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见韩爽答应了,暗地里松了口气,原本他以为,又要苦口婆心再劝上几个小时,韩爽才会答应离开呢。
殊不知,韩爽真要离开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回到银都,那沒人能再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可以安安静静的保胎,等待小生命的降临,虽然,银都沒有他,但往后沒有他的日子要有很长很长,她必须要学会适应。
林琳眼圈红了,拉着韩爽的手:“韩爽姐,以后我可以去看你吗,”
“当然了,你可是干妈哦,”韩爽也难掩心中不舍,勉强笑了笑,拍着林琳的手。
“嗯嗯,”林琳点点头:“等小家伙出生,我一定会去看他的,”
“呵呵,”韩爽纵有满心不舍,也必须要离开了:“林琳,我要走了,等我们电话联系吧,”
林琳扶着韩爽站起來:“你不去见见风哥吗,”
韩爽犹豫一下,最后摇摇头:“算了,相见不如不见,只能徒增不舍罢了,林琳,帮我带两句话给他吧,”
“我觉得你自己道。
“不了,你帮我告诉他,不管他的目标是什么,我只希望他不要滥杀无辜,得饶人处且饶人,”韩爽语气有些严肃:“再者,让他好好活下去,我不希望听到他出事的消息,”
林琳叹口气,果然担心风的,不止自己一个人,韩爽姐也深爱着他,但现在却不能在一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孩子是无辜的,如果真是因为自己,自己完全可以退出,去默默爱他就好了。
韩爽抬起手,摸了摸林琳的脑袋:“丫头,你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单纯孩子,我想正是因为这一点,萧风他才会爱你那么深吧,好好和他在一起,我祝你们幸福哦,”
“韩爽姐,”林琳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什么,改天你去银都,记得给我打电话,”韩爽眼睛也红了:“我走了,帮我对舞儿她们说声再见,”
林琳点点头:“韩爽姐,我送你下去吧,”
“嗯,”韩爽转头看向韩闯:“别墅那边……”
“别墅火势已经扑灭,但你房间里的东西差不多都烧毁了,”
韩爽点点头,最深爱的东西都带不走,带走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意思呢,“那我们走吧,”
韩闯和林琳左右扶着韩爽,离开病房,乘坐电梯下楼。
郝剑锋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他们出來,左右看看,沒见到萧风:“我大哥呢,”
“他在休息,不要打扰他了,”韩爽摇摇头。
“哦,”郝剑锋也不再说什么,走到韩闯面前,打了个军礼:“全军擂台上,我们再见,”
“好,”韩闯同样打了个军礼,认真的说道。
两个人,一个是银都军区的特种大队队长,一个是济南军区重拳团团长,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以前在全军擂台上也见过几次,两个人已经约好,下次全军擂台上,他们要好好打一次擂。
“秀才,一定要安全把他们送回银都,否则你就滚回老家种地去吧,”郝剑锋冷喝一声。
“是,”秀才拎着一支微冲,立正站好,大声道。
韩爽心情很是低落,她抬起头,不舍的目光落在某个窗户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产生了错觉,耳边仿佛响起一声不舍得叹息,而他就站在那个窗户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她。
“小爽,我们走吧,”韩闯打开宝马车的车门,小声对韩爽说道。
“嗯,”韩爽点点头,最后深深望了眼,收回不舍的目光,低头钻进了宝马车。
“保重,”韩闯与郝剑锋互相敬礼,以一个军人的方式告别。
“林琳,我走了,再见,”韩爽按下窗户,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林琳。
“嗯,再见,“林琳呜咽着点头。
在两辆黑色子弹头,八名真枪实弹的士兵护送下,宝马车带着韩爽浓浓的不舍,缓缓驶离了医院。
“林琳,韩爽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郝剑锋见林琳盯着门口发呆,忍不住说道。
林琳惊醒过來,微微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坐会,”
“嗯,”郝剑锋也算有些了解林琳的性子了,沒再劝她,留下两个士兵保护她的安全,就回楼上去了。
不知道为何,林琳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她缓步走到旁边供人休息的亭子里,坐在椅子上,静静倾听着旁边小溪的流水声。
良久,她才用力甩甩脑袋,驱散各种胡思乱想,站起來向楼上走去。
回到病房,里面黑乎乎的,沒有开灯,林琳随手打开灯,却见萧风并沒有睡觉,而是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你醒了,”林琳快步走过去,帮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
“嗯,”萧风从床上坐起來,接过林琳递來的杯子:“她走了,”
“你知道了,”林琳有些诧异。
“嗯,在你们刚一出病房,我就知道了,”萧风语气有些低沉,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送送韩爽姐,”忽然,林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情绪有些激动。
萧风搞不懂林琳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也沒多想:“去送了,又能怎么样,能不让她离开吗,”
“可是,韩爽姐很舍不得你,你知不知道,”林琳眼圈红了。
“我知道,”萧风点点头:“我也舍不得她走,但我不能留下她,”
“为什么,”林琳流泪了。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受委屈,丫头,我知道你已经看出什么來了,所以我更不敢说挽留的话,”萧风眼中闪过痛苦,正如韩闯说得那样,韩爽身份不同,家族是不会允许她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
如果说必须二选一,那萧风会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