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酒水撒了一地,几名达官贵族的子嗣指着倒酒的小厮,声音粗狂无比。
“妈的,没长眼睛啊,这位可是福王殿下手底下的名人,张岚风张公子,你这酒撒到我们张公子手上,就是脏了我们张公子的手!”张岚风身后,一侍从趾高气扬的说道。
那小厮跪在地上,浑身上下被这声恐吓吓得抖了几下。
清风酒楼的掌柜也是站在一旁,笑脸赔罪。
“张公子,您看……这小子刚来不懂事,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掌柜也不想惹出事端,毕竟在天禹城,福王就是天,眼前这位爷是福王手底下的红人,自己也没法得罪。
那侍从平时也跟着张岚风作威作福惯了,倒是不理这掌柜,反手扇了小厮一巴掌,怒道:“来人,抓起来!”
小厮捂着被打的肿胀的脸颊,痛的他惨叫连连。
在座的几位宾客也是冷眼旁观,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这张岚风可不是他们能惹的。
后边几个官兵听了吩咐,顿时拔刀,亮出兵刃,逼近那小厮。
张岚风此刻,却是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谈笑风生,似乎并不把此事放在眼里。
坐在二楼的楚九御见状,皱起眉头:“这就是张岚风?”
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张岚风和其身边的酒肉朋友。
“当然,现在可是天禹城第一恶霸,带着一群混混,可是无恶不作,”狼澈笑道,“不知黄公子想为民除害吗?”
一旁的赵媚儿见楼下这情况,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夫君……”赵媚儿刚要开口说话。
楚九御甩甩手:“夫人,看来咱们一年多没回来,这天禹城也成污秽之地了。”
“我很好奇狼二当家的,怎么还能忍?”楚九御将矛头指向狼澈。
“这种人,对于咱们来说,就是鸡犬升天,但他们即使到了天上,也永远变不成九天翱翔的翔龙。”狼澈笑容满面,略有所指。
楚九御眼中一转,却是听懂狼澈的话中意。
黄石狗也是草民出身,按照道理来讲,自己的作为还是有些低调了,低调的让狼澈产生疑心。
“唉,也许升天的鸡犬,终有一日也会咬下,天空中翱翔的翔龙。”楚九御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楼下
小厮已经被几位官兵持刀带走,原本的侍从恭敬的站在张岚风身后。
“三狗子,本公子待的地方,能有闲人待的份吗?”
张岚风将腿搭在桌子上,手拽过侍从的脑子,伸手拍了几下侍从的左脸。
“是是是,奴才知道,公子说的确实。”侍从接过话,一阵点头哈腰。
转而,侍从扭过头去,又恢复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都给我滚蛋,张公子呆的地方,有你们待的份吗?”侍从怒喊道,大手一挥,紧跟着的几个官兵就四散开来赶人。
侍从笑着,露出了一嘴大黄牙,他很是享受这种崇高的地位和权力。
原本他不过就是一介草民,连地都是帮别人种的。
现如今,他跟对了人,也就一步登天,虽然现在还是个侍从,但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也会拥有自己的权力。
之后,陆陆续续来这商讨文艺诗词的学士被赶了出去,而仅剩不多的修士也因畏惧张岚风的修为,作罢离去。
“喂,楼上的,给老子滚下来!”侍从眼尖,在楼下瞅见了楼上并未动弹的四人。
他这叫声换来的,只是其中白衣男子轻瞥的一眼。
侍从一怔,从那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透骨的冰凉。
“你,你,跟我去。”侍从缓过神来,还是心虚,叫了两个官兵跟着他。
……
二楼
楚九御轻抿着酒杯,他似乎在品酒,又似乎在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走上来的侍从见这四人坐的还是那么稳当,心想,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当即,侍从越想越气,噌的一声从官兵腰间拔出一把刀,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都给老子滚蛋,听见没有,你们四个!”侍从甩着手里的刀,露出一副凶恶的模样。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胆子,原来是我们福王府不做事只养老的狼大人啊。”侍从一见狼澈,咧开了嘴。
几个月前,就是他给张岚风出谋划策摸黑的狼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原本在福王府还不能怎么滴,现在好不容易狼澈出了窝,自己岂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你啊,我以为谁呢,喊这么大声,这么嚣张,原来是跟在张岚风身后的狗崽子。”狼澈笑着,话语当中字字珠玑。
“狼大人,您确实是福王府里的人物不假,可您别忘了,您可是个凡人。”侍从不怒反笑,透体而出几道灵气。
看样子,这侍从也是开了灵根的修士。
“你一个侍从,敢以下犯上?”怀儿见狼澈表情不对,连忙呵斥道。
楚九御旁观着,等待着狼澈折腰,等待着狼澈向他求救,这样,他也就能拿到狼澈的人情。
“还没瞅见,原来狼澈身后还跟着这么个小美人,”侍从面露淫色,舔了舔嘴唇,“看狼澈虚成这样,不如你跟了我。”
“滚!”
赵媚儿此刻突然开口,冷冷的声音犹如窗外的寒雪。
楚九御不禁挑眉,这女人,难不成神经了?
干嘛要破坏自己的计划,让狼澈欠个人情不好吗?
当赵媚儿刚说出话的时候,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