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锦也有些意外,朝他看去,这年轻男子察觉到李沅锦的目光,眼神温暖一笑,似乎一点儿都没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
陶氏兄妹送完秦郡王回来,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数了两边的签子,果然是一模一样多。
这下有人为难,有人松了一口气。
陶氏兄妹脸色也有些不好,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
但是那刘姓年轻男子突然又开口:“昨日是因为一道虾仁豆腐闹出来的事,今天既然豆腐这里平局,不如就再加赛一场,我们各自做一道虾仁豆腐,再让大家试试看吧。”
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脸色都有些变化,已经有人拔腿想走了。
谁不是呢!
原本以为只是两个厨子之间的比赛,结果闹得王爷跟郡王都来了,还这么针锋相对,到时候大人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但是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屁民了啊!
还不走?赶紧的!
薛亭连忙出面:“诸位,这一轮咱们就换个法子投签,吃过之后,决定投哪个碟子,只碟子底部才能看到是谁做的,这样总该可以了。”
这个法子不错,虽然也会得罪输方,但是这可是公平公正的投签子,便是输了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当即就有不少人留了下来,还有不少后面来看热闹的也都凑上来了。
说做就做,比赛场地都被重重白布围了起来,大家只看得到两人各自做菜的身影,却是看不清到底做得如何。
等到两边都准备好了,掀开帘子,只见中间一张桌上摆放着数十只小碗,一模一样,每只小碗里都是一样的一块豆腐,上面放着一个弯曲的红色虾尾。
大家可以自由试吃,吃完之后决定要不要投票,决定了再翻过碗底看。
如此一来,大家吃完,以为翻过后就知道的,结果翻过来还是写着两个字,一个是豆,一个是腐。
谁也不知道这代表的谁是谁,有前两人给大家做了表率,这后面的就轻松多了,大家按照自己的口味试吃,很快就是豆超过了腐。
连陶氏兄妹都有些不放心,自己也各端了一碗试吃,味道着实不错,但是因为他俩都吃过自己店里的菜,心知肚明自家店里的没这么好吃。
于是就纷纷决定不投票,免得误投了李沅锦的。
翻过来一开,果然是豆。
陶氏兄妹脸色不虞,但是也开始着急了,这会儿开的豆可比腐要多,但是因为看不到碗底的字,也不好去操作投票。
但是到底这碗跟在碗底写字的都是陶然居的人,于是陶士杰使了个颜色,吩咐掌柜的下去处理。
过一会儿,哗啦啦上来不少人,说都是听说热闹来的,这群人试吃的时候看得很仔细,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试吃之后,犹犹豫豫开了碗,竟然大多数都是腐。
薛亭知道这肯定是陶然居在碗上做了手脚,但是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全部偷完,腐字竟然还多了豆字几票,一看就是那些选了豆字碗的,后期大多数都假意不满意,不投票。
可是这法子是薛亭想出来的,这会儿被人做了手脚,再要去提,难免会给人一种镇北侯家二公子死缠烂打的感觉。
薛亭对顾弘扬跟李沅锦送了个抱歉的眼神,前者不以为然,但是后者却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平常的笑容。
陶氏兄妹没有了秦郡王撑腰,靠着暗地里的手脚也让刘家的人票数赢了,这会儿十分高兴,趾高气扬地对着薛亭说:“怎么样啊薛公子,这下口服心服了吧?”
薛亭憋气,扭过头不看他们:“哼!小人!”
“愿赌就要服输啊薛公子,你这样可不行,不过也罢了,反正你是次子,只要好好不惹祸就是了,也不用你有什么好气节高能力。”陶士杰说话极尽讽刺。
他是礼部尚书的长子,生意也做的不错,所以拿这两件事来压制薛亭。
薛亭有口难言,心里十分憋屈。
“陶公子说的对,愿赌就要服输,那接下来就让掌柜的揭晓一下答案吧!”女声郎朗说道,大家不由得转了视线看向李沅锦。
揭晓?
还揭什么晓?
看陶士杰跟陶娉婷两人鼻孔朝天的样子,赢的不是刘家的人吗?
掌柜的一脸茫然,连忙上去掀开之前就放在比赛台子上的状子。
可是这一掀开,掌柜的跟陶士杰两兄妹立刻气了个倒仰,状子上跟之前一样明明白白写着豆是李沅锦,腐是刘家没错。
可是下面不知何时,加上了一行字,说为了避免个中错漏问题,刘生跟李氏再换一轮,如此,就是连准备碗筷跟状子签筒的掌柜也不知晓,只有李沅锦跟那刘姓男子两人的签名。
如此以来,这赢的就是李沅锦了。
陶士杰一想到本来是豆字占优,可是他偏偏不服气,找掌柜的下去利诱,用免费在陶然居用餐的名头叫来了一群人,特地去按照掌柜的要求投“腐”字碗。
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陶士杰的脸色更难看了,喉咙里咕噜噜几声,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薛亭这下死而复生了:“怎么样?陶公子服了吗?”
陶士杰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薛亭:“输了又如何!”
对啊,输了又如何?又没下赌注,这薛亭自己也不开酒楼,也拉不动他的客,他怕什么。
陶士杰脑海中一个念头转了三转,突然收拾好了表情,笑着开口:“大家看到了,在我们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