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王爷说起来不过是先皇认的一个义子,可是就问问诸位,这从古至今,什么时候有过皇上认义子的?
谁都不知道锐王爷到底是凭了什么被先皇看中的,大家都等着看以后呢,结果锐王爷年纪尚小的时候,先皇就过世了。
先皇过世的时候,大家都说锐王爷的福气也就到头了,谁知道,当今皇上即位之后,竟然也跟先皇一样对锐王爷十分看重,还亲自教导。
据说这次谋反的事儿里,也有锐王爷的影子,但是呢,全国上下几乎都血洗了一遍,这锐王爷还是好端端的,皇上的圣旨里,一个指头都没动锐王爷的。
至于脸面之说?不存在的,锐王爷这会儿能够出现在淮南的地界,就充分说明皇上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怪罪锐王爷。
毕竟,淮南的兵刚刚才在谋反的事情中掺和了一腿,这个地方这么特殊,皇上竟然敢让锐王爷过来,也就说明完全信任他,一点儿都不担心锐王爷。
这样贵重身份的人来了淮南,那淮南的兵权税收到底会落在谁手里可就两说了。
淮南府府尹头都大了,王爷来了自己没找见也就算了,现在王爷身边儿的人还丢了!
在外头丢的也就罢了,就是把百姓的家里抄个底儿朝天他也能把人给锐王爷找回来。
可是这……丢在淮南伯府里头算什么事儿啊!
淮南府府尹看着淮南府的大门,不禁有些胆怯,要知道,他这府尹,还不如往常淮南王府的一个幕僚。
淮南王从前办聚会的时候,他能不能来,还要看淮南王赏不赏面子。
这叫他带着人查淮南伯府,府尹感觉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带累乌纱帽下的脑袋。
淮南府尹胡大人听完属下的汇报,一转眼,看到上头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位大人,顿时膝盖都软了:“锐王爷、淮南伯,属下没有在淮南伯府找到李姑娘,是不是去外头看看?”
胡大人在心里使劲儿求观音菩萨,什么升官发财都不说了,就是求这李姑娘别出事儿,真要是出事儿了,也千万别出在淮南伯府上。
不然……一个让锐王爷这么关心的姑娘,在淮南伯府上出了事儿,这让他怎么判?
府尹大人心里的声音有没有被观音菩萨听到尚不得知,但是锐王爷肯定是没听到。
“胡大人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就先歇着,本王自己带人找吧。”顾弘扬说着,就要站起来。
这淮南伯也开口了:“锐王爷这怕是不合规矩吧,胡大人是府衙大人,带着人来我府上查案子,我认了。锐王爷是我府上的客人,没有主人的邀请,怕是不适合擅闯内院吧。”
顾弘扬冷笑一声,随手从袖子中把锐王爷的牌子扔出来:“这个够了吗?”
看着淮南伯蠕动还想要说话的嘴唇,顾弘扬继续说:“如果这个不够,皇上派下来查淮南伯谋反的钦差身份,够吗?”
淮南伯倒是还没什么大反应,胡大人这边已经是双腿一软倒地不起。
完了完了!才为淮南庆幸,以为皇上知道淮南伯是被人连累的,现在看来,皇上是憋着劲儿要整治淮南啊!
那他这个淮南府尹,脑袋还保得住吗?
淮南伯开口道:“锐王爷的身份我自然是认识的,我也请了锐王爷在府上做客,但我还是那句话,虽然我只是个伯爷,可是也是皇上御口亲封的,锐王爷私闯伯府内院,这事儿就是到皇上面前说去,也是我占理。”
顾弘扬只笑而不语,拿身份压他?他可从来没怕过。
淮南伯继续说:“至于锐王爷说的钦差身份,恕吾尚未看到圣旨,不能听信。”
圣旨还跟着侍卫一起,在管道上奔驰着呢,顾弘扬手上是没有的。
可这难得到顾弘扬吗?
一个区区的淮南伯府而已,他在京城,哪个王府,哪个大臣家他没去祸害一下的?
这山高皇帝远,他巴不得能够从这里也把他祸害的名声传到京里去呢。
顾弘扬牌子一扔,人大步往外走:“胡大人,借你几个人。”说着就带走了门边的人。
胡大人瘫在地上,根本没能来得及说话,况且,就算是他说话了又能怎样?锐王爷要借人,他敢不借吗?
对着上位的淮南伯匆匆行了个礼,胡大人就跟着顾弘扬的背影去了。
淮南伯坐在厅中,一掌重重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愣是把扶手拍歪斜了。
“欺人太甚!”
……
淮南伯府的地界,说起来不小,毕竟在淮南,淮南伯就是淮南的土皇帝,他要建多大的院子,还能有人不同意的?
所以顾弘扬这么搜寻一圈下来,估计也要花不少时间。
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看,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每一寸的墙面、地面、屋顶,都要敲打,一旦声音有异常就要掀开来看一看。
胡大人不敢查,但是这是锐王爷发话的,那他的责任就小了很多,锐王爷一发话,胡大人就赶紧叫身边的衙役跟官差、士兵一起上阵,把那墙面给拆出来砖块。
当然,还是要提醒他们好好拆,一会儿还要装回去的。
淮南伯在淮南伯夫人的院子中,看着淮南伯夫人撕着纸玩,脸上是一片灰败。
对着顾弘扬摆架子,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此刻的他,早已遇见了自己的结果。
谁敢跟锐王爷杠上?没事皇上都要向着锐王爷三分,何况现在是有事。
淮南伯夫人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