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你可有什么法子?”
苏慕锦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爹竟然问她的意见。
苏沛柔比她还激动,“爹问她作甚,她巴不得我不好!”
兰姨娘回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沛柔,住口!”
“看来姐姐不愿我插手,爹,慕锦爱莫能助。”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苏慕锦对苏沛柔的疏远之意一点也不隐藏,苏青柏看在眼里多有感叹。
也是怪兰姨娘和沛柔,设下了妖邪的陷阱,让慕锦寒心了。
“此事只能徐徐图之,皇上说了,只要沛柔能生下子嗣,不是不能升为侧妃,这还得沛柔你争气才是!”
苏沛柔已经哭成了泪人,为今之计,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幸好她嫁的人是齐王,不然当真是不想活了。
她低下头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将这些耻辱还给苏慕锦,让她跪在自己脚下!
苏青柏说起今日在朝堂之上,钦天监所说的话,还有皇上的反应。
“慕锦,之后你的亲事,只怕是我们也做不了主了。”他叹道。
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不少复杂,真如尘缘大师和钦天监所说,那慕锦这丫头将来必定是皇后,相府一门的荣耀还得靠她才是。
“慕锦你是我相府嫡女,无论嫁给哪个皇子,都要记得相府是你的根才是!”老夫人提醒说道。
苏慕锦低头应是。
这还没嫁呢,就已经算计着她能嫁给哪个皇子了。
离开温安堂,罗淑芹拉着她到了正院关上门说道:“你之前说咱们不能暗中支持哪个皇子,可是你现在的命数已尽数让天下人知晓了,咱们如果不早些选一个你喜欢的皇子,那日后你岂不是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苏慕锦笑了,“娘,谁说女儿要嫁给皇子了,这以后还长着呢,这天生凤命或许也能改变,再说,现在该考虑这件事的人不是咱们,是皇上和诸位皇子,我们还得写信告诉外公和舅舅们,定让他们稳住,别轻易让哪个皇子拉拢了。”
罗淑芹深深叹了口气,“自你重生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娘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想帮你却又没有那个能力,你好歹将你的打算告诉我,不然我这心总是不安。”
她抱住罗淑芹撒娇说道:“女儿再怎么变,那也是娘的女儿,自不会做出什么有害家中和将军府的事情来。”
安抚好了罗淑芹回到锦月轩,临秀进来说道:“小姐,将军府来信了。”
她接过信件打开一看,嘴角上扬,很好,现在做事更方便了些。
说着写了一封信用蜡封好给临秀,“你将这信送到将军府。”
临秀将信放到怀里,紧赶着的出去了。
苏慕锦拿起桌上的刺绣,欧阳朗,只是一个妾室怎么够,我要送你的礼还很多呢,你尽管好好接着吧。
白鹭给她倒茶,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为何就能让人心生敬畏。
镇国候府中,谢安在书房怒声说道:“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你今天胡闹到朝堂上去了,你是嫌在家丢脸面不够要到皇上跟前丢脸面?你看你两个弟弟,哪个像你这般,你还有没有当大哥的样子?”
谢逸辰歪坐着,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随口说道:“你既然觉得我丢了你的脸面,那就将我的世子之位给拿了,随便给他们谁,左右我也不稀罕。”
“你……”谢安拿起砚台直接往他的方向砸,可真脱手的时候还是砸偏了方向。
谢逸辰瞥了一眼那砚台,淡淡说道:“这可是你的宝贝二儿子送你的砚台,为了我这么个不肖子砸坏了不心疼?”
谢安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骂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你娘温柔贤淑,端庄高贵,让她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该要如何不安心气恼!”
他不说他娘还好,一说他猛地就站了起来,“这世上就你最没有资格提我娘,我娘是怎么死的,我娘死了才多久你就将那个女人娶进门,你心里清楚的很,表面对我娘多深情,内里就多伪君子!”
说罢他一口气没喘过来,扶着椅子连连咳嗽,那脸色也以可见的速度转为了煞白。
谢安见状,也顾不得生气,紧忙扶着绕过桌子扶着他,给他拍拍后背,“逸辰,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谢逸辰费力地将他的手挥开,“别管我!”
慢慢地撑着要走出书房,这么多年来,谢安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如此,想到他幼时也曾那样粘着自己,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阴是你娘的亲妹妹,你娘去世时你还那么小,她真心疼你,我是为了你才娶她入府,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苦心?”谢安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谢逸辰扶着门低着头,手上的力气越发重,喘息着笑出了声,“为了我?”他笑得越发讽刺。
谢安就是不明白他为何对南阴有这么大的成见,“你母亲对你难道不好吗?”
“她不是我母亲!”谢逸辰回头吼道。
谢安愣住了,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丝毫不掩饰,心不由地揪住。
“我早就和你说过,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娘去世和她定然脱离不了关系,你何曾信过我一句,她心计深重,你看不到半分,你当真是对不起我娘!”谢逸辰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打开门。
南阴长公主就站在门口,她双眼含泪地看着他,“逸辰,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