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晚上很是寂静,四方四角的三层红砖小楼外围着铁围栏,每年在小楼的四角阴暗之处都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每天晚上负责看门护院的老大黄狗总是在空旷的庭院出四处刨坑。
米国内布拉斯加州盛产玉米远近闻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农作物更是依赖于适宜生存的环境,所以乔纳森所在的农场空地上也堆了一堆玉米秆,冬天天冷玉米秆塞到壁炉中取暖,这个年代米国较为普遍的地暖还未成熟。
农场的男孩子不怕虫子,一到夏天总是会抓着大绿虫子调戏女孩子……
这让还在襁褓中的乔纳森看的无语的摇着头,这群小子真是太t幼稚了!
“乔纳森,吃奶了!”
乔纳森的母亲艾玛女士估计只拥有十分钟的记忆力,乔纳森还记得十分钟之前她才刚刚强行用奶瓶喂了自己,当时呛得自己咳嗽不止。
不说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如果一旦开口说话就一定会被当成妖怪看待,无奈乔纳森只能用胖乎乎的小手不断的推拒着。
宝宝心里苦,宝宝就是不能说!
“乔纳森,为什么你天生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同呢!你困也不哭,饿也不哭,拉了尿了也不哭,你这样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照顾好你了!”
艾玛女士不止一次听到农场工人们的闲言碎语,“格林家的男孩是一个弱智,他从一出生就不会哭,到现在几个月了也没见哭一声,脑袋没有问题的孩子能如此反常吗”类似于这样的言语一直在工人们之间传扬着。
艾玛女士不愿意怀疑,却也不得不心思动摇……
我的孩子难道真的天生大脑发育不完全,难道真的天生就是一个智丨障吗?‘
不过即便是智障又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儿肉,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能自己照顾自己,我就照顾他一辈子又何妨!
“母爱”不管黑人、白人、黄人,甚至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没有差别。
更何况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年龄尚大因为肺癌死了老伴的外公,还有因为被渣男抛弃而至今单身一人的艾玛女士,也就只剩刚诞生八个月的乔纳森。这个家庭已经残缺不全了,每一个家庭成员不论老弱病残都至关重要。
艾玛女士轻抚着乔纳森的脸颊,泪珠不由得顺着风韵仍存的白皙的脸颊上一闪而过,留下一道泪痕。
“乔纳森,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并不是个弱智又有多好……”
乔纳森并不是什么圣母,他一样很自私,他也只想要关心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也只想要保护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更何况如果真的让自己装作一个婴儿,花几年的时间学说话,认识这世间所存在的一切,花几年的时间学习爬行和走路,那对于乔纳森这个成年人来说才真的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抱歉,我的演技没有那么完美!
冰凉的泪珠滴落在乔纳森幼嫩的脸颊上,乔纳森看着自己这一世母亲,一个注定要从小将自己这个“孩子”拉扯到大的母亲,一个注定要肩负起这整个农场重任的母亲,更是为了自己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而付出许多的母亲。
“你是个弱智吗”此时此刻,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由我来告述你!
乔纳森看着艾玛女士,似是而非的晃晃了小脑袋瓜子……
这样的答案不会让她太奇怪,又会让她在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乔纳森,你这是摇头了吗?”艾玛女士似乎找到了希望,她心里的迫切让她看起来已经失去了一个正常人拥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她及其认真的看着乔纳森,问出了一句甚至之后都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话,她正过乔纳森的小脑袋:“乔纳森,如果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个弱智,那你就点点头告诉我!”
没有犹豫,乔纳森上下晃了一下小脑袋瓜子,肉嘟嘟的双下巴的肉抖动着。
无巧不成书!
施耐庵也曾笑称,如果没有喝醉的邻居阿巧打狗的一幕,他也无法照葫芦画瓢写成武松打虎那一幕,没有阿巧就写不成书。
所以对于此时此景,路人也只能当作了是赶巧,但对于艾玛女士可能就是一片黑暗中的一缕光明。
更何况,妖怪又如何,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们眼中还缺妖怪吗……
“我天!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乔纳森点头了,这难道说是他能听明白我的话,他的意思难道就是同意自己话了吗,这怎么可能,他才仅仅有八个月啊!难道说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工人口中的弱智,他是一个天才!
日子一天天走过,看着自己一天天长高让乔纳森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时间流逝,年过七十五的外公因为常年吸烟也走向了老伴儿的老路,最后一样得了肺癌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撒手人寰。
还在儿童期却被逼着学习小提琴的乔纳森,在病房中演奏了自己的处丨女作美籍奥地利小提琴家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伴随着自己还算悠扬的小提琴声,外公的手无力的垂下。
这让乔纳森明白面对时间人的一种无力感,乔纳森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一直到这个让他震惊的一天迎来之前,乔纳森还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
“乔纳森,想什么呢,快去跟着小伙伴们去玩吧!”
“我不,我的这本《呼啸山庄》还有几页没读完呢!”
农忙时期工人家的孩子们没人照顾,工人们只好拖儿带女让他们来农场玩。
让艾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