人物,谢淳教授无疑。”我确定地说道。
“是么……”墨歌沉吟了一会儿,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实际上,我曾经听说过,谢淳教授的确有一个很小的女儿,谢淳教授一生致力于生物科技的研究,为反抗组织鞠躬尽瘁,人到中年才有一个女儿)他原本就深知反抗组织工作的凶险,不让家人介入他的工作,他在世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甚至一度以为他是单身。至于这个女儿,他自然更是珍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反抗组织里所有人,大概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具体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人了解。”
“是么……”
“嗯,他生前尚且没多少人知道,死去之后,就更弄不清了。”
“小孩应该不会说谎。”我分析道,“不过,她很显然也被骗了。”
“怎么了?”
“她一直强调是我们派人去她的干爹干妈处直接把她接过来的,而且依据她的说法,她干爹干妈甚至告诉她,这一切是她父亲的意思,要把她接到反抗组织里来。她认识反抗组织的衣服,能凭借记忆在短时间认出反抗组织的标示来,这一点让我很吃惊。”我说道,“她告诉我说,我们的衣服,曾经她的父亲也穿过。”
“很正常,谢淳教授不仅仅是一名优秀的研究院,也是一名战士。”墨歌说。
我点了点头,说:“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一辆银色的商务车从一对梁姓夫妇那里,以反抗组织成员的身份接走了这个孩子。并且还对她进行了麻醉,让她产生了记忆断片,她醒来之后,便已经阴差阳错的到了反抗组织内部,所以她才会误以为原本接她的人就是我们。”
墨歌点了点头,说:“那么,那些人,依你判断,会是什么身份。”
“我实话实说,我认为教会和反抗组织都有嫌疑,不过……反抗组织的嫌疑较小。”我说道。
“你可以直说。”
“反抗组织上下都知道谢淳教授已经死了,我觉得如果反抗组织去接谢淳的孩子来基地里的话,没有必要扯这一套谎言,说什么是孩子的父亲要看看她——除非这套谎言是孩子的亲戚自己编的。”我说道,“而且天河西路和生命堡垒是在相反的方向,反抗组织如果要接这个孩子,最终的目的地八成是生命堡垒或是各个哨塔,作为外围哨塔的你甚至都没有收到过类似的讯息,说明,这孩子既不是去生命堡垒,也不是去哨塔的,那就不大可能和反抗组织有关。”
“嗯……”
我补充道:“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不过……”
“那你说说教会的嫌疑。”墨歌打断我,说道。
“至于教会……”我咬了咬牙,说道,“只要先查查那个窃听器就知道了……反抗组织,不大可能使用ròu_tǐ窃听器。另外,我们带上那个孩子之后,就遭到了教会的袭击和跟踪,感染者仿佛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走到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
“好。”墨歌点了点头。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孩子的身上,必然隐藏着不小的秘密。若非如此,绝对不可能引起教会那么大的兴趣。要知道,他们进攻我们几人的时候,包括后续增援部队,至少派出了近百人。”我说道。
“会是什么秘密呢……”
“说不清楚,但如果是谢淳的女儿,我想,这个秘密应该很是惊人。”我说道。
话音犹在,忽然,指挥室的门已经被打开,我扭过头,就看见了钟将军那张略显苍老,肥胖但略带威严的脸庞,我的心微微一沉,但还是站起身来,立刻敬礼。墨歌也随之敬礼问好。
“敬礼就免了!”钟将军没好气的说,“楚庭生,你能耐越来越大了啊?把军营当孤儿院用了,啊?”
我愣了一下。
“说说吧!”他直接在墨歌的那张金属办公桌后坐下,把墨歌挤到了一边。
“说?”
“说说你怎么想的,带个小女孩来,干什么?打仗还是玩儿过家家?”那军官说,“送到福利院去!”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