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澜又是哈哈一笑。
陶文姜又道:“算起来文姜与侯爷相识后,得益众多,唐家庄上侯爷救了文姜姐姐,庆阳公主也是侯爷的手笔,为文姜绝了后患,更遑论前几日.......文姜感念侯爷大恩,不得不报。”
听至此,饶是华明澜也觉得头脑有些发热,陶文姜真是个洒脱爽气的姑娘,只是也太大胆了些。
陶文姜将一旁的匣子打开,一件件拿了出来展在华明澜眼前。
“这是物华天宝的商契,如今的名头早胜过了拾宝阁鼎盛之时,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除了物华天宝,我在广州还有三家商铺,扬州也有两家绸缎庄子,加起来每年也有万两银子的出息。”
“这是齐地,杭州几处的地契,零零总总也有千倾,若侯爷觉得不便,我可如数换成京郊的地来。”
陶文姜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银票来道:“我花钱流水价一般,如今这里也只有七万两银子。”
华明澜想着陶文姜出一趟门能用掉四千多银子,忍不住点点头,可不是花钱如流水一般。
陶文姜见他点头,忙将那一堆推到华明澜面前道:“这些便是文姜的全副身家,还望侯爷莫要嫌弃。”
华明澜看了一眼那些宝贝,再看陶文姜咬着唇,垂着头的模样,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些,到底还是不死心,追问了一句:“这是要陪进侯府的嫁妆?”
陶文姜猛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眼中只有恐慌,华明澜见了哪里不明白的,呵呵笑了两声道:“懂了,你这是在为自己个赎身呢!”
陶文姜觉得“赎身”太难听,细想一下可不是如此,低声道:“侯爷大恩,文姜尽出也难报其一,侯爷若肯高抬贵手,我愿点了长明灯,日日为侯爷祈福。”
华明澜点点头,问道:“许子扬,如此好?”
听了许子扬的名字,陶文姜红了红脸,抬起头认真道:“侯爷,文姜羡慕父亲母亲情有独钟,举案齐眉之情,而侯爷逸群之才,仰慕者众多,我却不够贤淑,不堪为配,这世上也唯有许子扬能容得下文姜这等心胸狭窄之人。”
华明澜听了,半晌道出一声好来。
陶文姜咽了口水,又道:“侯爷顶天立地,是保国泰民安的伟丈夫,合该有窈窕淑女为妻在室,千秋绝色佳人环伺,也配得上侯爷肆意沙场,洒脱不羁的性子!”
华明澜笑了一声,又道出一声好来才长身玉立而起,陶文姜只觉他身形高大,遮住了她半边光亮,只听华明澜道:“本侯爷自大了,以为与姑娘顺水行舟的好事,竟是姑娘眼中的蛇蝎避恐不及。”
陶文姜不敢抬头,余光看到华明澜转身离去,打开了内间门,才道:“你不识好歹,我却不能强人所难。”
陶文姜唤了一声侯爷,抓起桌上那些房契,地契来。
华明澜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若不是陪嫁,本侯分毫不取!”
含山郡主大瞪着眼看华明澜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来到陶文姜身边,捏起张银票看了看,撇撇嘴道:“现在怎么办?”
陶文姜瘫坐在圆椅上,有气无力道:“看我父亲吧。”
朝会之上,陶国安上奏内阁事忙,无暇分身顾及兵部,兵部尚书一职仍举荐华明澜担当。
内阁阁臣,兵部侍郎,乃至刑部,大理寺皆附议,皇帝留中不发,华明澜上书婉拒,皇帝沉思良久,终允陶国安所奏。
武安侯府内,华明澜闭门赶走一众前来恭贺他官复原职的亲友同僚,是夜,书房内一块白玉卧马镇纸被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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