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的人发疯了一般往那边跑,有点万马奔腾的既视感……
我也再跑,感觉有人在拉我背包,我回头四处看,发现江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的一旁了。
江培大声地冲我喊:“丁汀,人好多啊!要不咱们走到医院那儿,再坐车回去吧!”
“啊?得走四十分钟才能到那个大公交站呢!”我说。一中的校区建在开发区周围一圈只有在建的房子和学校,到这儿的公交只有611这一趟,所以可想而知。不过直线距离几千米外有个大医院。
“那也比挤成人干强吧……”江培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
“那行吧!”
我挤出人群,感觉空气都格外清新了些。
我们俩顺着笔直的路往前走,街边的门店都是紧紧关着的。
“诶,你和靳舟的话……”江培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
我们俩又走了好一会儿,中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江培又说,“诶,那个靳舟的事,你想知道吗?我知道一点点,我也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一惊异,“你说吧,我想知道。”
说到根本上,江培和靳舟的关系还是更好些。
“你知道吧,就是考试的那天,靳舟被画了红卷吧。”
“听说是考试的时候手机响了。”
“对,但你不知道是谁的吗?”江培说。
“谁的?”我心里一咯噔,“难道是我的?”
江培点点头,“就是你的,为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没有吧?我记得我的手机……”我回想着。
江培说,“靳舟是这么说的,那天早上可能是吃饭还是什么的,你没地方放,就顺手放到他包里了,后来就忘记拿了。”
我努力回想着,我不太能想起来那天手机有没有带在身上,“有这么回事吗?我后来在宿舍床上看见我的手机了啊,我以为我没带。”
“是靳舟后来放的,”江培说,“当时有人给你打电话,正好就是考试的时候。后来被判了红卷之后,他还是坐在那里做题。”
我心里突然一下很难过,这就是靳舟,就算是机会被剥夺了,他一时一刻也不会放弃自我提升。
江培又说,“你别怪他,他当时是气头上,把气撒在你身上,事后他也过意不去,他知道他不应该把气发在你身上,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跟你和解,但心里却始终有点……”
他没往下说,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怪他呢,他应该怪我。”我说。
“这样说开就好了,以后你们俩又是好兄弟了!”江培说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噢,对了,靳舟让我告诉你,当时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后来又打过来了,他当时有点生气嘛,接了就把气撒在人家身上了。靳舟让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不过我拒绝了,我说他应该自己亲自给你道歉。不过他转告你,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自称是红房子的……”
我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江培的衣领,“你说什么!”
“呃?什么?”江培愣了,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那人自称什么!”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红……红房子啊。”江培不确定的说。
“去他妈的!为什么不早说!”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