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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裴大河当着稻田村全村人的面说出了陈小凡是个软蛋子这事儿之后,陈小凡的日子就变得难过起来。
平日里只要是下了山进到了村里,这四周的村民看自己的眼神儿那就像是看这个太监一样,一个个飘着眼神佯装看着别的地方,等陈小凡一从自己眼前走过,那一张张猥琐的大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神秘的讥笑。
就连平日里没事儿就找陈小凡掏鸟蛋的孙小仓都不知道从哪学会了一首新编出来的民谣,当着陈小凡的面唱了起来。
“说稻田,道稻田。稻田村里陈小凡,抓着鸟蛋比面软,甩着棒槌比狗短。谁要是不知道啊,就到他家看,保准比俺说的还小,还短!”
“打死你个龟孙!”一脚踹在孙小仓的屁股蛋儿上,陈小凡的脸色忽的一下就红了,如同一只发疯的狒狒一样追着不长眼的孙小仓满大街的跑。
可惜不管陈小凡怎么揍孙小仓这样不长眼的小兔崽子,那首朗朗上口的民谣就是止不住。
每次陈小凡想要动手打人的时候,旁边的村民还主动围过来看热闹,一个个看着陈小凡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比看过村的艺人耍猴还开心。
领教了几次孙小仓的鬼机灵,陈小凡最后也学精了,站在村口对着孙小仓一起骂,挺着自己下面鼓囊囊的一团嗷嗷叫道:“他娘的,你个不学好的鬼东西,看看爷们儿的本钱,这么大!你有吗?”
每次这么一说完,以孙小仓为代表的小家伙儿们就自愧不如地扒开自己的裤衩子看了看里面的小丁丁,然后满脸惭愧地跑远了。
结果小不点儿们是打发走了,可是那些个没事儿干的乡亲们却指着陈小凡的下面哈哈大笑:“我说小凡啊,你这下面的东西是放了一团蜡吧!装啥装啊,老老实实当你的稳娘婆去吧?”
说完,这些村民就在陈小凡愤恨不平的眼神注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回到家里搂着自家婆娘嘲讽一番陈小凡的东西不是个儿,引得自家婆娘娇笑连连,对着自家老爷们说几个平时不敢说的荤段子,反而莫名其妙地促进了自家的家庭和谐。
陈小凡可没有那么好心拿着自己的缺陷去促进别人家的家庭和睦,每次被这么揶揄一番,心里有火的陈小凡恨不得从人堆里抓出个水灵灵的娘们出来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姿英发。
可惜这毕竟是犯法的事儿,被铐过一次的陈小凡是不想再尝试一次那手铐剌手的滋味了,只能悻悻然地穿过人群,钻到家里,一个人对着后院儿跺着的木桩子发泄一番心头多余的气力。
这头的陈小凡被村里人取笑,那头的陈老根给陈小凡托媒找媳妇的事儿也跟着泡了汤。
原本已经说好的一家闺女一听到陈小凡那事儿不成了,一口就拒绝了陈家的婚事,等到陈老根拿着重礼去媒婆家再求人家帮帮忙的时候,那多年经验的老媒婆脑袋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样:“我说大兄弟啊,不是俺老妪不给你帮这个忙啊,实在是你家儿子这事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了,谁家的闺女也不能嫁到你们家守活寡不是?”
一听这话,陈老根也死了托人帮忙找媳妇的心思了,回到家里猛吸了三天旱烟,第四天一巴掌拍在床上,半夜起来就窜到了后院,直接推开猪圈的大门,一刀子下去就把自家养肥的老母猪宰了,连夜送到乡里的卤肉店,换了一把钱回来,说什么也要给陈小凡这不中用的毛病给治好了。
第二天一早,陈小凡自己滚下山吃饭的时候,一听两眼通红的陈老根竟然干出了这事儿,心下感动之余,也只能抓着老根的手满脸无奈地说道:“老哥啊,这下你可是白要了人家大花猪的命了,俺真没事儿……那都是……都是一时凑巧才让陈安娜那骚娘们寻思上的!”
“真哩?”
“真哩!不信咱爷俩儿去后院看看?”说完,陈小凡撇着裤裆就到了后院儿,一看自己养儿子确实没毛病,陈老根悬着的心可算是放到了肚子里,一把拍上陈小凡的肩膀,青黑的目光在黑漆漆的院子里闪了一闪,抬头望着陈小凡低声嘱咐道:“小凡啊,这些日子还得委屈你不能把这事儿捅出去,懂吗?”
“为啥?”陈小凡不解地问道。
“为啥?还能是为啥,为了你小子的命啊!”冲着左右看了看,陈老根不觉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惊动了什么活物,“上回要不是人家郭晓梅出来帮你作证,你能活着被放了?现在你要是出去说你好好的,那孙黑子不得把她打死啊?再说了,那糟蹋人家裂子庄闺女的人还没抓住呢,你这要是好了……到时候说不准还得再进去蹲一趟大牢呢!”
“还是老哥你想的周到啊。”冲着心思缜密的陈老根点点头,陈小凡的脊背上顿时窜出了一阵冷汗,紧张地点点头,诅咒发誓自己一定不把这事儿说出去,随后才跟着陈老根走出了后院儿。
受人白眼的日子一向难熬,陈小凡也是在人白眼面前多熬了将近半个月,才算是得到了那罪犯落网的消息。
说起来也是命好,陈小凡被人冤枉这事儿很快就得到了派出所的重视,县城来的干警们顺着这条线很是找了陈小凡几回,让他把自己能想到的仇人都给想了一遍,结果不出所料,陈小凡当年浇地时候打过架的一个痞子很快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随后警察悄默声地让裂子庄的受害者一家托人接近那痞子,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