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依稀听见有人在大喊,“老赵,不行,用军车的话……”
“没有什么不行的!情况紧急,咱们看样子是走不了了,让他们走,我们跟这群畜生死磕到底!”
那名叫赵成义的军官再次高喊:“大家排好队!别走错了队伍,把你们载去了别的城市,咱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的嗓音越来越嘶哑,我心里有些发酸,但这个时候,胖子却伸手捅了捅我,说:“运气不错,咱们能走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问他:“你去哪里?”
“广州啊,”他说,“咱们同行。”
我默然点了点头。
这时候,胖子朱铭忽然把头一扬,看着天空,说:“你瞧瞧,你瞧瞧,这么多人,这要是来个会飞的,可就惨了,就算打下来,那血一溅开,这群人,有多少要感染的?呵呵,我看着政府还真是不靠谱。”
我无话可说,的确,这么多人,安全系数其实很低,随便一个感染者都将成为人肉炸弹,一“炸”便可以消灭一大片。
现在那位赵姓军官临时取消了凭证上车和体检,虽然能保证大部分人在第一时间离开,但实际上,危险系数也无形中增大了。
万一人群中,真的混杂着感染者呢?
我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队伍开始向前行动,去广州和外省的两条队伍最长,我们前头已经有四辆班车离开,我实在没想到小小的云顶长途汽车站能容纳下那么多班车。
到我和朱铭的时候,已经没有班车可用了,傍晚出去的车也还没有回来,于是官兵们弄来了一辆军车,让我们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